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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待你果然用心。” 那日,在她房中,南倾亲口告诉她,是为了“心倾之人。” 她当时错愕、震撼,更多的竟是艳羡。 南倾能够为阿笙如此这般大费周章,便是两人都是男子又如何? 这世间,又有多少男子能够为心爱的女子做到这种地步呢? 只是不知,南倾的“心倾”能持续多久。 康沛娴忍不住打量着阿笙。 阿笙对于南倾的心思,又清楚多少? … 康沛娴方才的那句话说得极轻,阿笙没能听清。 因着马伯伯方才交代了,建议康小姐少说话,阿笙也便没好意思“问”。 反倒是康沛娴主动进一步解释道:“你可知,你这段时日饱经流言之苦,源头在我?” 阿笙眼露错愕。 康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眼见小姐因为说话,好不容易止住的血隐隐有再渗出的迹象,梅香脸色一白,忙劝说道:“小姐,方才大夫交代了,要您少说……”话。 康沛娴抬了抬手,阻止了梅香未说话的话,她苍白着唇色,嗓音低哑地道:“我肚子一天天大了,日华却对娶我这件事绝口不提。我想试探一下他,想知道他对我的情意究竟有几分。 知晓凤栖街这一代的外送,大都是由你送的。我先前在楼上,亦见过你来过府中……长庆楼的外送,是我点的,那一天,亦是我命梅香,将你引到内院。我这么说,你现在明白了吗?” 康沛娴说完,便迎上阿笙的目光。 她的眼底有歉疚,却并无任何悔色。 事是她做的,她不抵赖,亦不言悔。事到如今,是她咎由自取。 便是重来一次,她兴许依然会因为对日华抱有希冀,拖阿笙入局。 那时,她只想让她腹中的胎儿能够有爹爹疼爱。 按照她原先的计划,那日,她会让梅香领阿笙到她院内,进一步坐实流言。大哥的忽然造访,在她的计划之外。 为了腹中孩儿,她不惜牵累无辜。最后,腹中胎儿还是没能保住。 阿笙听后,愣在原地。 他一直以为,那天,只,只是意外…… … 康沛娴再次抱歉地道:“对不起。” 阿笙轻抿起唇。 倘若,倘若二爷没有排这一出戏,他可会收到康小姐的这两声道歉? 康小姐的这两次道歉,又有几分,当真是出于真心,有几分,是因为二爷之故? 他原先以为,康小姐同康少是不一样的…… “我知道,你有不原谅的权利。我亦知晓,无论我现在说些什么,都于事无补。不过,你可知晓,为何我今日会答应南倾唱这一出戏?” 阿笙没出声,总归,不会是出于对他的愧疚。 康沛娴:“南倾找到我,要我还你一个清白。他亦答应了我,这件事过后,安排我离开符城。” 阿笙怔住。 康沛娴手扶在把手上,从座位上吃力地起身,梅香着急地扶住小姐,“小姐,你这是做什么?您伤口的血还没有完全止住,您现在不宜走动的。” 康沛娴目光注视着阿笙:“阿笙,你难道不好奇,为何南倾会为你做到如此这般地步么?” 阿笙愣住。 谢放送了马大夫往回走,康沛娴余光瞥了眼院子里的身影,低声地道:“方才我问你的问题,你不妨好好想不想。就当是……为我对你这段时日造成的困扰的补偿吧。阿笙,多珍重。” 阿笙瞳眸睁大,倏地转过头,去看康小姐。 康沛娴却已转过了身去,她将手搭在丫鬟梅香的手臂上,“梅香,我们走吧。” … 谢放刚要迈上院子的石阶,同往下走的康沛娴打了个照面。 谢放便停在原地,等着康沛娴由梅香搀扶着走将下来,颇为意外地道:“怎的?现在便要走?我已经吩咐下去,今日外宾不得入西厢房,志杰进不来。你大可以在我府中养伤。” 康沛娴笑了笑:“沛娴谢过南倾好意。我本是不洁之身,不便在你这久留,以免遭致非议。你要我做的事,我已一一办到。我们就此别过。” 谢放命人买的今天晚上的火车票。 之所以安排晚上,是因为夜里不容易被熟人给发现。 只是今日沛娴受了伤,他以为,沛娴会改期…… 谢放深深地看了康沛娴一眼,知道这一声“别过”从此意味着山长水长。 若是没有意外,今生未必再相见。 他郑重地道:“珍重。” 康沛娴笑着道:“珍重。沛娴祝南倾,得偿所愿。” … 阿笙出神地望着康小姐离去的背影。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方才康小姐方才的那一句“多珍重”是向他道别似的。 方小姐先前说,二爷会安排她离开符城…… 可是等伤一好,便会离开? 只是康小姐身为千金小姐,便是离开符城,又能往哪里去? 还有,康小姐所说的那句,“阿笙,你难道不好奇,为何南倾会为你做到如此这般地步么?” 究竟,是何意? 谢放走进屋里,见阿笙眼睛放空地望着院子的方向,在他面前挥了挥手。 阿笙倏地回过神。 冷不防对上二爷的一双眸子,脸颊蓦地一红。 先前,房间里只有他同康小姐同梅香三人,他希望着二爷快快回来。 二爷总算是回来了,他这会儿倒又希望二爷没这么快回来。 至少,不要在他心里头乱成一团乱麻时,忽地出现。 谢放打趣地问道:“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阿笙指尖动了动。 差一点,阿笙便要打手势,将心底的疑惑问出口。 到底是忍住了。 康小姐应是有所误会。 二爷心善,许是同情他,才会找康小姐,希望康小姐能够说出真相…… 阿笙摇了摇头,比划着,“没,没什么。” 不许胡思乱想! 要是他胡思乱想,对二爷起了不该有的希冀的心思,到头来怕是难免心碎收场。 二爷最后,定然是要成家的。 像现在这样没什么不好。二爷将他视为朋友,待他这般好,他应该知足。 阿笙忙指了指康小姐离去的方向,转移二爷的注意力,“康小姐身上还有伤,便这么回去了么?” “嗯,今日府中宾客众多,到底是多有不便。” 谢放避重就轻地解释,问阿笙:“东院戏还在唱,可要再回去听戏?” 阿笙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康小姐是在戏台上,替他澄清了真相,可他这会儿回去,无疑依然会成为大家议论和同情的对象。 何况,他怕一回去,见到戏台,便会想起康小姐拿着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