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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子望着二爷,手里头比划着,“二爷今日怎的有空?” 回北城的这段时日,二爷总是忙。福禄或者是福旺会经常来小院,问上几句他同老师的情况,想来是受了二爷的吩咐。 二爷人不是总有空过来。 有时候二爷过来,碰巧他外出写生去了,也便不一定能碰上。 虽说二爷一开始就同他同老师说了,他们可以随时去谢家找他,可他哪里好意思。 不过见面的次数,还是比在符城时要多一些。 在符城时,他同二爷都忙,来到北城,他闲了不少。 大部分二爷过来的时候,他们都能见上面。 “手边的事忙得差不多了。” 说着,一只手覆在阿笙的手背上,身子靠过去,唇瓣附在阿笙的耳畔,“阿笙还没回答我,想出去逛,还是就这样,同我一起待在屋……”里。 二爷掌心的温度很烫,阿笙脸颊生红,他慌张地抽出了手,倏地站起身,快速地比划着,“出,出去走走。” 他,他要出去逛。 方,方才他不小心碰到了二爷的身子…… 要是就这样同二爷两个人再继续待,待在屋子里,他怕是得喘不过气。 谢放浅勾起腿,轻晃了下,浅叹了口气,“着实可惜了。” 阿笙手里头捏着毛巾,佯装没听出二爷在可惜什么,低着脑袋,通红着脖子,闷头朝他毛巾架方向走去。 … 阿笙先出的门。 谢放走在后头,瞧见阿笙露在后衣领外头的通红肌肤,眸色转深。 阿笙出了门,没听见脚步声,他转过头。 对上阿笙的眼神,谢放轻扬了唇角,“放心,不会跟丢。” 没让心底的躁|动泄露分毫。 阿笙被二爷这么一打趣,后脖颈的那片肌肤更红了。 谢放没忍住,抬手在阿笙的后脖颈处轻捏了下。 目光落在阿笙通红的耳尖上,眼神温柔。 阿笙是不是又长高了? 像是一只受惊了的小鹿,阿笙瞪圆了眸子,回转过头。 始作俑者尚且并未将手给收回去,反倒是一脸平静,“怎么了?” 实在是二爷的反应太过淡然,以至于阿笙不由地怀疑,是不是他自个儿反应过度了? 这点亲密的动作,以他同二爷两人的关系,应,应该也实属正常吧? 阿笙红着脸,摇了摇头。 … 谢放是吃过早餐出的门。 阿笙在暖厅里用早餐,他便去了大厅,陪虞老先生喝茶聊天。 阿笙戴上帽子同护耳,出来时,没瞧见老爷子,只有二爷一个人在喝着茶。 阿笙困惑地比划着,“老师回房休息了去么?” 谢放放下手中的茶杯,“老爷子带着小石头一块起,出门躲清净去了。” 阿笙眼露惊讶,他下意识地朝门口方向看了一眼,难不成今日这般早,便有人登门拜访? 原来,自那日在谢家公开露面的隔天,就上了北城各大报刊。 人们终于一睹“抱石老人”的风采,老爷子在谢载功寿辰上画的那幅《红梅傲雪》,赫然亦刊登在报。 多半是有记者跑去了谢家,想办法拍摄到了照片。 抱石老人本就名声斐然,只是人们苦于之前迟迟没法联系上人。 报纸一经刊出,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打听到的老爷子的住处,总之阿笙同老爷子住的这件间院子,便险些被北城的社会各界给门槛踏破。 只是通常一大清早不会有上门叨唠,往往是八九点过后,陆陆续续会有人登门,有上门求画的,有想要一睹老师其他作品的,还有想要拜老师为师的…… “老爷子听说今日要带你出门,便想着也带小石头出去逛逛,顺道躲躲清净。”见阿笙已经将帽子同护耳都戴好,他放下手中的杯子,站起身,“我们现在出门?” 阿笙眼露惊讶。 老爷子同小石头都已经出门了吗? 北城天冷,除却下雪那几日图新鲜,小石头起得早,其他日子都是睡到日上三竿。 今日倒是起得挺早。 阿笙原本也是想要问老师,要不要同他跟二爷一起上街置办年货,也带上小石头,没想到,老师同小石头他们比他和二爷还要快一步出门。 既是出去多清净,怎的也不稍稍等一等他。 大家伙一起出去,人多也热闹。 许是小石头闹着要出门吧。 谢放没告诉阿笙的是,在阿笙吃早餐的功夫,谢放便先已问过老爷子,要不要同他们一起出门,去街上逛逛,添置年货。老爷子这才表示,今日自己也打算出门,带小石头外出躲清净。” 谢放确定,老爷子定然是有意成全他同阿笙的独处。 若是阿笙知晓老爷子瞧出来了,往后见到老爷子怕是会有段时间不自在。 … 阿笙同二爷出门时,巷子里还有人在放炮仗。 巷子里一股子的火硝的气息,院子前散落着一地炮仗的红色外壳。 许是前段时日,进出巷子都要被盘问,动不动还有被街坊被带走的事太憋屈,大家伙都想趁着这个年关,借着这股子红火劲,去一去霉气。 后来东洋人之所以撤了人,还是因为上了报,事情闹大,逼得当局不得不出面同东洋那边的人交涉。 东洋人这才没有继续在巷子里设卡。 视线从路过的一户人家门口散落的炮仗外壳移开,阿笙比划着,“二爷同那位裕田先生是怎么认识的?” 谢放:“怎么忽然想到问这个?” 也不是忽然,是他先前听小毛提过二爷同一位东洋人关系交好,便一直有些担心来着。 那日在二爷家中,那位裕田开口想要同老师约画,被二爷开口挡下了,他也都听得分明。 当时,那个裕田虽没有为难老师,更没有为难二爷,可他总觉着……那裕田看着,不像是好人。 瞧着冷冰冰的。 这事儿比划起来有点儿麻烦,阿笙打着手势,直接问了自己最想问的,“小毛说东洋人不全是坏的,二爷觉着,那位裕田先生是好人么?“ 有零星的炮仗外壳散落在路的中间,人走过去,鞋底便也沾上一点。 “这要取决于我们同他有没有利益上的冲突。” 严格意义上,裕田算不得是坏人。 他喜好国人的传统文化,甚至有所深究,为人也并不跋扈,从前往来是也算是面面俱到。 只是以上,都只是一种表象。 一旦他的上峰有所命令,裕田便会毫不犹豫地抽出他的刀刃。 阿笙一下便听懂了,二爷的意思是不是,倘若没有利益上的冲突,那位裕田先生便算不得是坏人,但若是有朝一日,他的国家需要他做什么,裕田他微张着嘴,他快速地比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