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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院子。 结果等他去了二哥的院子,二哥院子的灯已经早早地熄了,问了福禄,得到的回复也是二哥舟车劳顿,故而回来没多久便歇下了,他只好先回去。 昨日大哥还提醒他,不要因为近一年未见的缘故,同二哥生分了,他也隐隐有这样的担心。 现在想来,定然是昨日太累了。否则就像是方才那位宾客所说的那样,昨日才回来,今日便来看他举办的画展。 之所以没提前知会他一声,想来也是为了给他一个惊喜! 想到这儿,谢朝晖心情大好。 他高兴地问道:“二哥可是瞧上了哪幅画了?但凡有瞧上的,只管说,我买来送你。” 谢放尚未回答,一旁的岳盛辉笑呵呵地道:“所谓听者有份,不知道盛辉可有这样的荣幸呐?我自是不敢厚着脸皮,也让日迟兄送我一幅画。我呢,就希望到时候若是南倾当真看上了哪幅画,可否由我做一个中间人,去同画师问价,好让我也沾一个彩头。” 通常买家若是看中那幅画,鲜少有买家直接同画师去谈的。一是买画的人,虽然喜欢某件作品,但是未必懂行情,担心自己掉坑里。二呢,尤一些没有名气的画师,也需要一个懂画的中间人去说一个合适的价格。 毕竟画作这个东西,比不得普通商品,画师若是为了一幅画同买家讨价还将,往往会显得掉价,一些较为孤傲的画师也不屑于此。 如此,一个中间人作为画师同买家的桥梁,便显得尤为重要。 中间人自然也不是干白活,通常也会抽取一定的佣金,即所谓的“彩头。” 谢放不在北城的这段时日,谢朝晖经常出入这些字画展的场合,同岳盛辉亦是颇为相熟,他自是听出了所谓的“彩头”是为何意,半真半假地道:“盛辉兄,你这可真是一点也不放过赚佣金的机会啊。成!谁让我今儿高兴呢。 回头不管我二哥瞧上了哪幅画,便由你去同画师谈。” “如此,便先谢过日迟兄了。”岳盛辉高兴地躬身,双手作揖。 转了过头,对谢放以开玩笑地语气道:“南倾,我今日能不能讨得彩头,可全看你了啊。” 说罢,凑近了谢放,补了一句,“等回头当真抽得佣金,请你上望仙楼,咱们不醉不归。” 似是志不在佣金,当真不过是为了讨一个彩头。 谢放却深知,岳盛辉从小地方来,一路摸爬滚打,才在北城站稳脚跟。此人为人贪婪,是养不熟的狼。 如今,谢放是同此人多说一个字都嫌恶心,却又不宜现在便疏远了此人。 他得通过此人,方能知道,当年“买”他画作的那位幕后买家,究竟是谁。 等等…… 同三弟谢朝晖二人,忽地想起当年大哥从虞清松老人手里头买下那幅作为父亲贺礼的画,似乎便是有岳盛辉做的中间人? 是了! 为何他早点没想到这一层呢! 中间人会的,可不仅仅只是作为买家同卖家的桥梁,还有通过各种方式……抬高画作的价格,甚至是提升画师的知名度。 谢放心念微动,心里已然有主意。 谢放抬起头,他站在眼前这张二长高的《行舟图》前,状似不经意地道:“我觉得这位抱石老人所画的,《行舟图》不错。” 谢朝晖一愣。 抱石老人? 谁啊? 怎的连他也没听说过? 不过在北城这地界,有能耐但是没有名气的画师多了去了,他没听说过,也属正常。 “是么?我倒要看看,被二哥瞧上的作品,定然有过人之处。。” 谢朝晖说着,笑着转过头,同二哥一同看向眼前这幅作品。 这一看,顿时愣住。 … “抱石老人……没听说过啊。” “是啊,我也没听说过啊。这位抱石老人有何作品?” “我瞧瞧。能够被二少看上的,定然是佳作。” “我也看看,我也看看……” “嚯!!!果然不错,不愧是二少一眼相中的。” “确实,这这笔触,这布局,老道啊!” 不少人从谢二少口中听说他欣赏抱石老人的画,纷纷好奇地走上前,立在抱石老人的作品前。 第146章 没有眼光 所谓酒香也怕巷子深。 古往今来,从来不乏在生前失意,而身后声名大噪的大书法家、画家。 尤其是是画师,因着画作不像书法那样,有个更为直观了当的评判标准,它更倾向于主观的欣赏,以及是否被当时的主流所追捧,因此能够在当时便功成名者寥寥。 作品能够入选参展的画师,功底自然不俗,只是很有可能只缺一个契机而已。 因着谢放这一句“抱石老人所画的,《行舟图》不错”,原先没什么人问津的抱石老人的画展区围了越来越欣赏其画作的人。 “芭蕉细雨,野渡横舟,岸边人影寂寥。浓墨相宜,妙笔浑然天生。妙,妙啊。” “确实极妙。你们瞧。细看,这岸边人的衣袂飘动,便是头发都沾着细雨。这位抱石老人究竟是哪位画师,怎的以前从未听说过?” “应当不是北城人。倘使就是咱们北城的人,有这么好的画功,咱们绝不可能一点也没听说过。” “不管这位抱石老人是哪里人,这么好的画作,怎的摆在这样的角落?暴殄天物,暴殄天物。” … “嘘,小声点……这个画展就是三少承办的。” “果真是外行,跟二少比,还是有差距。若今年这画展是二少承办,段不至于使明珠蒙尘。” “咳。嗯,哎,我瞧着,这《行舟图》旁边的另一幅图也不错。” 说话的人可是一点也没有要给谢家三少的面子,直接点评了一句不说,更是直言三少的绘画欣赏水平能力同二少有差距,只差没有指着谢三少的鼻尖,斥他“没有尴尬”,窘迫得旁边的人忙转移了话题。其他人听见了,则笑出声了声。 笑声倒是没有什么恶意,毕竟绘画这个事儿,谁还能没个走眼的时候啊。 再一个,展会的展位有限,按照不成文的规定,显眼的地方大都给当时已经有名气的名画师留着,这位抱石老人只给了这么一小个不起眼的地儿其实是常规安排。 就是谢家三少的绘画鉴赏水平嘛……确实同二少有差距。 这些话自是悉数落入谢朝晖、谢放以及岳盛辉三人的耳里。 岳盛辉是恨不得自己这会儿不在场,尴尬,太尴尬了,纵然他平时是个舌灿莲花的主,这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稍微缓和下气氛。 谢朝晖面上瞧不出任何不快,眉眼仍旧是笑模样,“二哥,你听听。我同你一比啊,成了大笑话了。往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