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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呃——”地唤了一声。 “呃——啊——” 乌梅又连叫了两声,阿笙起初没明白过来,待转过头,瞧见二爷朝这边过来,放才知晓,乌梅这两声,是冲着二爷唤的。 谢放走近,“我确信,它对我有意见。” 每回见到他,都冲着他“叫”。 阿笙也纳闷,乌梅虽不是温和的性子,可也不是冲着谁都叫,怎的每回见了二爷,都像是对二爷有意见似的,总是冲着二爷叫唤。 因着两人都刚吃完饭,谢放便同上次一样,提出先消消食,再回去。 阿笙自是没有意见。 余光瞥见对面变换着彩灯的店招,阿笙不自觉地去看向洋货铺透明橱窗。 梅香自是早就不站在那儿了。 只是……他瞧着那个头戴西式帽的男子在上马车之前,似是从対街某一家洋货铺里头出来。 他若是进去问,可会有掌柜的记得那名男子? “在看什么?” 谢放见阿笙脑袋看向対街,顺着阿笙的视线,除却一排上铺,却是没瞧见有什么特别的。 阿笙犹豫了下,还是将自己先前在二楼开窗时,在街上瞧见康小姐的丫鬟梅香,以及一名带着西式帽男子的事同二爷说了。 阿笙比划着,“二爷,您说,我瞧见的那名带着西式帽的男子,会不会便是康小姐的心上人?若是我现在去店铺问,可会有伙计记得那个戴西式帽的男子?” 谢放:“去洋货铺的,大都是西式打扮。你便是去问了伙计,也问不出什么结果。” 阿笙眼神黯了黯。 这么说,线索断了? 阿笙的心思全写在脸上,谢放安慰他:“这线索未必无用。既然梅香会出现在这儿,至少说明要么这条路是那人的必经之路,要么说明这人家在附近。回头我找人替你盯一下。待有结果,我便告知你。” 阿笙比划着,“多谢二爷。” 谢放:“让你画的画怎么样了?” 阿笙:“……” 啊。 为何有种从前上学堂,被师父问功课的紧张感? “还,还成。差不多了,改日拿给您看。” 担心二爷会追问细节,阿笙忙牵着乌梅往前走。 谢放转过头,瞧了眼夜色里,不远处亮着彩灯的梦晖戏园,眼底若有所思。 … 因着阿笙这回骑的乌梅出门。 让二爷陪着他走过槐南路,阿笙便说什么也不让二爷送他回家。 在街上叫了辆车,一定要二爷坐车回去。 谢放哭笑不得。 知晓阿笙这会儿,还是拿他当“二爷”看,谢放只好暂时承了阿笙的这份情,坐车回了春行馆。 从人力车上下来,谢放迈上台阶,轻叩门上的兽首铁圆环。 不一会儿,院门打开。 陶管事手里头擒着灯,“二爷,您可总算回来了。” 因着谢放自惊蛰前后,病好到现在,鲜少有自下午出门,至掌灯时分都尚未回来的,尽管知晓自家少爷的身手,陶管事还是免不了担心。 谢放迈进屋子,“让陶叔担心了。安排虞老先生同小石头休息了么?” 陶管事迎了二爷进屋,转身将大门给关上,方才回话道:“嗯,按照您在纸条上所交代的,安排他们在东厢房住下了。也替小石头请了大夫看过。瞧着是挺严重,胸口那片全是青色,不过好在,是皮外伤,没有伤及肋骨。” 谢放点头,“现在两人可都睡下了?” 陶管事如实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自安排他们住下,为了让他们好好休息,派人送去晚餐后,便没有再过去打扰。” 谢放颔首,“陶叔办事,我向来放心。” 两个人一起走过前院。 陶管事走在二爷的后头,将手里的灯稍稍往前提一些,替自家少爷照明,好奇地问了一句,“对了,二爷。您是怎么找到这对爷孙两人的?” 谢放微微停下脚步,“找到?” 莫不是,虞老先生同陶叔承认了,他便是抱石老人的事? 陶管事见二爷神情困惑,他脸上神情更是茫然,“您先前不是让我派人跟着这对卖画的爷孙二人么?” 那位老先生十分警惕,他们的人当日跟丢了。 少爷倒是没说过他,只是他心里愧疚,好不容易找到抱石老人的线索,竟又断了。 未曾想,少爷竟自己把人给找到了! 谢放向陶管事证实:“您是说,虞老先生同小石头,便是您那日在天逸阁时,于街上碰见的,当日将抱石老人的画卖给天逸阁的那对爷孙二人?” 陶管事给整糊涂了,“是啊。难道少爷不是因为这个缘故,才将他们接到家中来住的吗?” … 不是。 不过,如果卖画的人当真就是虞老先生…… 那么,虞老先生应当就是抱石老人无疑了。 “其中缘由有些复杂,我改日再同您说。” 穿过院子,谢放往自己的院子走,对陶叔吩咐道:“陶叔,烦您明日替我下一封拜帖到康府。” 陶叔吃了一惊,委婉地提醒道:“少爷……康小姐如今这名声可不好。您已经于今日送去鸡汤……” 要是明日又去人府上,回头被康志杰那个无赖给赖上,可如何是好? 谢放笑了笑:“放心,陶叔,不会有事的。” 康志杰不敢将那顶帽子往他头上戴。 谢放眸色微深…… 只不过,康志杰也欺负错了人。 第38章 欺人太甚 月亮高挂在屋檐上。 阿笙将手中的煤油灯凑近,去看摊在桌前的那幅画。 画早就已经干了。 阿笙将煤油灯放在桌前,两只手小心地拿起画,眉眼认真地盯了半晌,又将画给放回桌上,用画笔在颜料上蘸了蘸,在上头空白处,画了一幅上弦月,几颗星。 如此,本来只是画着一幢酒店,没有白昼也无黑夜设定的一幅画,便有了夜色。 阿笙将画笔沾了右手边的水同颜料,把颜色又给稍稍调淡了一些,在酒店的窗户上,添了几笔—— 酒店的窗被全部“亮”起,如同白昼。 阿笙的眼睛,比这幅画的灯火都还要亮。 他就说么,原先的画里头少了什么。 今日去了泰和楼,方知晓,是灯呀! 日后的长庆楼,怎么能没有灯呢! 只要通上电灯,长庆楼晚上定然也会像泰和楼那般热闹。 阿笙痴痴地瞧着手中的这幅画,耳边仿佛已然能够听见跑堂们热情回应客人的声音,宾客们高兴地碰杯的谈话声,如同泼上热油的大锅,热热腾腾,闹闹呼呼。 … “吱呀——” 房门被推开。 “阿笙,你下午出去过了?” 方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