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届时,阿笙若是舍不得爹爹,舍不得府上,不愿同他一起北上,有“谢二爷”这个名头护着,在他离开的那段时日,总归不会有人轻易动阿笙,动长庆楼。 … 对二爷来说大小合适的帽子,给阿笙却是有些大了。 宽大的帽檐,遮住了阿笙的大半脸颊,倒确乎是遮阳效果极佳。 阿笙方才听见后头传来脚步声了。 先前,阿笙是听见二爷去让福旺取帽子去了的。 猜到应当是福旺取了帽子回来。 可他只当二爷是让福旺给他自己取的。 哪里想到,二爷竟是让福旺去给自己取的,更没想到的是,二爷便是他心中的顾虑都替他想到了。 阿笙不知一顶西洋帽的价格,以为二爷这帽子当真是平日里不戴,赏给他的,感激点了点脑袋,比划着,谢过二爷。 帽子宽大,阿笙这一点头,帽子便往下一掉,将他的大半张脸都给挡住了。 二爷伸手,替阿笙抬了抬帽檐,温声道:“去吧。路上留心一点,尤其是要记得看路。还有,最近日头晒,倘使要外出,又嫌这个帽子招摇,可以戴个斗笠再出门。” 不至像今日这般,连同脖子都有些晒红了。 阿笙脸颊通红,几不可见地点点头。 他平时走路看路的。 进门,撞上二爷的那一回,纯属当时分了心,才有的意外! 阿笙拎着食盒走了。 这个时候,如果阿笙转过头,他会瞧见,方才跟他说正好要出门的二爷,这会儿转身回了屋内,而不是让福禄或是福旺去给他人力车。 阿笙倒是想回头张望来着。 没敢。 大白天的,这一回头,太打眼了。 怕……怕二爷瞧出了他的心思。 … 阿笙的身影消失在路口。 谢放转身进了屋。 “福禄。” 福禄、福旺一人一边,将大门给关上。 听见二爷唤他,福禄松了手,把门交给福旺关上,应声道:“是,二爷。” 给福旺一人,将大门给关上。 谢放停下脚步,对福禄道:“福禄,你去打听一下,康府近日可是来了什么亲戚,或是有谁过往鲜少走动的,近日去得较为频繁的。不要只是从访客名单入手。” 福禄圆滑,同凤栖街上这几乎高门大院家的管事、小厮都极熟。 加上二爷的面子在这儿,只要给点银子,莫说是近日访客名单,便是近年来的访客名单都能从各家管事或是小厮手里头要到手。 只是这访客名单,有时往往不全,未必所有访客都会记录在册。 记录在册的,都是有头有脸,正经八百地登门拜访的。 倘若像是康家几个少爷的那些个游手好闲的朋友,偷偷地溜进府,又或者是其他个老爷、太太的老相识,府中访客名单自是不会一一记录。 福禄纳闷二爷怎么忽然在意起康府那边的动静了,却是不敢怠慢,恭敬应下:“是,二爷。” 第22章 好慕男风(一更) 出了凤栖街,阿笙便不舍地将头上的帽子给取下。 凤栖街一带都是达官显贵,里头的少爷、小姐往往都留过洋,时兴穿洋装,带各种西式帽。 阿笙戴着二爷送给他的帽子,走在路上,不至太过扎眼。 过了凤栖街,着装新式的人到底偏少,阿笙手头还拎着食盒,身上穿着旧衫,戴着顶簇新的西式帽便多少有些打眼。 阿笙将帽子取下后,放在鼻尖轻嗅了嗅,闻见了二爷身上熟悉的类似青松的清冽香气。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行为有些羞耻,阿笙脸颊生红,余光瞧了瞧周遭,没有人注意到他,轻松了口气。 脸颊却是更红了。 因着上头有二爷的气息,阿笙便更舍不得戴着走在大太阳底下,回头出了汗,可就脏了,便这么一路将帽子拿在手里,拎着食盒,回了店里。 “阿笙——” 为了不引人注目,阿笙特意从后门回的店里,却还是被从伙计那得了口信的爹爹给逮了个正着。 阿笙心说糟糕。 掌柜的脸色瞧着有些严肃。 当师父的在边清点着食材,偷偷地朝阿笙使眼色,意思是让阿笙表现得乖巧一些,掌柜的可是往厨房跑了好几回了。 阿笙立马会意。 知道自己这次回来得晚了,爹爹生气了。 阿笙背对着爹爹,将手上的食盒放灶台上,“顺手”将二爷的帽子,连同二爷送他的那一袋颜料,一并给偷偷放进空食盒里头,他转过了身,绽着笑,打手势,“唤”了声,“爹。” 方庆遥瞪了他一眼。 外头都传成什么样了?! 还有心思笑?! 双手负在身后,方庆遥仍旧是板着一张脸,“你跟我来一趟。” 说罢,径自转身去了。 阿笙看了师父一眼,他刚回来,不知道厨房有没有要他帮忙的地方。 乔德福小声地道:“去吧。厨房暂时不忙。好好真掌柜的解释为什么回来的晚了一些,别犟嘴,啊。” 乔德福年轻当学徒那会儿,也给当时的东家外送过。 外送这个事儿,倘使主人家没什么,一来一回便快。 要是遇上个挑剔的主顾,尝一筷那个放下了,吃一口那个不中意,赏银又迟迟不肯给,便是什么重话没说,你杵在边上也难受,或者是路上有个什么事给耽搁了,也是有的。 也就是阿笙这一回是去的康府,倘使去别的地方,掌柜的多半不会这般在意。 … 得了师父的话,阿笙这才跟在爹爹的身后。 方庆遥从不当着外人的面训儿子。 两人照旧是去了账房。 “把房门给关上。” 阿笙刚一迈进账房,就被爹爹要求把门给关上。 阿笙便转过身,将房门给关上。 “你跟爹爹说实话,你去哪儿了?!为什么这么迟才回来?” 房门一关上,方庆遥便沉着一张脸,老大不高兴地问道。 因着二爷有话说在前头,说是若有人问起,便如实告诉大家,二爷今日邀他坐了坐。 阿笙便也打着手势,跟爹爹说了个大概。 方庆遥“听”后,将信将疑,“真的?你的意思是,你早早便从康府出来,只因刚好碰着谢二爷,人邀请你去他府上坐了坐? 你一个小小的长庆楼少东家,二爷为什么要邀请你去他府上坐坐?” … 少东家同少东家那也是大不同。 譬如姚家商号的少东家,又比如米粮铺发家的周家的少东家,那一个个拎出去,名号都是响当当,莫说是在符城,便是在省城,人也都是置了产业。 相比之下,一个小小符城酒楼的少东家至自是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