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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禄问道:“阿笙少爷现在可有空,随我走一趟?” 第93章 找到彭叔 阿笙同师父乔德福告过假,出了长庆楼。 门口,福禄叫的人力车已经在外头等着。 阿笙心里头疑惑,手上比划着,“我们要去的地方很远么?” 他还以为,二爷是在附近等着他。 福禄回道:“也不算远。不过要隔个几条街。” 隔个几条街? 二爷现在究竟在何处? 压下心底的疑惑,阿笙点了点头,上了车。 “来来来,来瞧一瞧,看一看。咱们嘉记绸缎庄又上了一批款式新颖,价格实惠的洋布啦。” “耐穿又好看的洋布,进来瞧一瞧,看一看啦。” “来,这位顾客,可要进门瞧上一瞧?” 车子途径长宁街。 街上,几家绸缎铺、布匹店,洋布卖得风风火火。 其中,最为热闹,莫过于足足有五间店面,三层楼高的嘉记绸缎庄。 前段时间,阿笙陪二爷一同走访大部分绸缎庄或者布匹店,但也有几家没去。 譬如这家嘉记绸缎庄,二爷便没有带着他踏足过。 按理说,这嘉记绸缎庄是符城最大的绸缎庄,更是孙家,也就是同二爷交好的孙瀚宇孙公子家中所经营,他以为,二爷无论于公于私,都会去店里瞧瞧。 他回到酒楼,才想起忘了问二爷为何过嘉记绸缎庄儿不入。 过了几日,他才从其他客人口中得知,不同于长宁街上其他绸缎庄、布匹店因为进了隆升的布匹,结果不能卖而导致货物积压,折本。嘉记因为从未进过隆升的布匹,只卖洋布,或是从繁市、北城等进的上等布匹。尤其是以洋布为主。 其他绸缎庄因不少大量进了隆升的布,被洋商故意刁难,去进货时,交货期一再推迟,导致店里存货不足。 唯有嘉记,顺利进购了一大批洋布,在这段时间赚得盆满钵满。 过去嘉记便同洋商关系亲近,这一回更是几乎等同于洋布的代理,个别绸缎庄洋布不够的,还是从嘉记这紧急调的货。 如此,嘉记便又可赚得不小的佣金不说,还迅速获得洋商的肯定。 “那孙掌柜的真是掉钱眼子里了!放着咱们自己人生产的布匹不卖,尽吆喝洋布!!听说他跟那帮洋人走得可进! 可恶!洋布好是好,可它贵啊!咱们普通老百姓,除了逢年过节的偶尔置办个一套两套的,平日里哪里穿得起?穷苦人家就更别说了!” “要我说,那帮绸缎铺的掌柜真不是东西!我都瞧见他们货架上有隆升的布匹了,我去问的时候。你们猜怎么着?说不好意思,这位客人,您晚来了一步,已经被其他客人订走了。 什么其他客人?我一个半月前去,那匹布在。一个月后过去,那匹布还是在。不然就是干脆货架上连隆升的布匹都不摆。 其他同价格的土布又不牢固,还容易褪色,冬天又透风。他娘的,咱们老百姓的日子过得也太难了!” “这还真怪不得那些掌柜们。要怪就怪那帮洋商!你们是不知道,那帮洋商顾了地痞流氓,只要是店里敢卖隆升布的,就会让人商店里头讨论。你说那些个掌柜,哪个敢卖么?只好谎称货已经被人订走了。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哎。咱们老百姓就像穿得暖和一点,布牢固一些,价格低一些的衣衫,怎么就这么难呢?” 这段时日,阿笙去送菜,听见客人议论得最多的,便是各大绸缎铺、布匹店不再售卖隆升布一事。 而嘉记,则因为同洋商走得近,垄断了一手洋布货源,可谓是无限风光。 阿笙也终于知道,为何那日二爷会没有带他去嘉记绸缎铺。 想来是因为知晓,即便是去了嘉记,在里头也绝不会觅得隆升布匹的踪影。 人力车飞快地向前奔驰着。 车夫跑出去老远,阿笙仍能隐隐听见嘉记伙计卖力的吆喝声。 … “您好,请问有卡勒福洋布吗?” “有,有,有。这位客人,您里面请——” 嘉记绸缎庄。 掌柜的孙嘉凡送走一个进货商,喜笑颜开地在账目上又添了一笔大的进账。 转过了头,高兴地同孙儿孙瀚宇道:“云平,还是你有远见!你到底是怎么知道那帮洋商定然不会准许隆升的布在符城铺陈开的?” 孙翰宇得意地道:“我自是有我的消息渠道。爷爷您就不必过问了!你就等着看好了!不出半年,不,不出三个月……隆升定然还是咱们孙家的!” 孙家先前为了要收购“志杰纺纱厂”反而被骗去大笔银钱,最后却被谢放截胡这件事,孙瀚宇到现在都耿耿于怀! 凭什么?! 凭什么孙家因为志杰纺纱厂险些褪去一层皮,差点连祖宅都没能保住,谢放却能够当隆升的总经理当得风生水起? 叫他如何甘心?! “你,你真有法子……可以连隆升都拿过来?你可别像你爷爷跟你爹一样,被熟人给狠狠摆了一道。” 在收购志杰纺纱厂,被熟人做局一事,孙嘉凡至今想起来,依然心有余悸。 “放心吧,爷爷,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爷爷,我先出门一趟……” 孙瀚宇说着,便要出门。 孙嘉凡眼露担心,他拉住孙儿的手臂,放低了音量,“怎么?你又要去找周家的那个小儿子?” “爷爷——” 一看孙儿这反应,孙嘉凡便猜到,又被他给说中了。 孙嘉凡苦口婆心地劝:“云平啊,你不要嫌爷爷啰嗦。那周霖的名声不好听。我听说,周家现在几乎都不管他,等于不认他这个儿子了。现在那小子是一个人搬出去住是不是?云平——这交友啊,一定要擦亮眼睛,否则……” “放心吧,爷爷,你孙儿我也不是吃素的,我心里头有数。我先出门一趟!” 孙嘉凡望着孙子大步离去的身影,有些忧心忡忡。 哎…… 原先云平不是同谢二爷、归期他们几个人玩得挺好的么? 怎么最近很少听他提起谢二爷不说,便是归期也极少听他说起了? 这天天同周家那个私生子混在一起,可如何是好? … 人力车在一家茶铺前停下。 茶铺的对面,便是赌坊。 阿笙瞧见“四方赌坊”四个字,心里头便跳了跳。 二,二爷……怎的,约他在这赌坊对面的茶铺见面? 这世间,唯有赌跟大烟沾不得…… “阿笙少爷,二爷便是在楼上包间等您——” 阿笙忙收回目光,暂时压下心中的忐忑,随福禄一起走到楼上。 阿笙一走进包间。 包间里,除却坐着二爷,分明还坐着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