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88(1 / 1)
说完,福禄一脸愧疚地道歉,“对不起啊,爷,是不是有用信息太少了?” “信息虽少,却未必无用。” “啊?” 不胖不矮,北城人。 这样的人在北城一抓一大把。 对方很谨慎,似乎生怕他会顺藤摸瓜,查出送信人的底细。 如此说来,送信之人,很有可能便是他极为熟悉之人,对方才会如此忌惮。 他回北城的时日短,也来不及同什么人结怨。 答案几乎已然呼之欲出。 父亲那里等着他过去,时间紧,没有时间进一步解释,他转过身,对福禄道:“父亲既是在气头上,想必极不愿意瞧见我带着人一块过去。你先回去,找个可靠的人,守着大哥同三弟的院子。另外……” 谢放附耳,在福禄的耳旁低语几句。 福禄连连点头,“二爷放心,您交代的事儿,福禄一定给您办妥了!” 福禄转身往濯清园的院子跑。 “走吧。” 谢放对一旁满脸焦急地等着他一同回主院的小厮。 小厮如蒙大赦,一只手贴在小腹前,恭敬地道:“二少爷清——” … “老爷,二少爷到了……” 小厮面朝着紧闭的书房房门,站在门口禀报着。 “让他滚进来!” 小厮头皮一紧,老天奶,老爷的火气听着是一点也没消啊! “二少爷,老爷请您进去。” 小厮替谢放推开房门,还是十分“贴心”地将老爷子说的话给“润色”了下。 谢放朝小厮微一颔首,掀了掀衣角,迈过门槛。 “吩咐下去,从现在开始不见客,谁来了也不见。另外,所有丫鬟、小厮都给退出去。除了当值的护卫,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院子半步。” 小厮心中一凛,“是,老爷。” “吱呀——” 乖觉地关上房门。 … “跪下!” 小厮疾步下楼,转达老爷的命令。 尚未走到一楼,走到楼梯转角处,听见书房传出的这一声大声的训斥,胸脯都震了震。 二少爷究竟是犯什么事了,怎的把老爷气得这般狠? … “父亲……” 谢载功站在祖宗的画像前,双手负在身后,神情冰冷如霜,“我说跪下,听不见是么?” 谢放望了眼祖宗画像,缓缓跪于蒲团上,“不知道儿子做错了什么?” 平日里,逢年过节,谢载功都会亲自给祖宗画像上香、摆上祭品。 若是家中有人犯错,便要在祖宗画像前罚跪。 “你自己看!” “睁大你的眼睛,给我好好看看!” 揉成一团的信笺,朝谢放扔掷了过去。 纸团砸在谢放肩上,弹开,滚落在他的脚边。 谢放弯腰去捡。 “跪好!” 谢放:“……” 纸团实在被揉得不成样子,可见父亲在看过这封信之后有多盛怒。 谢放在心中揣摩着,将手里的信笺缓缓展开—— 信中,详细地记录了谢放自除夕那日起,去过几次大榆树胡同的小院,见了谁,每次去又待了多长时间。到了小院后,是不是有外出,同谁外出,都记得清清楚楚。 此次之外,信中还记录了他在符城同阿笙的各种来往记录,包括他曾同阿笙一起去戏院看过戏,里头还有戏园经理的“证词”。 谢放手里攥着信笺,抬起头,“您派人去符城调查我?” “为父派人去符城调查你?你这话倒是点醒了我,当初你南下,我就应该派人暗中盯着你,如此,你的一举一动,自然都在我的眼皮底下。也不至于让你带了个……带了个……回来!” 谢载功同阿笙到底相识一场,还受过人家的“一糕之恩”,过分的话说不出口,可火气到底压不下去。 他的儿子! 他的二儿子,竟然……竟然是个断袖! 对方还是个哑巴! 这叫他如何能够接受?! 谢放心中已然猜到,究竟是何人派人去符城调查的他,佯装什么都不知情,他故意询问父亲,“听父亲的意思,不是您去符城调查的我?” 谢载功给生生气笑了,他不可置信地瞪着跪在祖宗画像前的二儿子,“这是重点么?谢南倾,我且问你,这信中所言,桩桩件件,可有半分捏造? 你当着祖宗的面,你告诉我,你同那阿笙,可有半分私情?” 第190章 同生共死 “你别看着我!我要你面对祖宗画像,发誓,说!” 谢放遂转过头,面向祖宗画像,他竖起中间的三指,作并拢状,“信中所言,俱是实情。我同阿笙情同至亲,今生愿有福同享有祸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谢载功八个子女当中,老二是的机敏是最肖似他的。 是以,在把人给叫回来之前,他想过老二会避而不答,或是砌词狡辩,可谢放当下的这一套说辞,他给整不明白了。 如果说,谢放一口否认了信中所写的桩桩件件,谢载功定然不会信。 眼下,谢放不但承认了下来,且坦荡地在祖宗面前起誓,愿同阿笙同生共死。 他这一态度,反倒叫谢载功不确定了,他是不是当真对老二有所误会? 谢载功皱起眉,“情同至亲……你这意思是,你同阿笙两人,并非这信笺当中所言,有苟且之事?” 在谢载功的观念里,男子同男子在一起,不过是图一时的新鲜,勿论谢放同阿笙之间身份悬殊,且后者还是一个哑巴。 更不要说,会对一个男子深情不渝,乃至愿同对方同生共死。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是男人间才有的兄弟义气。 是以,谢载功自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恰恰是谢放是将阿笙视为人生的另一半,因此是这世间至亲。 谢放恰恰是摸准了世人对于男子之事的偏见同肤浅,故而故意引父亲“误会”。 谢放不答反问:“敢问父亲,这封信,是由何人交于您的手中?” 方才谢放在祖宗面前,平静地承认了他手中这封信的内容,务必认真地想祖宗起誓他同阿笙两人的感情,这已是令谢载功疑虑去了一半。 谢放问的这一句,更是成功地令生性多疑的谢载功多了另外一层疑虑。 是了。 究竟是何人给他送的这封信? 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为何对方会对南倾在符城的行迹了若指掌,甚至书写成信,寄于他? … 从结果推测目的,往往是最为有效的。 他收到信,看了信的内容,大发雷霆,叫来老二对峙。 倘若老二当真同阿笙有私情,他定然会下令罚在祖宗面前下跪,且不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