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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楼这样,四季都给伙计的发放新衣,还是一年发两套的酒楼,全符城也找不出几家来。 尤其是店里头伙计每人两套的冬衣,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方庆遥发了话:“行了。少在这儿贫。赶紧给我干活去。” “好勒,掌柜的。” 大力端着装着脏碗的托盘,麻利地往后厨去了。 阿笙:“爹爹,那我也忙去了。” “去吧,去吧。” 方庆遥摆了摆手。 “对了,爹爹——” “怎么?” 方庆遥刚要往柜台方向走去,瞧见阿笙的手势,便又停住。 阿笙眼神闪了闪,“爹爹,我想今日晚上,等店里不那么忙之后,去一趟春行馆……” 老师让福旺给他传话,希望他近日抽空去一趟长庆楼。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指点他的画。 爹爹至今尚且不知他跟着老师学画,是以,阿笙很是有些心虚。 老师休息得早,他不好去得太晚。 若是等店里关门再去,时间上边太晚了。提前走,就得跟爹爹只会一声,师傅那里,他迟点也会去说。 方庆遥:“应当的,应当的。二爷对你般照顾。去吧。对了,天气冷,去的时候,记得带上几壶咱们长庆楼的好酒。这酒啊,不像旁的东西,不经放。” 当爹的误会了,以为阿笙去春行馆是为了见二爷。 听见二爷两个字,耳尖难免有些发热。 阿笙自从当了师傅以后,比从前还要忙。 二爷也忙。 他同二爷两人有好几日没见了。 只是他会时不时地托福旺给二爷送点吃的过去,二爷也会替福旺给他收集一些有意思的画册。 不全是知名画家的,也有活跃在当今画坛上的画家作品。 国内外画家画作皆有。 想来,二爷应当是知道老师最近在教他当代作画的特点。 想到这里,阿笙心里头便暖暖的。 … 二爷喝不得酒。 阿笙还是从长庆楼带了酒过去,一方面是为了防止爹爹问起,另一方面,他先前听老师夸过长庆楼的“太白醉”香醇甘冽,入喉绵延。 因此,同师父打声招呼过后,待店里空闲下来,阿笙提前下工,特意将酒给拿上,去了趟春行馆。 福旺知道阿笙今日同老先生有约,特意提前在门口等阿笙。 是以,阿笙只敲了几下门,便被福旺给迎了进去。 “阿笙少爷,快,里头请。外面是不是很冷?” 福旺关了门,手里头提着灯,给阿笙引路。 阿笙一只手拎着酒,一只比划着,“还好。我走着过来的。走着走着,身子就暖和了。” 见状,福旺便将阿笙手里头的酒给揭过去,“阿笙少爷,这酒我先替您拿着。”阿笙一路拎着酒过来,指尖有些发僵,他动作有些笨拙地将酒递过去,“二爷……二爷可回来了?” 福旺:“还没呢。你也知道的,二爷他啊,自从接了这隆升,就一日没闲过。这春行馆都快成为客栈了。” 阿笙眼露错愕。 他出门的时候,都已经是夜里八点多了,二爷竟,还在厂里头么? “二爷一般几点会回来?” “这个可不好说。阿笙少爷你不用太担心的。二爷在他办公室备了床铺,若是太晚,他便在办公室歇下了。走,我带您过去见虞老先生。 虞老先生跟小石头可想你了。特别是小石头。一会儿就问我,你来了没有,催我上门口看看。” 阿笙想到小石头伸长着脖子,盼着自己来的模样,轻勾了唇角。 只是一想到二爷这么冷的天,有时候就宿在办公室,心里头难免有些担心。 两人说话间,渐渐到了虞老先生的院子。 虞清松同孙儿小石头果然如同福旺所说的,就在花厅里,等着阿笙过来。 春行馆装了地暖,一走进花厅,便暖洋洋的,一点都不冷。 阿笙也给小石头带了点零嘴,小石头高兴地不行,坐在凳子上,欢欢喜喜地吃零嘴。虞清松亲自给阿笙倒了杯茶,让他先喝口茶,暖暖身。 阿笙喝茶的功夫,虞清松翻看阿笙今日带过来的“作业”。 “你进步很大。线条、构图都比过去成熟了不少。特别是光影,还糅合了当今流行的画法,是不是?” 阿笙将捧在手里茶杯放下,弯起眉眼,朝师父翘起大拇指,“什么都逃不过老师的眼睛。” “阿笙你在绘画上有天赋,一点就通。学得也快。”虞清松感叹地夸了一句。 阿笙被老师夸得有些脸红。 仔细的将阿笙的画作给收好,虞清松看着阿笙:“阿笙啊,有件事,老师想要问下你的意愿。” 听出老师的语气较往常严肃,阿笙不自觉坐直了身体,“老师您问。” “若他日有机会,阿笙可愿意,随老师去一趟北城?” 第106章 一起同行 去,去北城? 阿笙一脸错愕地看着老师。 老师怎么会忽然想到要去北城? 虞清松从桌案上,抽出一份报纸,“我这儿有一份报纸,你先看看。” 报纸? 阿笙疑惑地接过老先生递过来的报纸,联想到老师方才严肃的神色,心里头顿时有些忐忑。 莫不是符城即将有什么战事,老师才会问他要不要去符城。 如若符城有战事,那,那长庆楼怎么办? “别担心,不是什么坏事。你先将报纸给摊开,看你右手边的那一页。” 瞧出阿笙的担忧,虞清松忙出声宽慰道。 阿笙迟疑地看了老先生一眼,摊开报纸,低头去看右面的那一页。 只一眼,阿笙便被这版面上印着的几幅画作所吸引,这里头,前阵子二爷同师父才给他瞧过的画作。 阿笙忙仔细看上面的字。 虞清松出声道:“这个画展,我先前便在报纸上看见了信息。除却报名看展,若是画家,可报名参展。数月前,我将我的画作寄过去,那边已经通过了我的报名。邀请函已经寄到。到时候我只需要携作品前去参展即可。” 阿笙将手中的报纸放下,高兴地比划着,“太好了!恭喜老师!老师您一定可以一举成名的!” 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阿笙的手势虞清松如今也能瞧懂个七七八八了。 即便是没有完全瞧懂手势,通过阿笙的神情,也是猜到了大概。 他摇了摇头:“我都是一条腿快要迈入棺材的人了,我成这个虚名做什么。何况,北城名家太多,我的画未必能掀起什么水花。我此行北上,是想要去北城看看,能不能以画谋生。北城大,机会也多。” 阿笙比划着,“不会的!我常听人说,北城文化人多,定然赏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