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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步下走廊石阶,“派人继续盯着盯着。另外,我手中的古玩字画,可都出出去了?” 陶管事跟着一块步出院子,将声音压低,“少爷,您放心,我会的。是,基本上都出出去了,剩下个两三件,因着收藏价值高,暂时没有买家出价。已经出了的藏品,都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兑换成了金条。” 谢放:“若是还出不掉,就降低价格,低于市场价许多也没关系。” 陶管事吃了一惊。 这……少爷的金条如今累计依然有了不少,最近北城也挺太平,少爷怎的这般急…… 尽管不解,陶管事仍然回话道:“知道了,少爷。” … 北城的天气一天热过一天,树上的知了一日比一日叫得热闹。 比北城街头两旁的知了还要热闹的,莫过于丰源公司的会议室—— “咱们大部分产业都在北城,一旦南迁,不得从头再来?” “是啊,董事长,咱们的根基都在北城。且南方不少地方在打战呢,路上它也未必安全啊。” “是这个道理,我们这么多人呢,若是南下,这路上万一出了点什么事,可怎么办?” “反正我是不要离开北城。东洋人有什么好怕的?难不成他们还能吞得下咱们这么大一块国土?总之,便是死,我也要跟北城死在一块儿。” 谢载功坐在会议桌上首的位置,他平静地听完这些曾经跟他一起打江山的亲朋友人们的议论,环顾周遭,“大家伙都说完了?” 谢载功这一出声,原本吵吵嚷嚷的会议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要是大家伙都说完了,不介意的话,我说个几句?”脸上瞧不出喜怒。 即便如此,董事长发了话,其他人哪里还敢多言? 会议室静得连一根针都能听得见。 谢放出声率先打破了沉默,“父亲您说。” 谢载功:“这几天我们就要不要南迁这件事,也争论了大半个月了,始终没能有个什么结论。这样,现在开始投票表决。赞同南迁的举手,其余的均视为反对。总之,无论是决定留在北城还是南迁繁市,我个人都尊重大家的决定。” 谢放第一个举手,做出表态。 好半晌,二三十人的会议室,仅有四、五位平日里同谢放走得近的几个股东,迟疑地举起手…… 无论是拿下东郊铁矿的独立开采权,还是成为林市长的座上宾,都让这位股东看见了这位谢家二公子的眼光跟魄力。 对于现场这样的现况,谢载功并未表露出任何不悦,他微一点点头:“行,我知道——” 谢载功话尚未说完,办公室的门被对开,黄维庸忽然脸色凝重地疾步走了进来。 “谢老——” 黄维庸径自朝老爷子走去。 听了黄维庸所说的话,谢载功的脸色也随之变得肃整起来了。 就在大家伙纷纷猜测,究竟发生何事时,靠窗的一位股东忽地惊呼出声,“快看,是东洋兵!东洋兵怎的又上街了?!这回是又有哪个东洋人被打伤了,还是有军官家中失窃了?又借故在街上胡乱抓人?” 随着这一声惊呼,大家伙哪里还在意什么会议不会议的,纷纷走到窗边。 果然,街上,一队队东洋士兵手持武器在他们的眼前走过。 谢放站在窗外,望着窗外走过的东洋士兵,眉目沉沉。 北城眼下的宁静,很快便要成为镜中水月。 … 大家伙还在猜,这东洋人是不是又借着到处抓人,计划开口向当局要点什么。 这帮东洋人胃口老大,今天要铁路、明天就敢开口要铁矿,压根填不满!! 谢载功出声道:“都不是。” 谢载功的话,成功地将大家对街上东洋兵的注意力转回到了他的身上。 谢载功给黄维庸使了个眼色。 黄维庸垂首立在老爷子身旁,他先是朝各位股东拱了拱手,方才沉声道:“黄某刚得到消息,咱们驻在郊区的士兵同东洋士兵起了冲突。这一回怕是北城要开战。” “开战?那不能!东洋人难不成还真敢破咱们的北城?” “这……这倒也不好说啊。你们可别忘了,这北城,早些年就被破过,皇帝都逃命啦!” “不会真的开打吧?应该只是吓唬吓唬咱们吧?” 因着街上的忽然戒严,大家伙无心开会,谢载功也便宣布散会,改日再议。 … 傍晚,谢载功坐谢放的车回去,街上有不少东洋兵。 只是听闻,守城的仍是北城的军队,这到底令百姓心安一些。 谢载功打心底对这帮东洋盗匪没好感,他看向窗外,“戒严就戒严吧,这帮东洋人,不隔三差五地折腾我们一下,他们心里便不舒坦。” 谢放同父亲一起,看向窗外,沉声道:“当局软弱,东洋人才敢这般行事。” 是这个道理。 可他们是民,全然做不了什么。能做的,也唯有尽可能地在这乱当中保全自己的妻儿同自己一手创建的产业罢了。 谢载功心里已然做了一个决定,他对谢放道:“晚上回去后,你来主院一趟,我们一家人一起吃顿饭,我有事要宣布。” 谢放眸光微闪,“是,父亲。” 谢放话声刚落,忽地听见“嘭”地一声巨响,车子剧烈地晃动了几下。 第244章 何方势力 “什么声音?”谢载功一只手竭力撑在车窗上,努力地稳住身子,警觉地问道。 驾驶位上,老徐双手紧紧地稳住方向盘,将车子停靠在一旁。 他很是有些紧张地回转过头,“回老爷的话,没事,是轮胎车胎爆了,许是方才压到了什么东西。您同二爷可有事?”唯恐两位主子有个什么闪失。 谢放摇首,“我没事。”他转过头,看着父亲谢载功,“父亲可都还好?可有受伤?” 谢载功方才紧绷的心弦这才陡然松懈了一下。 他放下自己撑在车窗上的那只手,摆了摆手,“无事。” 不过有些被吓一跳罢了。 按说,谢载功年轻时入过行伍,不过是爆胎声,还不至于惊到他。 只是这声响,倘若是太平年月自是无碍,眼下这个节骨眼,多少有些叫人不安。尤其方才才瞧见那一队队东洋士兵走过,方才听到那一声声响,还以为当真是炮声。 副驾驶座,田武亦关切地望着老爷子,见老爷子无事,这才放心。 谢载功问出眼下最为关键的一个问题,“车子是不是暂时走不了了?” 老徐尴尬地回话:“是,老爷……我得下车换个车胎,需要一些功夫。您看这样行不行?让田武陪着您同二爷先行坐车回去?” 谢载功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田武于是先行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