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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上停了一下,“好像经常见你玩这个,就是发得不多。” “有吗?”叶明芙一头雾水,“我是不怎么发,刷得也很少呀。” 仔细算算,这学期她就只看过三次,快递站等人,等那趟发车晚点的校车,还有看顾楂的朋友圈。 发圈更少,比起宋情那种谈恋爱从暧昧期一直发到分手官宣、出门旅游一天发三次定位,叶明芙的朋友圈全部可见,但总共也只有四条:考上大学、考上研、妈妈和爸爸分别的50大寿。 季念垂着头嗯了一声,不知道信没信。 他查到了方法,没看两眼就把手机放回兜里,手掌重新取出时,却是攥着的。 宿舍楼这边有灯,炽白色,将本就白皙的手背和青色脉络映出一层神秘。 季念抬手伸过来,对叶明芙轻抬下颏。 言简意赅:“手。” 叶明芙没有问他手里要给她的是什么,该问的。 可是季念的眼眸太黑,睫下一点亮,在灯下像被枝桠遮挡的霁月,像能蛊惑人一样。 叶明芙毫无防备地伸出手心,倏尔听见一声不算沉闷的,很轻柔的坠落,还有点凉。 视线移向掌心,圆眸颤了颤。 是一把钥匙——她几个月以前,放在陈渐西那里的公寓备用钥匙! “……天啊,我差点都忘了这个!”叶明芙回神,握拳包紧钥匙,讶异又好奇,“你怎么知道的?” 真的只是忘了么。 季念摇了摇头:“碰巧听说过,我记忆力尚可。” 这点叶明芙深有体会,不由想到自己,脸上有些发烫,尴尬地笑了笑。 又立马担忧道:“他没发现吧?” 要是陈渐西知道季念这样帮她,不知道会不会去闹季念。 叶明芙如是想,只是并没发现,这样很像是她无比在意陈渐西那边的情况。 季念看上去好像不大高兴的样子:“没。” 他顿了顿,语气不明:“希望我不是多管闲事。” “怎么会?”叶明芙郑重地说,“要不是你,我真的忘记了。” 想到季念那“13次”,她怕他听烦,没好意思再谢。但那副样子明显还是想要感谢的,眼睛忽亮忽亮,嘴唇颤动,欲言又止。 季念拇指的指甲抵了抵食指指腹。 “渴了。”他说。 叶明芙疑惑地看着他,只消几秒就反应过来,乐呵呵地说了句学长等一下,拔腿小跑向贩卖机。 季念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眺着弯腰又直起的背影,在低马尾调转方向前半秒精准挪向远方的爬山虎墙,夜里看不清,不过应当是要比之前堪堪修建过的时候茂密些。 叶明芙小跑着回来,在他面前站定,递来一瓶电解质水。 橘子味的。季念眉头很淡地皱了一下。 “怎么不是柠檬味。” 叶明芙:“柠檬味的卖光了。” “嗯。”季念说,本来就淡的情绪更淡漠,“总是来晚。” 叶明芙没听清他的低喃,但看出一闪即逝的失望:“学长很喜欢柠檬味吗?” 那太好了,她找到可以回报季念的办法了。 季念忽然看向她,没有第一时间说话。 骨骼感明显的长指伸勾几下,单手打开瓶盖,他仰起头喝水,喉结上下滚动,同时黑眸也没有离开。 很沉,深不见底,融于夜色之中。 叶明芙听到意料之外的话语:“你好奇?”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点了一下头,还是没有,总之季念站在路灯下,光照在脸上冲淡了平日里那种冰冷。 季念放下水瓶,唇还盈着润泽,眼神柔和,就像染着笑。 “不告诉你。” ——— 季念刚回到宿舍,就闻到浓浓的酒气,不禁蹙眉。 因为顾忌季念这一位舍友,除了最开始那天,陈渐西好歹每次都在外面喝完酒才回来,一回来就清理。 今天不仅没有,还把桌面翻得很乱,季念关上门,才发现对方正在废墟般的凌乱中抬眼看他。 “你看到我的钥匙了吗?” 陈渐西语气怀疑。 季念气势很稳,径直看回去,一字一字重复:“你的钥匙?” 陈渐西冷静下来,觉得不可能,于是垂头丧气道:“就是小芙给我的,她公寓的钥匙……” 他从没用过,桌面也没有收纳,像这种小玩意平时都是随便放在桌子角落,却找不到了。 季念一针见血:“找钥匙做什么?” 陈渐西猛地一愣,抬手抹了把脸:“没什么。” “就,找了还她。”他声音有些小,不知道自己信不信,“我去工位找找。” 大门紧闭,季念冷冷地扫了一眼对面,空气里仍有难闻的酒精残余。 他开窗通风,在正对面的大楼也见到半墙爬山虎,以前没注意过。 心情好了不少,季念欣赏了一会,进了浴室。 谁知刚关门,就有种衣服被脱掉的感觉。 镜子里的人穿戴整齐,衬衣完整,喉部却有指尖轻轻摩挲过的温度。 脖颈青筋突起,喉结猛烈颤动。 温热的,若即若离的手。 或是那数十分钟前才在灯下见过的、莹润的指甲尖端,一颗一颗解着虚幻中的纽扣,不断地向下。 【?作者有话说】 不负责剧场: 叶明芙这学期看了三次朋友圈,被季念碰上两次。 某人:明明有在玩为什么不发圈官宣。为什么。我会永远看着你。。 第11章 念念 ◎命中的是她。◎ 叶明芙既然要把棉花娃娃带到宿舍,自然是不能放任它□□在外的。 返校那天,给娃娃定做的小衣服还没有到,叶明芙从衣柜里翻了条小毯勉强裹上,如今衣服都洗过晾好,舍友也不在,她满眼欢喜地掀开毛毯,一件件试大小。 第一件是针织衫,契合秋冬的氛围,让娃娃那张面瘫脸都显出几分温馨,叶明芙很有耐心地扣扣子,欣赏了一会,又一颗颗解开。 指甲轻轻蹭过逐渐裸//露的娃身,滑滑的,叶明芙忍不住摸了几把。 奇怪。 它又变得和铁块般,硬邦邦的,叶明芙撇了撇嘴,眯起眼在娃娃的——也许是胸口位置画圈,思考了一会,什么也没思考出来,只好接着给它脱衣服。 然后是脱裤子,对这个棉花娃娃毫无底线的真实性,叶明芙还有点羞耻,半闭着眼,低头拉扯。 只是有些触碰,不可避免。 那边的季念:“——!” 手指划过,将触未触,生出的燥热比胡乱摸索的那几下还要磨人。 季念索性喘着气,跟随那双看不见的手指,一同解衣。 白日西装革履下的衬衣已经略显凌乱,再回不到熨烫无褶的时刻,被随意挂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