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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着急忙慌地解释,“是,是三太太的丫鬟冬雪忽然毫无预兆地冲出来,拦在车前,我只好踩了急刹。” 幸好二少没事! 冬雪? 他们已经到家了么? 谢放这才发现,车子已经行在主宅必经的潮儿巷。 瞧着,车前似乎确实站了一个丫鬟。 谢放温声道:“既是三太太的丫鬟,应当是认出了咱们的车。你下车问问,问冬雪要不要紧,我们有没有将人给山着了,顺便问下他,可是有何事需要我们帮忙。” “应当没出什么事。潮儿巷窄,我开得也慢。不过我还是下去看看。” 谢放:“嗯。” 老徐将手上的那顶四喜帽重新戴上,心里头嘀咕着。 冬雪还能有什么事? 多半是三太太又要外出听戏,又或者是要上街买什么胭脂、口红,嫌坐人力车冷,故而要他开车接送。 只是拦车这举动,着实太过了! 一不小心撞上了另说,二少这归家第一天,他开的车就将府里丫鬟给撞了,这,这不是坑他呢么! 尽管不大情愿,因着二少吩咐在先,老徐还是打开车门,下了车。 “冬雪丫头,方才没撞上你吧?刚刚你忽然出现,吓我一跳!对了,二……” 老徐的那句“二少让我问你,拦下我们的车可是要我们帮什么忙”尚未说出口,就被冬雪一阵抢白,“好你个老徐!我昨日便告诉过你,今日三太太要用车,你竟敢不在府里等着! 你车上是不是还坐着什么人?好啊!你用府上的车拉私活是吧?我倒要看看,你车上坐得是谁,是谁这么大的胆子,连我们谢府的车都敢坐!” 冬雪说着,便绕过老徐,快步地朝后座走去。 “冬雪,不得无礼!”老徐赶忙将身子拦在车门前,不许冬雪唐突了二爷。 这位三太太的丫鬟个头虽小,为人却挺霸道,凶巴巴地道:“你让开!” “抱歉,我是一个星期前,便写信给徐师傅,让徐师傅今日到火车站来接我,不知三太太今日要用车。左右这儿离家近。劳烦冬雪去问一问三太太,现在可还需要用车?” 谢放自另一边下车,不疾不徐地出声问道。 冬雪在瞧见二少从车上下来之后,便已经傻了眼。 又听二少要她去问三太太,今日是否还需要用车,更是涨红了双颊,尴尬地恨不得将自己一脑袋埋进沙子里。 “冬雪见过二少。”冬雪脸颊通红地向这位久未见面的二少行礼,“对不住,二少。冬雪不,不知这车里头坐,坐得是您。” 其实冬雪这道歉全然站不住脚。 便是这车上坐得不是谢放,可这车是谢家二少的车,车中坐得是谁,哪里轮得到府中一个小妾的丫头质问。 谢放笑了笑,“无妨,古话说得好,不知者不怪么。三太太现在可等着用车?” “没,没有的事。对不住,打扰二少了。天冷,还请二少上车。冬雪先行告退。” 说罢,朝谢匆匆行了个礼,便脚步仓促地离去。 想来是赶着回去,回三太太话。 “这个冬雪,是让三太太惯得愈发蛮横了。”老徐没忍住,低声抱怨道。 哪里是被三太太惯的,不过是仗着他不在府中,欺负他的人罢了。 “这近一年的光景里,可是没少受委屈?” 老徐听了二少这话,眼眶涌上热意,“没,没有的事……二少,有一点冬雪说得挺对,外头冷,您还是赶紧上车吧。” 老徐打开后座的车门。 却见二少不但没有上车,反而往前头走去,老徐忙跟上去。 “二少,您这是要去哪——” 老徐的话戛然而止。 他们车子前头,什么时候停了一辆车? 瞧着……似乎是是大少的车? 老徐再仔细一看车牌,可不就是大少的车么?! … 老徐定睛去看前头停着的那辆汽车的功夫,谢放已经走至车前。 车后座的两扇车门分别打开。 “二哥!” 身穿深灰色呢质大衣的谢朝晖从车上迈下。 他一路快跑,一把将久未见面的二哥给抱住,他高兴地在拍了拍二哥的肩,“二哥,你可总算是回来了,想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厚重的冬衣,传递不了温度。 如同这个已然隔了生死的拥抱。 前世,他从北城回来,三弟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拉着他饮酒,拉着他流连于各个买醉的场所,趁着他无意识的时候,握住他的右手,沾上红泥印……于是他名义下的产业,一一易主。 谢放立在原地,似一棵历经风雪的青松,无悲无喜。 “二弟。” 谢朝晞笑着走了过来。 谢放抬起头,唇角也含着笑意,“大哥。许久不见。” 第135章 探探口风 “二哥你偏心!方才我可是大老远地跑过来,同你打招呼,你都没回应我!二哥只是朝你走过来,你便先同大哥打上招呼了。” 谢朝晖松开二哥,不满地嚷嚷道。 谢朝晞走近,开着玩笑道:“你还不知道你二哥?在这个家,他最疼得人除了你,还能是谁?二弟不过是同我打声招呼,你便认为他偏心。这我听了都要替他叫屈。” 谢朝晖“嘿嘿”笑了两声,转过头,亲亲热热地对谢放道:“二哥,回头等你安顿好,咱们把酒言欢,不醉不归啊!” 不知是不是在北城这个地界听不得“酒”字,谢放胃部一阵痉挛。 他的声音夹杂着倦意,“不巧,在符城生过一场大病,戒酒了。” 谢朝晖微张了嘴,眼底错愕不已,“啊?二哥你在符城生过一场大病?现在怎么样了?可是好全了,怎的也未曾听你提起?没落下什么病根吧?” 无论是前一世,还是这一世,谢放初到符城的那段时日,都收到过三弟的书信。 自来到符城,远离亲朋,三弟的书信,便是最大的慰藉。 每次只要收到三弟的书信,无论当天在忙什么,忙到多晚,他都会第一时间,在案头坐下回信。 三弟在信中,常常诉说自他不在北城,有多无聊,在这个家有多孤单,没有人了解他,也没有人理解他,再没有人能够同他说心事,日夜盼着他回去。 他便在信中安抚,同他说一些他在符城的趣事,以解他的烦闷。 那场大病之后,再回头看过他同三弟的书信,方才发觉,三弟从未在信中言及他的生活,反倒是他,零零碎碎,事无巨细。 上一世,他因为病重,无法回信,担心三弟会记挂,只说要出去游历,行踪不定,不便鸿雁传书,也就停了书信的往来。 其实,若是三弟当真关心他,又怎么会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