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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叫对方有所忌惮。 不看僧面看佛面,即便有人不将二爷放在眼里,人们通常也不愿得罪谢家。 这一回,事情的发展却是出乎了陶管事的预料。 “倘若,我们一定要方掌柜坐下来,陪我们聊聊天呢?还是说,方掌柜的只能陪谢二爷聊天?”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一桌的人忽然大笑了起来。 其中一位笑着道:“麻生先生,您不要把话说得这般直白么。您把话说得这般直白,我们方掌柜的,可是要难为情了,是不是啊,方掌柜的?” 阿笙唇色苍白。 这几位客人是,是听说了些什么吗? … 麻生? 陶管事心中一惊。 为何是东洋姓氏? “难为情?应该是开心才对吧?毕竟,他一个哑巴,能够被谢二给看上。” “不过,要我说,谢二的口味也实在够特殊的。” 几位客人越说越过分,陶管事低声对阿笙道:“阿笙少爷,这几个人怕是来者不善。今日之事,责任在我,等会儿您先出去。我来应对他们。” “几位爷说笑。我们掌柜的忽然身子不舒服,招呼不周,实在不好意思。” 陶管事给阿笙使了个眼色,示意阿笙现在就趁机出去。 “慢!” 阿笙才转了个身,那位叫麻生的客人出了声,阿笙只得生生停住步子。 “方掌柜的,哪里不舒服?家父是医生,我自小跟在家父身边,也学了一些皮毛,我来替你看一看吧。” 说着,从位置上站起身。 “阿笙少爷,跑!” 陶管事见情况不对,厉声叫阿笙跑。 阿笙拔腿便跑—— 他得出去搬救兵! 阿笙跑出包间,却在走廊上同一群手中持枪的东洋士兵打了个照面。 有客人瞧见这么多的东洋兵,吓了一跳。 里头客人听进动静,打开了包间的门。 “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多东洋兵?” “滚开——” “大大地滚开——” 这帮东洋兵操着生硬的北城话,作势要拔出手中的刺刀。 “走,快走——” “快走——” 客人们瞧见了,生怕自己性命不保,纷纷往外跑。 小毛扒在墙边,瞧见了客人纷纷往外跑,又瞧见了被东洋士兵给围住的阿笙少爷,吓得不行。 原来,方才小毛送过菜之后,想起自己托盘忘记拿出来了,便打算返身去拿,结果不小心听见了里头的对话。 意识到事情不对,他刚要去找豆豆商量对策,不料,才到前厅,便瞧见东洋士兵冲了进来。他便没敢再冒然行动,而是躲在这儿,观察情况。 怎么会有东洋士兵前来闹事呢?! 不行! 他得立即去告诉二爷! 小毛混迹在四散的客人当中,跑出了院子。 忽地,小毛撞到了一堵肉墙。 “对不住,对……” “小毛,是我。吉祥居出什么事了?为何客人都在往外跑?阿笙呢?” 听出是二爷的声音,小毛申请激动地抬起头,他指着吉祥居的方向,“二,二爷!有,有人在包间闹事!是,是东洋兵!他们还欺负阿笙少爷!” “什么人胆敢在本座的地界闹事?速带本座去看看。” 小毛这才注意到,二爷边上还站着一位身材高大的军爷! 谢放难得疾声地道:“还楞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带我们过去?” 第212章 就崩了谁 “且慢——” 小毛刚要转身带路,盛书新出了声。 他将小毛叫住,“等会儿……那放什么,我方才好像是听落了。你刚刚说是什么人闹事来着?” “回爷的话,是东洋兵!” 盛书新心中当即有了退意。 东洋兵可就棘手了啊,一个弄不好,可是当真会真强实干地开打的。 谢放从盛书书意的言外之意以及他的神色当中,猜测出了对方已然有了反悔之意。 这些兵痞头子,争地盘的时候,打自己人打得比什么都凶,面对东洋人,却是舍不得一颗子弹! 谢放历经两世,对于像是盛书意这种兵痞头子的劣根性自是比谁都清楚,眼下,无论他多心急如焚,愤慨不满都是徒劳。 在盛书新出声前,谢放便直言不讳地道:“盛将军,难道我们的人在自己的地界,连受自己军人保护的权利都没有么?倘使如此,捐赠军备同军资一事,南倾还需仔细思量。” 倘若只有前一句,盛书意定然是双手做个揖,找借口开溜,他是来这儿吃饭的,可不是同东洋人结梁子的。 涉及军备、军姿,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谢家家大业大,别的不说,就那个铁矿,现在盯上谢家的,可不只他一个。 要是谢家转头找了别人合作,回头对付他,也白费他今日特意进城一趟! 盛书新打着哈哈:“南倾兄何出此言?你方才所言极是,怎么能叫我们的人在自己的地界被外人给欺负了去!” 他转过身,对跟在身后的一队步兵道:“等会儿都跟本座一块进去!” “是!” “是!” 从小在北城长大,小毛见多了这帮军人做的不靠谱的事儿了。 明明带了不少兵,见到东洋人却还是像老鼠见了猫似的,他也不是没瞧过。 可这是头一次亲历。 尤其是这位爷一秒才说要给他们撑腰,后一秒又显出悔意,后头应当还是二爷允诺了什么,才改变的主意。 孙子! 这帮人也都是孙子! 谢放沉声道:“小毛,带我们过去。” 小毛忙收回心神,“是,二爷!” 疾步走在前头。 … 阿笙被东洋兵给围住,被迫退回包间。 陶管事瞧见阿笙去而复返,且身后还有手持武器的东洋兵,是又惊又怒。 阿笙朝陶管事摇了摇头,意思是,他暂时没有受伤,别担心他。 陶管事强忍着火气,他看向坐着的几位客人,“几位爷这是何意?” 坐在麻生先生左手边的中年男子,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没什么。不过就是想要请方掌柜坐下来,陪我们喝个几杯罢了。” 说罢,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阿笙,“方掌柜的,现在,可以陪我们大家伙坐下好好聊一聊了吧?” 阿笙手里头比划着,“您想要聊什么?” “喔,对了,险些忘了,我们的方掌柜不方便陪我们‘聊天’,那就喝酒好了。来,方掌柜的,咱们先把这杯酒给喝了吧。” 对方将酒倒满,朝阿笙招了招手,态度轻慢,像是随意在招呼一只阿猫阿狗。 阿笙抿起唇。 从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