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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他那会儿,也觉得他年纪小。不过啊。您可别瞧着阿笙岁数小,他掌勺的时间可一点不短。阿笙家中,便是开酒楼的。 此番是随我一起北上,我想让他也见一见这北城画作的流派,多学一些画技。我想他专心学画,才将他从符城带出。哪曾想,他闲不住,又开了这间吉祥居。” 林宗海:“原来如此……” 罗有光先前只觉得阿笙年轻得过分,也听伙计提过阿笙是符城人,可他不晓得,阿笙家中便是开酒楼的,更是不晓得,阿笙之所以北上,竟还是因了抱石老人的缘故。 谢放适时地开口道:“的确如此,您二位可别小瞧了阿笙的厨艺。正好,这几日,阿笙尝试做一品锅,我尝过,味道极鲜。不知道林市长同罗先生,可感兴趣?” 林宗海打心底排斥同这罗大炮一起同桌吃饭,也担心万一席间喝了酒,说了不该说的。 可眼下这情形,却又容不得他提前离席。 林宗海本就嗜好一品锅,这会儿他只能期望这个罗大炮对一品锅一点不感兴趣,面上笑着道:“我这边没意见,不知道罗先生同虞老先生意下如何?” 第205章 环环相扣 “我这人吃什么都可以不挑!尤其是今日既是林市长同谢二少做东,那可是罗某的荣幸,这个时候若是挑三拣四,岂不是太不识抬举了么。 虞老您喜欢吃什么?您若是不想吃一品锅,就点其他的,想来林市长同谢二少为人慷慨,定然不会介怀。林市长、谢二少,罗某说得可对?” 罗有光这一番话说得是夹枪带棒,阴阳怪气。 林宗海是这饭一口没吃,已经气饱了,他忍着火气,勉强笑道:“罗先生您误会了,这顿饭是谢二少做东,我这一回,纯粹也是沾二少的光。” 似是丝毫未曾听出罗有光话里的讽刺,谢放面上半分未见尴尬,他先生朝林宗海笑了笑:“林市长客气。说起来,这吉祥居我也参与了投资,本就应该我做东。” 又对罗有光温声开口道:“今日能够在这里巧遇罗先生同虞老,实是缘分一场。无论是罗先生同虞老想吃什么,尽快开口,尽兴便好。” 林宗海同罗有光都不知谢放同吉祥居的关系,闻言,两人面上露出不同程度的意外神色。 罗有光快人快语,他直接了当地问道:“参与了吉祥居的投资?这么说,谢二少竟还是吉祥居的东家之一?” 谢放微一点头,“不过是出了部分本钱,其余的事情都是阿笙在张罗。” 末了,对笑着道:“倘若罗先生不介意,唤我南倾便好。” 罗有光冷冷一笑:“罗某可不敢高攀。” 谢放温和地道:“罗先生比我年长,唤我南倾有何高攀之说。” 罗有光难得一噎,竟是迟迟没有找到说辞。 林宗海原本在思量,既是谢放参与了吉祥居的出资,他同这位吉祥居掌柜似是较为熟稔。今日又这般凑巧,会在这儿碰见罗有光同虞老先生,这其中会不变有什么猫腻。 忽地瞥见罗有光从未有过的吃瘪模样,将脑海里的那点疑虑给转瞬给放到了一边。 该! 他罗炮仗也有今日!今日是把自己也给炸到了吧?! 谢放并没有叫这位大主编难堪之意,“听起来,诸位对今日吃一品锅并无意见,那便先点一品锅,倘若要再点些别的什么,再加?” 虞清松不知罗有光同林宗海之间的过节,也不明白为何罗有光对谢放说话也夹枪带棒的,不过多少也感觉出了这位罗先生似是不大待见林市长同谢放,闻言,他连忙帮着打圆场,“我都可以。既是林市长同罗主编也无意见,便先上一品锅吧。其它的,就按你的意思,等会儿再点吧。” 林宗海微一颔首:“可以。” 罗有光闷声道,“我听虞老的。” 见林市长同罗先生总算是统一了意见,阿笙在心底重重舒了口气。 方才那气氛,他实在担心林市长或者是罗先生起身离去。 … 阿笙去厨房备吃的。 谢放替坐上的三位斟茶,“来,三位,先喝点茶,吃点小吃,垫垫肚子。” 虞清松是第一个接过谢放的茶的,“好,有劳。” 林宗海也将桌前的茶水接过。 喝茶好,喝茶好。 大家都忙着喝茶,也便顾不上说话。 说起来,从进包间到现在,到这会儿才总算喝上茶。 都是因为这个罗大炮! 看来,只要这东郊铁矿的事情没有过去,绝不能再轻易外出,以免又像今日这般碰上不该碰上的人。 罗有光端过茶杯,喝了一口茶,“我们报社近日没少跑政府大楼,想要采访林市长您。只是每一次都被告知,林市长不在。不知林市长近段时日都在忙些什么,这个问题,可是困扰了我很长一段时间。 今日既是遇上,不如请林市长替我解下疑惑?” “咳,咳咳咳——” 林宗海哪里想到,这罗大炮竟是连喝杯茶的功夫都不给他,便向他发难! 虞清松忙从袖子里拿出帕子,给林宗海递过去,“林市长,您没事吧?” 谢放也忙出声关切地问道,“林市长,可还好?” 林宗海摆了摆手,双颊涨得通红,看向罗有光的眼神则充满了怒气。 待气息稍缓,他冷声道:“自是处理一些政务上的事,政务上的事,想必不需要同罗大主编交代吧?” 罗有光笑了,“处理政务!好一个处理政务!既是处理政务,我自是少不得要替民众们问上一问,为何当局至今没有发表声明,拒绝同东洋人合作开采东郊铁矿一事? 再譬如,今日当局纵容武装打伤前去游行示威的学生,为何没有人出面道歉?不但没有人出面道歉,甚至一个解释,一个说法都没有? 还是说,在林市长的眼里,只有像是谢家这样的巨富们才是属于您的民众,只有谢二少这样的公子哥请您吃饭,才能算得上是政务,您猜能拨冗一见,拨冗处理。在政府大厅外流血的学生们,便不配得您瞧个一眼,不配您出面回应一句?” “罗有光!你放肆!”林宗海的涵养,在此刻终于宣告告罄。 他生气地拍了桌子,“你把我林某当成什么人了?!首先,请你搞清楚,我不是你的下属,更不是你的被采访对象,我没有任何义务,回答你的任何问题。 南倾,虞老,抱歉,今日,请允许林某先行失陪。” 林宗海愤怒地推开椅子。 这时候,罗有光如何能够轻易叫他给走了? 他拦住林宗海的去路,他语出讥讽地道:“林市长这是无言以对,无话可说,进而落荒而逃么?“ “我说过,我没有任何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