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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备了些食材。 对方只一个人,阿笙便简单地炒了两个菜—— 炒腰花、酱爆鸡丁,外加一个酸辣汤,都是地道的北城菜。 没有非要充阔绰,可也没糊弄。 阿笙端上最后一道酸辣汤,桌上的酱爆鸡丁连同米饭,已经被吃得一干二净,那位客人正捧着炒腰花的碟子,埋头吃菜。 米饭是中午锅里的剩饭,阿笙原想留着,晚上炒饭吃,没想到,这会儿用上了。 闻见酸辣汤的香气,罗有光抬起头。 瞧见阿笙手里端着的酸辣汤,眼冒精光,“我正觉得渴呢!掌柜的,你这汤上得可真是时候!快,端上给我!” “你这人,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客气啊!” 豆豆气不过,吐槽了一句。 阿笙好脾气地笑了笑,将酸辣汤给罗有光端上去,提醒对方,“小心烫。” 罗有光迫不及待地将汤给端过去,忽地想起阿笙方才朝他比划了一下,他瞧不懂阿笙的手势,就看向豆豆同小毛两人,“你家掌柜的方才说什么?” 小毛跟豆豆一点都不想搭理这人,可没法子,最后由小毛代为回答到:“我家掌柜提醒您,小心烫!” “谢了啊!” 罗有光朝阿笙道了声谢,稍微将汤给吹了吹,拿起汤勺,呼噜、呼噜就是一通喝。 最后没那么烫了之后,甚至是捧起碗就喝。 对方这副仿佛三天没吃饭了饿死鬼投胎的模样,瞧得豆豆跟小毛是直摇头。 阿笙少爷这冤大头定然是当定了,这人哪里像是能够付得起饭钱的。 … 阿笙见这位客人吃得这般香,很是开心。 这位客人叫他想起从前在长庆楼的那段日子。 “呼……过瘾,实在是过瘾!好久没有喝到料这般足的酸辣汤了!” 吃饱喝足,罗有光靠着椅子,隔着衣服,摸着浑圆的肚子,问阿笙,“小兄弟,你这一手的北城菜,烧得实在不错。你以前是在哪儿开的饭馆?怎的我以前从未听说过你?” 小毛实在不想同这人说话,可没法子,他不情愿地替阿笙少爷回答道:“我们阿笙少……我们掌柜的不是北城人,是符城人,去年岁末才来的北城。” 罗有光惊讶地问道:“去年岁末才来的北城?那你家中可是有北城人?你这北城菜口味得是真的地道!” 阿笙笑着摇头,“我祖祖辈辈都是符城人。” 阿笙想到了二爷。 二爷的口味,倒一点也不像是北城人,二爷从前是只要好吃的,各色菜系他都喜欢。 后头便是饮食偏清淡,更不像是北城人了。 “祖祖辈辈都是符城人?你又是去年岁末才进的北城,那你这两道菜,还有这碗酸辣汤,怎的做得这般地道?我你师父是北城哪位大厨?” 小毛嫌他啰嗦,“你这人,问题怎么这么多啊……” 阿笙手放在小毛的胳膊上,朝他不赞同地摇了摇头。 “只是学了些皮毛罢了。” 阿笙比划着,小毛只得勉强再当一回“翻译”,实是不想搭理这个客人。 罗有光哪里能瞧不出自己不受两个伙计待见。 事实上,这个也是他去大部分酒楼、饭馆的待遇,他早已是习惯的了。 唯有吉祥居的掌柜,请他进来不说,还待他如上宾。 罗有光站起身,他朝阿笙深深地做了个作揖,郑重地许诺道:“小兄弟,你放心,这一顿,我罗某绝不白吃了您!” 豆豆“切”了一声,“吹牛谁不会啊!” 阿笙皱起眉。 豆豆只好撇了撇嘴,不再吭声。 阿笙亲自送罗有光到门口。 没让小毛、豆豆陪着,怕这两人又说出什么得罪人的话。 … “罗某问一句,掌柜的正式开张是什么时候?到时候,罗某定然送上一份大礼。” 嗯? 吉祥居开张的日子么? 他倒是可以比划,可这位客人怕是瞧不懂。 阿笙忽地想起,自己那幅即将完工的广告图纸。 “您稍等一下。” 阿笙比划了下,跑屋里头去拿。 罗有光虽不明所以,见阿笙神色匆匆地往里头跑,倒是猜出对方可能是要取什么东西,便耐性地等在门口。 阿笙折回时,见客人果然没有走,便加快了步子。 他手里头拿着他先前才完工的广告图纸,阿笙笑着指给罗有光看上头的日期。 罗有光仔细看了眼上头的日期。 与此同时,罗有光当即注意到阿笙手里拿的是设计原稿,“掌柜的,你这广告宣传设计的图画画得真好。请问是找的哪家报社的设计师?” 阿笙只当对方是出于礼貌才对他的稿图进行夸奖,他摇了摇头头,有些腼腆地指了指自己,意思是不是什么设计师,是他自个儿随意涂抹的。 罗有光瞧不懂手势,只是从阿笙的动作同神情当中,猜了个大概,他不可置信地问道:“您的意思是……这个稿图,是您自己画的?” 阿笙点了点头。 罗有光眼睛发亮,“妙!妙啊!掌柜的,您可实在太具有传奇色彩了。您放心,您这吉祥居,往后生意定然红火!” 阿笙一脸茫然。 他全然没明白自己传奇在哪里,也没明白这会画稿图,同吉祥居往后的生意能有什么联系。 只是这到底是吉祥话,阿笙便作了个揖,认真地同对方道了谢。 罗有光仰面,哈哈一笑,拱手回礼:“掌柜的,后会有期!” 第196章 今日开业 “阿笙少爷,人走了?” 阿笙回到院子,小毛跟豆豆迎上前,两人的脑袋均不约而同地朝门口方向看了看。 阿笙比划着,“别看了,罗先生已经走了。” 小毛没好气地道:“可算是走了!希望今后不要再来咱们这里讹吃的才好!” “要是再来,我可没有阿笙少爷的好脾气!到时候直接用扫把将他轰出去我!” 豆豆做了个用拿扫把赶人的姿势。 阿笙微拧着眉,不赞同地比划着手势,“千万别这样想,许是这位罗先生生活上遇上了什么难处。” 阿笙自小在酒楼长大,为富不仁的人他见过,因着爹爹给了一碗面,便跪下给爹爹磕头,将脑袋都给磕破了的百姓也见过。 骗吃骗喝的人他也见过,终究是少。大部分人,还是因为生活所迫,才会豁出去脸面,进酒楼,讨一口吃的。 他瞧着,那位罗先生的谈吐,不像是蓄意骗吃骗喝之人,许是遇上什么变故了,家道中落了吧。 在这世上,谁还没有个难处的时候呢。 爹爹常常告诉他,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 小毛可不这么想,“有手有脚的,有难处可以自己去做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