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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地位的报社拨一笔款项,名义上为“赞助商”,实则报社成为了该政客(商人)的“笔杆子”,黑白全凭的记者的那一支笔。 甚至有名流若是出了什么丑闻,只要舍得花钱,亦可以直接用钱直接将消息买下来,这些都不是什么稀罕事。 恰是深知其中盘结的利益,谢载功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倒是实诚。” 谢放拱了拱手,“父亲见笑。” 走过这条二卵石,父子两人一起穿过假山,谢载功双手负在背后,“不过,你倒也不必太妄自菲薄。即便你有朋友是记者,总归是你办了实事,解决了当地部分工人的生计问题,又助他们度过寒冬,当地报纸才会如此大肆报道你的事。 现如今,你的名声可是都传到北城来了。” 不知是当真宽慰,又或者是另一种试探。 假山有几处有棱角,谢放走在假山的一侧,以免父亲身体不小心,为假山棱石所磕碰,“说来惭愧。南倾对经商本无任何兴趣,只是儿子同志杰纺纱厂的少东家相识一场,不忍见他因赌博债台高筑,故而在他的恳求下,不得已,出资收购了他的纺纱厂。 哪知,被摆了一道,纺纱厂处处都有问题。不久又发生了工人讨薪事情。骑虎难下,只好想办法解决,总不能坏了谢家的名声。至于捐冬衣、被褥,这是大善,是功德。显名不是我的本意,我亦对出名无任何兴趣。” 谢载功注意到二儿子方才“保护”他的这一举动,心中多少有些动容。 老二不比老大,老二对名声确实想来淡薄。 至于在符城所攒下的名声,想来当真如老大所说乃是“因缘际会”吧, … 这一番谈话下来,谢载功便知晓,他这个二儿子同过去一样,仍旧对利益、权势全然没几分兴趣。 老二志不在显名立业,可接手志杰纺纱厂那么大一个烂摊子,也未曾乱了阵脚,相反,竟令那个日薄西山的纺纱厂焕发出了新的生机。 由此可见,老二能力不俗,只要有心在事业上,定能有一番作为。 若是老二能够辅佐老大……倒不失为一个绝好的辅佐的料子。 “我就知道你志不在商,那你此番回来,你可有何打算?”走过假山,谢载功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谢放笑着道:“给父亲过寿,再在家里过个年吧。儿子久未回北城,正打算好好趁着今日天气好,好好出门逛逛。” 谢放的回答,在谢载功的预料之内。 即便如此,听谢放说等会儿就要出去逛逛,仍旧是被气得一阵胸闷。 谢载功停下了脚步,拉长了一张脸,训话道:“以上便是你此番回来的全部打算?南倾,你好歹过了年便二十四了,怎能一点盘算也没有?” 谢放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父亲您是知道我的,闲云野鹤惯了。” “那若是……” 在谢放困惑的眼神当中,谢载功摆了摆手,“罢了,罢了。这事我暂时尚未有决议,等什么时候我安排好了,再同你说吧。” 两人走出假山,又绕回了方才谢载功练拳,打太极的地方。 谢放并未追问,“是,父亲。儿子先行告退?” 谢载功瞪圆了一双虎目,“你现在便要出门?你昨日傍晚才归的家,今日不在家中好好休息么?” 谢放笑得十分开心,“与友人约,风雨亦至。还请父亲谅解。” 谢载功:“……” 他并不是很能理解! 才回来,便只知道呼朋唤友! “去吧,去吧。”谢载功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谢放作揖道谢,“谢父亲,儿子告退。” “对了……” 已经走出几步的谢放停下脚步。 谢载功出声道:“你三弟近日在举办什么画展,就在吉祥胡同那一片,你向来对字画感兴趣,若是有空,不妨去逛逛。” 画展三弟虽是承办人,可大哥亦是出了资的。 父亲特意提这么一句,可是想让他也前去参加画展,好让他这位久未回北城的“二少”给画展造势,也让大哥赞助的这个画展,更有话题,更为社会各方所关注? “是,父亲。” 谢放躬身,垂眸将所有思绪掩去,转身离开。 … 北城,四合院。 阿笙同虞老爷子准备妥当,计划出门。 才刚走到院子,就被绊住了脚。 确切地说,是老爷子被“抱”住了双腿。 “爷爷,爷爷,求求您了,您就让我跟着您跟阿笙哥哥一块去么。我保证,不会乱跑,也不会调皮捣蛋,好不好么?” “我同你阿笙哥哥出去是有事要办,不方便带着你。北城比不得符城,地方大,人也杂,回头走散了,或是是被人给拐了去,可如何是好?” 小石头缠着爷爷,求爷爷带着他一块出门。 虽说两只小手是抱着爷爷的大腿,可眼睛一个劲地瞄他的阿笙哥哥。 阿笙心软,他轻拍了拍老师的肩。 待虞清松看向他,阿笙便比划着,“不若就带着小石头一块出门?我帮忙一块照看小石头。二爷今日不是也同我们一起么?我们三个大人,照看小石头一个,应当不会有事的。” 虞清松瞧懂了阿笙的手势后,直摇头,“不妥,不妥。北城我同你都不熟,南倾花时间,花精力陪我们去逛画展,已是麻烦他,哪里还好意思,让他帮着我一起照看小石头?” “不麻烦。参加画展没有这般讲究,也有与会者,带着自家小孩儿一起的。阿笙说得对,若是老先生担心小石头到时候会跑丢,我同阿笙帮你看着。” 一道带着笑意的温润声音,从门口传来。 是二爷! 阿笙眼睛顿时一亮。 他抬起头,微红着脸颊,小跑地朝门外走进的二爷跑了过去。 第142章 就听你的 及至跑到二爷跟前,阿笙方才止住, 他仰起脸,咧开唇笑,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一双眸子比秋夜的星星还亮。 谢放看着阿笙朝他跑来,眼底满是温柔。 注意到阿笙彤红的耳尖,抬手轻摸了下他的耳朵,“怎的帽子同护耳都没戴,不怕冻耳朵?” 果然,即便是这会儿有太阳,阿笙的耳尖亦是冰的。 阿笙先前便注意到了,二爷今日戴了一顶深色的西式帽,瞧着格外地文质彬彬,就跟海报里走出的风流人物似的。 他还以为二爷是因为回了北城,故而也就较平常更为重视穿衣打扮,未曾想,是为了御冷。 被二爷摸过的耳尖,有些发烫,阿笙红着脸颊,不大好意思地比划着,“不晓得北城的风原来这般冷。等去过画展,想着同老师两人去街上的衣帽店瞧瞧、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