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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陶管事你这么一说,二爷今日神色瞧着是比平日里要冷上一些。我还以为是二爷喝了酒,身子不是舒服呢。” 陶管事在心底叹了口气,要是福禄还在就好了,这小子机灵,一见二爷神色不对,定然会想办法向林府府邸的下人打听。 从老徐口中没能打听出什么,陶管事便让老徐先回去了,他去了厨房,吩咐厨房煮点醒酒茶。 陶管事回到大厅,见二爷还靠在椅子上休息,他轻声地走上前,“少爷,可要扶您先回房休息?” “不必。”谢放松开揉着太阳穴的指尖,他抬起头,“陶叔,繁市那边可有来信?” “有。今日的信件我都收拾好了,在您书房放着呢。少爷,今天时间有些晚了,您又喝了酒,也没法回信,不若我们明日一早再……” 陶管事的话尚未说完,被谢放温声打断,“有几封繁市的来信?” 陶管事一听,便知晓二爷这是要连夜看信了。 看来,他得让厨房将醒酒汤送到二楼书房。 距离阿笙少爷去繁市将近一个月。 这一个月以来,只要是繁市那边来信,无论二爷多晚到家,无论第二日得做早起,第一件事,准是读信、回信。 只是今日二爷喝了酒,实在不宜太过劳累。 可陶管事心里清楚,阿笙少爷不在,这北城哪里还有能劝得了二爷的人,便只好如实地道;“一共两封。分别是阿笙少爷同薛先生寄来的。对了,二爷,符城那边也有来信。应当是方掌柜还不知道阿笙少爷去了繁市,依然给寄咱们这边过来了。” “我去看看。” 说着,谢放的手在椅子扶手上撑了一下,站起身。 陶管事忙走上前,“我扶您过去……” … 小厮送来醒酒茶。 谢放坐在书桌后头,提笔在给阿笙回信。 福禄、福旺随阿笙南下繁市区了,现在的小厮是陶管事新招的。 新来的小厮不像福禄、福旺那样,敢在二爷办事的时候出声打断二爷,只敢在一旁候着。 “这里交给我吧,你先去休息,等二爷将醒酒茶喝了,我端下去。” 小厮感激地看了眼陶管事,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 知晓二爷在回阿笙少爷的信时不喜欢被打扰,陶管事也便没有出声打扰,直到谢放写完,将笔搁在笔架上,拆开第二封,应该是来自薛晟的信件,方才出声道:“少爷,先喝醒酒茶吧。再放下去,该凉了。” 谢放这才想起,自己还让陶管事煮了醒酒茶一事。 他转过头,看见了桌上的醒酒茶,端起一饮而尽。 陶管事接过空碗,暂时给放在桌上,笑着问道:“阿笙少爷可有在信中提及,他在繁市的这段时间过得如何,可适应了繁市的气候同食物?” 提起阿笙,谢放的眉眼瞬间柔和了不少,唇角轻扬,“阿笙在信中说一切皆好,提到明诚带他去逛了繁市的游乐场,去大戏院听了戏,又乘船赏了夜景,还提到明诚请他吃了一回西餐。 说自己头一回去拿刀叉的时候,刀叉掉落了好几次,窘得脸都涨红了,恨不得把脑袋埋桌上,说是还是咱们的筷子好用。不过阿笙在信中提到,西餐的汤同甜品很好吃,尤其是叫蛋糕的甜品,甜而不腻,他一口气吃了三块不同口味的蛋糕,肚子都吃撑了。 阿笙还在信中说,等日后我过去,他带我游繁市,吃好吃的。” 陶管事失笑。 二爷许是当真吃醉了,平日里,他若是这么问上一句,二爷可不会这般滔滔不绝。 又或许,二爷是太想阿笙了……平日里没有可以说的人,二爷也不是会主动同人说心事的人,才会他一问,就倒谷子似的,说了这般给他听。 陶管事没有亲眼瞧过阿笙的书信。 不过从少爷的转述当中,他大致上也能够想象得出来阿笙少爷在信中的口吻,定然是寻常又轻松的,才会叫二爷只是见了信,都笑得这般开心。 陶管事他也不由地跟着笑道;“看来阿笙少爷在薛先生的照顾下,现在算得上是半个繁市人了。日后二爷若是去繁市,指不定真能让阿笙少爷给您当向导呢。” 谢放唇边的笑痕渐深。 陶管事觑着二爷眼底的笑意,见二爷这会儿心情瞧着不错,出声问道:“少爷,容我多嘴问一句,晚上在林市长家,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您回来时,脸色瞧着不大好。” 谢放眼底的笑意淡了下来。 陶管事心里蓦地一提,他晚上是不是就不该多这个嘴? 谢放将桌上,给阿笙写好的信笺折好,装进信封里头,“没什么。就是有人自作主张,打算给我送个人。” 第227章 捕风捉影 陶管事吃了一惊。 陶管事在谢家这么多年,自然不会以为,所谓的送个人,是送一个小厮、或者是丫鬟那般简单。 忽地想起,少爷的岁数,确实也到了身边该有人的时候。 少爷同阿笙的之间的事,早前随着吉祥居的红火,传得挺开。传什么都有,可因为忌惮谢家,没有传得太过过分。 陶管事思量着,许是那些人是因为听说了少爷同阿笙的传闻……又听说了阿笙如今不在北城,便以为二爷“腻”了阿笙,故而大胆地往少爷这儿塞人,企图拉拢少爷? 难怪少爷回来的时候,脸色那般难看。 他们也不想想,倘若少爷当真是什么人都会要的主,哪里会这么多年过去,自去年开始,身边才有个阿笙。 陶管事给二爷出主意,他笑着道:“要我说,少爷也到了要成家的时候了。只要少爷成了家,有了少奶奶,这往后啊,想来便不会再发生像是今天这样的事情了。” 说到底,还是少爷身份摆在这儿,又是单身,才会去参加个宴会,都有人巴巴地“送人”,无非就是想拉拢少爷。 谢放撩了撩眼皮,漫不经心地睨了眼陶管事,“我以为陶叔同我一起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应该早就明白了。” 陶管事眼露错愕。 少爷这句话是何意? 他是瞧出少爷对阿笙很特别,可阿笙总归是个男孩子,少爷又不能娶了阿笙。 总,总不至于,少爷为了阿笙便不成家了? 谢放再次拿起放在桌上的笔,从桌上对着的一沓信笺上抽取了一张全新的信笺,垂眸对陶管事道:“陶叔,我现在好多了,时间不早了,您也早些休息吧。“ 陶管事张了张嘴,本想再多嘴,问个清楚一些,见二爷已经在提笔回信,只好将心里头的疑问,给暂时咽回了肚子里去,将碗给拿走,悄声退了下去。 … 第二日一早,谢放出门前,便将昨日连夜写好的两封信,交由陶管事寄出去。 陶管事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