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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力他们被掌柜的这么一训斥,顿时讪讪地闭上嘴,各自干活去了。 当爹的把阿笙叫到僻静的过道,低声问道,“阿笙,那位福满居的东家同你说什么了?我瞧他似乎同二爷认识,是不是?” 阿笙心知,爹爹定然是瞧见周公子同二爷说话了。 阿笙点了点头,“周公子同今日来店里的姚公子、梁公子他们几位公子一样,都是二爷的朋友。” 方庆遥神色变了变,迟疑地道:“那二爷是一早就知道……” 知道那位周公子将店开到他们对面来了? 今日这顿饭,以及所谓的佣金,是在补偿他们? 不,不对。 他们算哪根葱,二爷哪里会因为这个便特意补偿他们。 再一个,开店的人是周公子,决策人也是周公子,无论二爷是不是一早知道,这件事都同二爷无关。 虽说,心里头有些不舒坦。 二爷是不是一早就知道,周公子要在他们对面开酒楼这件事,阿笙还真的忘了问二爷了。 不过…… 阿笙比划着,“二爷同周公子关系算不得多亲近,兴许也是这两天才知道?” 方庆遥赞同地点点头,“你说得对。真要是什么亲近的朋友,哪能那位周公子今日新店开张,二爷不去给朋友捧场,来我们店里的道理。 我猜,那位周公子之丢下他店里那么多客人了,跑到我们店门口,便是极力邀请二爷去他们店里坐坐的吧?” 阿笙竖起大拇指,“爹爹聪明。” … 方庆遥没好气地睨了儿子一眼。 哪里是他聪明。 真正聪明的人,该是那位周公子才对。 二爷明明同周公子是朋友,朋友新店开张,头一天却只来了他们店里。 这事要是在圈子里传开,少不得会有些闲言碎语。 周公子这会儿亲自邀二爷去他店里坐坐,是再完备不过的选择。 一来可以为他店里添人气,二来,二爷既是两家店都去了,说明长庆楼也无甚特别,不过是恰巧约了人,在长庆楼谈事罢了。 可二爷只来了长庆楼,未去福满居。 这里头的说道可就截然不同了。 这说明什么? 说明二爷就是奔着他们长庆楼来的! 二爷这回,可真是给他们长庆楼大大地添了一回人气! 方庆遥感叹地道:“哎呀。这么一想,二爷今日何止是雪中送炭。” 阿笙附和着爹爹,点了点头。 … 阿笙自小在长庆楼长大,这里头的门门道道,他虽没有爹爹同师父两人精通,可多少也知道一些。 周公子这般殷切地想要二爷去他店里,为的绝不仅仅只是想他自己所说地那样,邀二爷去店里坐坐,给添添人气。 二爷前头来了店里,姚公子、梁公子他们几个人亦是一起过来了。 店里不少客人见二爷没去对面的福满居,反倒是来了长庆楼,亦是颇为好奇。 他方才同二爷出来,还听见有客人问大力,二爷楼上包间都点了什么菜。 海参、鱼翅未必人人都吃得起,炸虾球、清滋排骨、豌豆菱角却是人人都可尝上一尝。 有一桌客人,便是参考了二爷的菜单,点的这几样。 普通百姓对于像是二爷这样的权贵人物总是有着较强的好奇心,还会不自觉地效仿,大概就是报纸上写的所谓名流效应。 若只是希望二爷去他店里坐坐,何时不能坐? 何必在新店开张,店里人满为患地情况下,还亲自跑到他长庆楼对面来? 无非,看中二爷的身份,为自己添脸面,更为着日后的人气罢了。 方庆遥:“阿笙啊,我瞧二爷似是十分赏识你。日后,若是有机会,你可要好好报答二爷。咱们不能辜负了人家今日的情谊,知道吗?” 阿笙用力地点了点脑袋,比划着:“放心吧,爹爹,我会的。” … 往常,长庆楼后厨的灶火,每回总要过了午后两点多的光景,才会彻底熄灭。 今日却是两点不到,其中两个灶台便熄火了火。 只有一个煨着蒸笼的灶台,中火蒸着糕点。 阿笙的菱粉糕已经塑成型,只差最后一步放在蒸笼里将其蒸熟即可。 其他都休息去了,厨房里,只阿笙一人在看着火。 因着无其他的事事,阿笙便去了账房的内室一趟,去取了纸笔同颜料,随意搭了几块木板,当作是画画的台面,打算设计几样时令糕点的图案,好让点心更加精美一些。 通过上一回枣泥山药糕的成功,阿笙是彻底尝到了“卖相”的甜头。 他发现,只要是糕点的外形同图案愈好看,做出来的糕点便愈发受欢迎。 当然,不仅限于糕点,其实其他菜品也是一样的。 只是其他菜品跟难一些,需要兼顾外形同味道,这得需像是师父、爹爹那样有个几十年经验的师父,方能得心应手。 而糕点的图案创作于他更为简单一些,他也更为擅长一些。 阿笙将画笔沾上颜料,画几款图案,打算都给试一回。 看看究竟那一种图案客人最为喜欢。 阿笙盯着自己纸上的几样图案,犹豫着,是不是……可以根据不同客人的喜好,除却做出味道上的改进之外,还可以在这糕点上头创作不一样的图案呢? 想到这里,阿笙愈发加快了手中作画的速度! 不若都试一试! 不试一试,怎知道结果呢?! … 后厨几个伙计将厨房、灶台打扫干净之后,便彻底没了事。 阿泰忧心忡忡地道:“师父,您说那福满居搞什么进店就送银耳莲子羹的活动,究竟要搞上个几日?” 阿松眼珠子骨碌地转了转,故意也装出一副担心模样,“是啊,师父。这福满居才开店头一天,咱们生意便受到了影响,这往后……“ 后厨没事可干,便在相对较为阴凉的僻静处,找了一张空桌,彼此围坐着。 也有伙计靠在旁边桌上,趴在那儿打盹儿的。 乔德福手里头持着一杆长烟杆,抽了口烟,在说话的阿松的脑袋上敲了一杆子,面色微微沉了沉,“往后什么?往后他还能天天送莲子羹不成?” 这种会涣散人心的话,如今哪里能说! “哎呀,师父,痛痛痛。” 阿松捂着脑袋喊疼。 师父的手劲是越来越大了! 乔德福缓缓地将烟从口中吐出,“新店开张,总归会有亲朋过去捧捧场。福满居现在瞧着人是多,可人家这一天想来,你知道利润有多少? 人可不能只看眼前的,尤其是开店做生意,最关键的,还是得看后续这店,能不能盘活起来。酒楼最要紧的是什么?是味道,是经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