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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爷要是带头一下子捐赠太多,会给其他人压力,反而不容易成事。 “这二爷捐得也不多嘛。” “那我捐两百吧。” “两百五不好听。我捐三百!” “那我三百五十件!!” 这见报的事,谁想落于人后呐? 若是捐赠的数目太磕碜,不好看不说,难免遭人奚笑。 这见报本是一件出风头的事,到时候可就变成倒霉事一桩了。 … 于是乎,也便有了今日的见报。 所不同的是,后头二爷竟一口气捐赠了三千件冬衣,五百件被褥。 不仅如此,二爷还说服了符城商会的众多大老板,参与了这次捐赠。 声势之浩大,是始料未及的。 他也是今早在看见报纸之后,才终于明白,二爷那日在办公室同他所说的—— “好,我答应你。替你演好这一出开场戏。不仅如此,我还给你送上几副锣,几面鼓。让你这出戏,唱得热热闹闹,博一个满堂彩。” 这句话背后真正的含义同分量。 … 阿笙将那日他去游说几位掌柜的、老板的事,捡了大致的,比划给爹爹瞧。 阿笙比划的时间有点长,这会儿厨房恰好不那么忙,大家伙今,便纷纷围上前。 乔德福也在上,瞧见阿笙的比划,当师傅的激动地揉了揉爱徒的头,“阿笙,你这脑子,可真是好使啊!” 方庆遥矜持地微一抬下巴,“那是,你们也不看看,是谁生的。这孩子随我,这聪明劲啊,是真没话说。” 方庆遥这话一出,大家伙忍俊不禁,厨房里笑成一团。 … 发放冬衣同被褥的地点,就在符城城西,是城外流民,以及城内一些流离失所的穷苦百姓聚集栖息的地方。 发放捐赠那日,巡捕房派了人前来维持秩序,便是符城商都派了安保队,以免有人因为强抢物资,闹出什么事来。也是为了有人浑水摸鱼。 善事反变坏事。 由长宁街上几位掌柜的、老板们以及家眷或者是亲朋们,亲自给需要捐赠的百姓发放物资。 “谢谢,谢谢孙掌柜的。” “多谢萧太太。萧太太您可真是个大好人啊!您同萧掌柜的,定然能够长命百岁的。” “哎,老人家,言重了,言重了。这件冬衣,还请拿好,啊。“ “不客气,不客气。大家都是同胞,为同胞们做点事,是咱们应该做的,啊。” … 阿笙也来到了发放物资的现场。 他瞧见许多衣不蔽体,身上打着众多补丁的百姓,眼里头闪着泪花,珍重地捧着冬衣,抬手抹去眼角的湿痕。 太好了,这一回,符城的百姓可以安心地度过这个严冬了! 阿笙无意出风头。 他见现场秩序井然,便“我听说,是你说服的商会的主事,由长宁街此次处于捐赠的掌柜、老板给大家伙发放物资。” 声音有些熟悉。 阿笙转过头,只见梁公子穿着不知何时,站在他边上。 “你倒是会卖人情。知晓今日会有记者前来采访,便安排那几位掌柜出境。这可比那刊登在广告版面的姓名同捐赠物资要显眼得多了。” 毕竟,图片是最为直观的。 而且,这几位掌柜、老板既是亲自出面发放物资,自是少不了要对其中两三人进行采访,如此,又有了文字记录。 这善事,做得着实“不亏。” 阿笙比划着:“既是做善事,让更多的人瞧见,又有何妨?” “既是如此,为何你自己不出面发放物资?这种出风头的机会,你不想要?” 阿笙不答。 不是所有人做善事,都“别有居心”的。 “店里忙,梁公子,我先告辞。” 阿笙朝梁学义拱了拱手。 梁学义是真不懂。 在报社的这些日子,他见过太多的“善事”,可不带一丝目的做善事的,他还真没怎么见过。 “哎,别走啊——” 梁学义将人给拦住,“我很好奇,倘若没有南倾替你将这旗子扯起来,你当如何?” 若不是南倾一口气捐了三千件冬衣,五百件被褥,此事定然引不起这般大的关注。 “像钱庄借钱,将旗子扯起来。” 既是决定要去做,阿笙便不可能将希望全托在二爷身上。 他至今不知二爷这隆升究竟是赚了钱,还是在亏钱,若是二爷有难处,他定然不会强求。 梁学义深深地看了阿笙一眼,“值得么?” 阿笙眼神坚毅,“能够救上上百,乃至上千人的性命,梁公子说,值不值得?” “好。我见你当真是个赤诚之人。如此,我便告知你一个消息。”梁学义环顾左右,做了个请的姿势,“方便借一步说话?” 阿笙眼露疑惑,还是随梁学义走出人群。 梁学义请阿笙来到街上一家茶楼。 “昨日,我有事去巡捕房。得知雨新病重,被巡捕房的人陪同着,去了医院。” 阿笙愣住。 “我同雨新相识一场。按说,我怎么也不该将这个消息告知你。我了解雨新,他是一个只要有一丝可能,他都会拼了名抓住机会的人。总之……你近日多加小心。” 第114章 赶往医院 “是我误会二爷了。” 茶楼二楼包间,薛晟的视线从对面空地,临时搭建的物资发放暖棚前排起的长长拼命队伍收回。 他双手执起起桌上的茶壶,给谢放的杯中以及自己杯中,将茶填满,一脸严肃地道:“先前是明诚不对,明诚对二爷的决定不该有所质疑。今日,明诚以茶代酒,给二爷赔个不是。” “小心——”烫。 谢放的这一声提醒到底还是迟了一步。 薛晟因为喝茶的动作太急,已然被烫了舌。 也不知是好面子,还是大脑一时没反应过来,薛晟下意识的反应,竟不是将这热茶给吐出,而是企图咽下去。 谢放赶忙拿了桌上倒置的茶杯,给薛晟递过去,“明诚,你这是做什么?快吐出来。” 这么冷的天,店家自然是用刚烧开的水给泡的,否则要是茶菜端上桌没多久,便凉了,岂不是徒惹客人不快? 他们桌上这壶茶,如今虽是放了有一会儿了,可入嘴定然还是烫的。 薛晟摆了摆手,虽然狼狈,却还是将茶给咽了下去。 待喉间那股烫人的灼热勉强过去,薛晟方才道:“既是赔罪茶,哪能有吐出来的道理。” 若是吐出来,这致歉的心意未免太过不诚。 谢放眼露担心:“小心烫坏咽喉。” 薛晟此时也吐了实话:“幸好这壶茶不是刚烧开的。” 冬日茶水凉得快。 虽然还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