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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地望向他,季念抬起眉骨:“不想我走吗?” 叶明芙被他直勾勾的眼神和话语吓得背后一麻,几乎跌跌撞撞地躲去门后:“没有。”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又觉得这话有点伤人,只好说:“也有一点……我不知道。” 头埋得很低,叶明芙关门,在门缝里挤出一句:“晚安,季念。” 嗒。 门锁上了。铸铝门与门框撞击的响直击头皮,叶明芙鬼使神差地踮起脚,通过智能猫眼看门外,与尚未离开的季念对视。 改装过的猫眼是单向的,季念不可能知道她在看,可他不仅没有立刻走,还对着门,轻轻地漾起一抹笑。 有尚未消散的欲念,也有冲淡欲念的清明,唯独没有叶明芙常在某种关系里见到的,志在必得的侵略感。 一分钟后,季念转身离开。 ……明明不是什么爱笑的人。 房门早就锁上了。但叶明芙紧贴在门上,又听见一阵门与框的撞响,也许是有人正在乘坐的电梯,也许是别的什么,她再一次落荒而逃,把自己泡在浴缸,像一株浮游植物。 吹干头发,叶明芙回到卧室,看见床上的棉花娃娃。 她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泡晕了,因为今天连娃娃看上去都心情很好。 叶明芙犹豫了一会,跑过去,扑倒在娃娃身上,深深嗅了一口它的身体,柔软而富有弹性,全都是那个人的味道。现在想想,会不会是缘分啊。 她都觉得自己有点变态了,这里闻闻,那里又嗅嗅,往日能抱着入睡的安心的味道,突然变得令人灼烧起来。 叶明芙不服气地探了探棉花娃娃,果不其然,它才是那个更大的热源。她的负罪感减少一些,口干舌燥,去接了杯水喝,收到季念的消息。 【还没睡】 甚至不是疑问的语气。 他怎么可能知道……叶明芙刚闻完一模一样的味道,心虚不已,于是开始装死,把手机锁屏,打算明早再回复。 结果季念又发来一句:【早点睡。[月亮]】 叶明芙心里乱糟糟的,抱着手机迈进被子里,没想到最后睡得还挺快,比前几天都要安稳。 季念则不然。 柔软的触感抵在他的皮肤上深嗅,时而在脖颈,时而在胸口。 眼前浮现了一个圆润柔和,微微起伏的鼻,像一颗水滴在他身体流淌、钻入深处呼吸。 她难道在闻虚拟的他的气味吗?季念呼吸紧促,也同时嗅见叶明芙身上的柠檬香,好像刚洗过澡,那股沐浴液的气味更浓,也更幽微。 一梯一户的住宅,即使用力关门也不会吵到谁,即便如此,季念依然轻轻合上房门。 然后猛地摘下眼镜,随手放在玄关,边解领带边往浴室去,一路走一路解开衬衫的扣子,最后一颗差一点点就是崩掉的。 水汽逐渐掩盖呼吸,镜子里的人没有数日前那种挣扎,坦然地直面自己泛红的唇角。 黑发滴水,他用手将额前的乱发掀起,裸露//逼人眉眼。 “还不够。” 季念发送消息,自言自语,“现在还不够。” ——— 篮球联赛打得如火如荼,陆焘带领校队闯入京市高校四强,眼看到了争胜的关头,又想让季念给他加练三分,这是他唯一一个弱点。 季念和往日一样,言简意赅地分析出陆焘现在最该做的是扬长,而非拔短。陆焘自己也知道,但是练练总不会坏事,正当绞尽脑汁这次怎么拉季念抽空陪练时,对方居然主动点头了。 训练定在周六下午,天气不错,季念开车接陆焘去学校。 陆焘没看见座上的小兔子,拉副驾驶的门拉不开,只好去后座。 “靠,我今天洗干净了才上你车的好吗?” 季念:“还有人。” 陆焘:“哦……哦??” “谁啊?也是来练篮球的?我认识吗?” “认识。”季念挑眉,“等下就见到了。” “嘿,你还玩儿神秘。”陆焘二郎腿一翘,也没多想。 其实他觉得比起球员,更有可能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老学究。 总不能是女的吧? 陆焘太了解好友,无论亲情、友情还是爱情,他不是抵触,而是从骨子里就不需要,故而不追求。 要不是他与季念是远亲,年龄一样,从小被家长领到一块玩,根本不会成为朋友;况且,季念完全不是会主动的人,他也不喜欢别人主动的接近。 也许是因为太自足了吧,从陆焘小时候第一次见到季念起,他就觉得他沉稳得不像一个同龄人——甚至在当时还会为一串糖葫芦赖皮大哭的陆焘看来,季念这种为了牙齿健康不碰甜食的家伙就不是人。 他好像没有欲望。 那么就不会在乎。 陆焘忽然想起一个传言,笑着说:“你知道吗,陈渐西那孙子在背后说你坏话,没人搭理他。” “本来还想去揍他一顿,可惜最近快比赛不好闹事,我给忍住了,再说也根本不会有人信。”陆焘觉得陈渐西那些话可笑至极,“——竟然说你对他冷嘲热讽,嘲讽他一无所有什么的。” 季念这种学术人才又不是真的只会死读书,他是陆焘见过看事情最透彻,又丝毫不融于世故的人,对那种人渣只会不屑,懒得多看一眼。 陆焘:“他也配?” 季念没有说话,通过后视镜淡淡看了他一眼。 陆焘和他对视了,骂了一声,不可置信地放下二郎腿。 “……你真说他了啊?” “冷嘲热讽谈不上。” 陆焘松了口气,又听季念道,“只有冷嘲。” 陆焘:“………” “靠。”他挠挠头,“不能吧。” 他不说,季念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一点反常。 但他并无丝毫后悔的念头,只是没有笑意地弯了弯唇。 趁着红灯凝望下一个拐角,以及拐角后露出一点招牌的便利店,手指在方向盘上轻点。 “因为没法不在乎他的作为,他说的话。”季念说,“你也可以近似理解为,嫉妒。” “你?”陆焘差点弹起来,“嫉妒他?!” ——季念全方位碾压陈某某好吗?!! “不是他。”季念说。 大概是一段没被珍惜的时光。 季念看向车辆前方一点点的那棵红枫树,昨晚的风很大,枝头只剩下一片枫叶,孤零零地挂着,却还不肯落下。 也许是因为知道坠落可能会被碾磨,所以怕了,失去了安全感。 他想,如果它害怕坠落,他就会永远在树下等待。 等到它足够安心,想要主动飞向他手心的那一天。 只为他而落。 握着方向盘的手松开,逐渐翻面,手背轻贴盘身,指腹合拢,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