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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蜜枣、猪五花、红豆、豆沙等。 既是为了端午过节自己吃,也分送一些给店里的伙计们,由伙计们带回家去,跟他们的家里人一起分享。 在他们店里帮工,工钱不算低,可也有一些家境较为贫寒的,家里平日里未必能三餐都吃得起米。 粽子对于不少伙计的家人来说不是寻常日子能够轻易吃得到的,被伙计们带回家后自是大受欢迎。 爹爹是为了照顾那些较为穷苦伙计的面子,不好叫他们难为情。 再一个,亦不想让伙计们养成好逸恶劳的习惯,认为家贫便可多得。 故而,每年端午、中秋乃至过年,每位伙计都会送一些吃食,还有小封赏钱。 年限久的,干活勤快的,分到的吃食同封赏自是也多一些。 往年忙得脚不沾地的时候,恨不得向爹爹告假,在家里待个十天八天。 今年倒是如了愿……可却十分地想念同大家一起干活的日子。 … 二爷是因为端午才请的戏班子唱堂会。 许是考虑到大家端午都要同家人一起过,二爷唱堂会的日子,却不是定在端午,而是端午的前一天,也便是今天。 阿笙将请柬拿在手里。 他没什么听戏的心情,可因为是二爷相邀,加之那天晚上他已口头答应了二爷,不得不去。 阿笙将请柬贴身放好,起身去衣柜里,取出一方小小的绣花布,打开,里头躺着一个绣着睡莲的水蓝色香囊,以及一方绸帕。 阿笙将绸帕放在鼻间。 因着这香囊同帕子放在一起已有段时间,帕子也便沾染上香囊的香气,很是清幽好闻。 这帕子他替二爷收了好长时间了,先前有一回带在了身上,想着还给二爷,但是那回偏又忘了带香囊,也便没给二爷。 这回,他提前在香囊里加了驱虫的艾叶,端午送驱蚊虫的香囊,应当不会令二爷生疑。 阿笙拿上帕子同香囊,一起收好。 又去家里的酒窖,拎了一坛自家酒楼酿的陈年桂花酒。 … 阿笙从家里头出来,几乎是稍稍走个几步,便可瞧见婆婆领着年轻媳妇在门口刷洗粽叶,或是妈妈带着几个年幼的孩子,坐在门口的小凳子上包粽子。 孩子是不会觉得这般弯着腰,将手长时间泡在水里包粽子何辛苦的,只会觉得像是这样既能够玩水,又能够跟妈妈待在一起很好玩。 最重要的是,明日便是端午。即便是外出做工的爹爹也会回来,一家人可聚在一起吃粽子,插菖蒲。 阿笙瞧着七八岁大的孩子,手里头高高地举着大小不一的粽子,仰着小脑袋,问妈妈他包得好不好看,不自觉地弯起唇。 想起爹爹,眉心微微蹙了蹙,便是唇角的笑容都淡了一些。 今年他不在店里,没有他帮着爹爹一起核对账簿,再一起将粽子分送出去,也不知道爹爹忙不忙得过来。 自从康少去店里闹过,爹爹是更加不赞同他去店里了,只是张罗着找煤人给他说亲。 想到这里,阿笙眉头皱得更紧了。 自从二爷说,康小姐的事情交由他去处理,他便再未去过槐南路。 也不知道二爷究竟能有什么法子,能让康小姐或者是沈老板两人,或是他们当中的其中一人,澄清康小姐小产一事同他无关。 … 阿笙心里头藏着事。 并未刻意赶路,却是不知不觉,过了福桥,来到凤栖街。 阿笙尚未走到春行馆,便发觉,今日的春行馆似乎格外地热闹。 他只是往春行馆走的功夫,便瞧见春行馆门口相继停了好几辆人力车。 打扮得雍容华贵的太太们携着丈夫的手,从人力车上下来。 也有单独来的宾客。 只是无一例外,大家都是坐的人力车,且一个个衣着讲究。 还有的带着丫鬟、小厮。丫鬟、小厮都手中拎着满满当当的礼盒。 阿笙已经习惯了最近每次去春行馆,门外朱门紧闭,很少有宾客上门的境况。 倒是忘了……在二爷生那场大病之前,二爷时常在府内宴客,也是相当热闹的。 阿笙低头,瞧了瞧自己身上的靛蓝金鱼戏藻纹长衫,黑色布鞋,以及自个儿手中的桂花酒。同这些太太、小姐,老爷少爷们的衣着以及礼品比起来,自是寒碜的。 可他不偷不抢,身上穿的都是他自己平日里在店里帮工得的工钱,买的布料,这桂花酒,他也参与了酿造呢! 同许多只会花祖辈或是父辈留下来的资产以度日的少爷们,不强多了么? 便挺直了腰身,走上前。 … 阿笙尚未走到春行馆,几辆人力车从他身旁驶过。 人力车在春行馆前停下。 “福禄、福旺,许久不见。福旺,你近日可是又胖了?没少贪嘴吧?” 阿笙听声音有些熟,便好奇地好奇地抬头看了一眼。 但见一位身量修长的公子,手里头拿着一把折扇,轻敲左手掌心。 阿笙一开始,并没有立即将姚关月给认出,他是看见对方手里头把玩着折扇,才将人给认出来。 那天晚上,他同二爷两人从梦晖园看戏出来,便是这位公子叫住二爷,邀请二爷上泰和楼一块吃饭。 似乎,叫什么归期来着? 那日他听二爷同这位公子的对话,没有听出二爷同这位公子多熟络,不过听着这位公子同福旺说话,应当同二爷的交情比他先前认为的要深一些,否则不会连福贪嘴都知道。 还这般熟络地同福旺开玩笑。 福旺扁起了嘴,“姚公子……” “哎呀,哎呀。同你开玩笑的。别哭,可千万别哭啊。” 周霖走上前,握住了福旺的手,“福旺,你别搭理他,他这个人就是嘴没把门。” 又转过脸,睨了姚关月一眼,“让你口无遮拦。” 姚关月连忙顺势道:“对,对。是我说话没注意。福旺,你可千万别忘往心里去。” 福旺这才心里头好受了一些。 二爷说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能吃是正常的! 才是不是贪嘴呢! 一旁的孙瀚宇开着玩笑,“雨新你这是爱屋及乌,连南倾的人都护上了啊。” 周霖脸颊生红,嗔怒道:“胡说什么呢!” 这会儿有其他宾客也到了。 认出了周霖、姚关月一行人。 几个宾客递过请柬,看了周霖一眼。 传闻,周家这个小公子同谢二关系匪浅,二人经常同进同出。 以为传闻有所夸张。 如今看来,倒是未必,否则周霖哪里会同谢二的贴身小厮都这般熟稔。 梁学义同李楠两人的人力车稍稍慢了一些,两个人先后从车上下来。 梁学义走上前,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