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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会承他人的情,亦是拉近同他人距离的有效手段。 能够同谢放攀上交情,胡言鸿自是求之不得。 胡言鸿拱手:“如此,胡某先替弟兄们谢过二爷好意。” 说罢,带队离去。 如同这帮人来时一样,工人们亦是自动让出一条路。 … 胡言鸿率队离开,谢放收回视线。 他的目光落在眼前穿着灰布长衫,身形削瘦的青年身上。 尽管谢同那位叱咤繁市的薛老板仅仅只是有过几面之缘,谢放还是一眼认出,眼前的青年,便是他记忆里的那一位。 不是同名同姓,竟真的是薛晟本人! 只是如今的薛晟,身形瞧着要比他记忆里的薛老板要纤瘦上许多,唇上亦未蓄须。 五官清秀,甚至有些娃娃脸,略显稚嫩。 难怪……明明那时年纪也不大,总是蓄着标志性的八字胡。 想来,是为了给人以更加持重之感。 谢放关心地问道:“薛先生可有哪里受伤?” 车间主任洪惠民亦是走上前,极为关心地道,“是啊,小薛可都还好?方才没被伤着吧?” “多谢洪主任,我没事。” 薛晟待胡惠民有礼有节,谢放可就没这待遇,他冷哼一声,眼底满是不屑:“假惺惺。” 分明是将谢放同刘实富视为一伙的了。 刘实富叫了巡捕房的人,再由谢放出面放了他,可不就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么。 洪惠民一脸尴尬,忙对学晟道:“小薛!不得对咱们东家无礼。” 薛晟仍是一脸的愤愤不平。 “无妨。” 谢放自是猜到薛晟多半是误会了他,他不在意地笑了笑,温声道:“不知道薛先生可否介意,随我走一趟?” 薛晟眼露戒备。 洪惠民忙帮着出声问道:“敢问东家……请小薛过去,可是有什么事?“ 身为车间主任,洪惠民自己也是工人出身。 他一直拿这帮工友们当自己的朋友看,尤其是会识字又记得一手好账的小薛,他以前就很看重。 以为谢放是要同带头讨薪的薛晟“算账”,洪惠民自是替对方担心。 谢放:“无事,只是想要找薛先生了解一下情况罢了。” 工人们却是不放心。 其中一为年龄叫长的工人粗着嗓门,直言不讳地道:“东家究竟将小薛叫过去是有什么事?不会是要找小薛算账吧?” 另一位工人接口道:“讨薪是我们大家伙一起的,凭什么只找小薛的麻烦?” “东家!如果您是找小薛的麻烦,不如将我们都给抓起来!” “对!如果东家是要找小薛的麻烦!有本事将我们都给抓起来!” 工人们压根不相信谢放所说的话,群情激昂,高呼着若是要带走薛晟,不如将他们给一起带走。 工人们将谢放、陶管家一行人给包围。 刘实富频频擦汗,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退,退到助理的身后。 他就知道,这帮工人根本就是一群不讲道理的野蛮人!! 洪惠民也担心这样下去得出事,忙高举着双手,安抚大家:“大家不要激动,不要激动,我相信东家不会为难小薛的——” 谢放神情坦荡,目光直视薛晟:“谢某说过,不会为难于薛先生。还是说,先生怕了?” 薛晟瞧着为自己出声的工人们,眼神动容。 他深知,要是他不跟这位新东家走这一趟,工友们眼下这帮激动,很有可能当真要出事。 这位新东家能够让胡言鸿那样的狗腿子都那般听他的,定然有些来历。 他的本意,只是想要带着大家讨回薪资,他不想任何一个工友出事。 权衡过利弊,明知这位新东家是在激他,薛晟最终还是道:“我跟你走,东家得答应我,不会为难这帮工友。” 谢放:“如薛先生所说,讨薪是合法之举,谢某又如何会为难工友们?” 薛晟唇线紧抿。 希望这位新东家不是像刘经理那些个狗东西一样,说得比唱得好听! 只是眼下,薛晟却没有别的选择。 看出薛晟的妥协,谢放做了个请的姿势:“薛先生请——” 陶管家协助刘实富以及洪惠民一行人继续留下来处理工人讨薪一事。 陶管事自是代表谢放,刘实富一看陶管事没有跟着谢放一块离去,便知晓今日讨薪这事,自己是没法中途走人了。 这会儿大门又是开着的,身着长衫的刘实富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所浸湿。 玛德! 这帮人可千万别发疯才好! … 总经理办公室。 谢放将办公室的门关上,“薛先生请坐。” 听见房门关上的声音,薛晟先是下意识地瞧了眼房间里是否有其他的打手在。 见房间里确实没有其他人,只有他同这位新东家二人,薛晟多少松口气,只是眼神依然充满戒备:“不必了。东家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尽管说便是了。” 房间里没有藏人,不代表不可以叫人进来。 “我观薛先生的腿……似乎有所不便?坐吧。我方才说过,讨薪是合法诉求,谢某定然不会为难于薛先生。” 薛晟身形微僵。 他的腿的确是受了伤……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 大不了不在这里干了! 只是无论如何,他的那笔薪资他是一定要回来的! 这么想着,薛晟索性在办公室的檀木椅上坐了下来,腰身挺直。 谢放瞧出,这是一个十分警惕的姿势。 同他记忆里那个总是绷着一张脸,时刻保持着警惕状态的薛老板,倒是对得上号了…… 只是不知是不是青年时的遭遇,使得那位薛老板时时刻刻处于警惕状态。 谢放去桌上,取了两本账本过来,他将手中的两本账本递给薛晟:“请问这两本账簿,可是出自薛先生之手?” 在志杰纺织厂的这两年,薛晟之手的,也就只有这两本账簿。 因这两本账簿,薛晟可以说是吃足了苦头。 先是厂里的几位账房先生容不下他,人事部经理刘实富更是盯上了他,将他调去了车间。 如若不是洪主任保他,他早就被踢出了工厂。 如果不是自己半年多的薪资都还压在这,早在刘实富耍手段,将他调去车间时他便离职不敢了! 薛晟下颚紧绷,他眼露讥诮:“是我做的帐。怎么?新东家要因为我先前做的帐因此开除我?您便是要开了我,悉听尊便。只是东家结清我的薪资,我现在便可走人!”薛晟既是曾为纺纱厂的账房先生之一,他自是知晓,工人们的薪资都被哪些人给吃了。纺纱厂是转卖了,可那些人大部分还在!! 谢放:“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