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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 他也不敢说什么了,只收了食盒就捧着下去了。 苻煌看他满头白发,道:“好好歇着,别瞎想了。” “是。”秦内监关上门出去了。 外头雪虽然停了,但风还是很大。苻煌漱了口,又回到榻上来。 这两日一直忙着赶路,风霜凛冽,此刻红烛暖香,爱妻在侧,真是如梦似幻。 捏着苻晔的下巴左看右看,想起他咬着他的内衫睁着那双献祭一样的眼睛泪汪汪地看他。 好像他是他的全部。叫他为他死了他都愿意。 苻晔迷迷糊糊感觉到苻煌在解自己衣服,忙说:“真不行了,没劲了。” 苻煌轻笑一声,说:“脱了外袍好睡。” 苻晔半眯着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迷糊了,说:“高、潮很累人的。” 前面的词不知道具体的意思,但后面苻煌是懂的。 “不中用。”苻煌说他。 苻晔困意羞意交杂,说:“是你太厉害。” 苻煌目光幽幽,问:“我厉害么?” 苻晔在睡意里红了脸。 他当然知道自己厉害,看苻晔反应他就知道了。 有几次都叫直了腔,长发散乱,媚得惊人。 他只是想从苻晔嘴里听到这句话。 他伸手捏着苻晔的嘴,把他嘴唇都捏的变了形,又把他头发散下来,铺开,然后俯身盯着他看。 苻晔看着他,说:“像做梦。” 苻煌一怔,问:“做过这样的梦么?” 苻晔点头。 他这样看要比从前更瘦一点,有更多男子的清瘦轮廓。 苻晔留在京中,既要担惊受怕,又要处理政务,能撑下来就很厉害了,还做的那么好。 他抱着他躺下,亲着他的头发。 过了一会,苻晔红着脸说:“可以什么都不穿么?” 苻煌:“……” 他起身看他。 苻晔:“我,想那样睡。” 苻煌还是看他:“那样可没法睡。” 过了一会,终究还是满足了苻晔。 他拥着他,两人贴合在一起。 苻晔忽然伸手,将他们的头发绾在一起。 苻煌就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将他抱起来。 锦被落在地上,身材颀长的他抱着秀美绝伦的他从榻上下来,不着一缕。 他如今真是雄武有力。 身体好热,要烧起来了。 他光洁的身体上都是淤痕。 苻煌就把他抱到旁边炕上,把炕桌推到一边,又把蜡烛放上去。 红烛高照。 如今外头风声小了,只有雪花簌簌地落,今日在宫门口值房守夜的是两个小内官。 “你有没有听见王爷好像在叫人?” “啊?” 另外一个探头往宫内看。 黑漆漆的,庭院里除了雪花便再也没有别的。 “师父说了,如今春朝堂里什么都备好了,不需要咱们伺候。” “你说,王爷和陛下这样,外头知道了怎么办啊?” “反正咱们守口如瓶就好了,别的少管。” 两人就又回到值房里,关上门。 还是屋里头暖和。 这一夜大雪过后,第二日清晨醒来,积雪都半尺厚。宫人们早早就起来扫雪,秦内监好久没睡这么踏实了,换了新衣从房中出来,一路到了春朝堂,看见有几行脚印。 陛下居然已经起来了。 他到了御书房,见皇帝正在看奏折。 “陛下今日起的这样早。” 苻煌道:“别去打扰他睡觉。” 秦内监说:“天寒地冻的,陛下好不容易回到宫里,怎么不多歇歇。” 苻煌说:“习惯了。” 他睡眠其实还是很少,他觉得这东西就像他的头疾,很难痊愈了。 但他已经适应了。 秦内监叫人过来伺候苻煌用早膳,又把如今宫内如今的情形跟苻煌讲了一遍:“如今是每日辰时大臣们会进宫朝会,如果到了午膳时间大臣们还走不了,王爷都会提前支会御膳房留他们吃饭。” 苻煌点头。 秦内监说:“那陛下要取消这些么?” 苻煌很不喜欢每日早晨的朝会,他习惯问政的方式。 “不用。” 秦内监心下暗喜。 问政虽然效率也高,但多少有些懒政,传到外头也不像话,都说陛下早朝都不上,如今的小朝会正好折中,皇帝不用那么早就去清泰殿上朝,官员们也不用大半夜就起来。 又过了一会,便见谢相等人陆续坐着暖轿来了。 秦内监怕苻煌不知道,忙又禀报说:“如今天寒地冻,王爷特许诸位大人乘坐暖轿进出。” 苻煌点头。 倒是谢相等人从暖轿下来,战战兢兢。 虽然陛下立下千古伟业,但陛下还是陛下,他们这帮老头子在王爷跟前娇惯些也就罢了,在皇帝跟前,吃苦都吃成习惯了。 因此进入御书房,大家都轻手轻脚的。 平时他们进来都会互相寒暄一番,今日全都噤若寒蝉。 谢相低声问:“今日王爷……不来参加朝会么?” 得来呀。 来了他们心里也踏实啊! 王爷柔善,可以给他们托底啊。 苻煌:“他还没起,过两日再说。” 那还好,再撑两天。 众人开始商讨国事,秦内监便合上门出来了。 如今日头已高,想着王爷应该也起来了。 他这才去了春朝堂。 春朝堂倒是都收拾干净了,只是丁香膏的味道很浓。 又?? 天爷! 陛下可真是…… 算了算了,陛下这几个月也不容易。 他轻轻咳了一声,走到榻前,见王爷背对着他,缩在那里,似乎是醒了。 “王爷?” 苻晔也没回头,鼻音很重地“嗯”了一声。 王爷在榻上躺到晌午才起来,还穿得格外优雅繁复,戴了禁领,可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张脸似乎一直红着,似乎还有些失了魂,他想陛下和王爷成亲那一天,也不见王爷这样,说害羞似乎也不全是害羞,实在搞不懂是怎么回事。 只是午膳的时候,他照常在炕桌上摆膳,王爷却说:“不在那里吃,摆主殿去吧。” 秦内监:“……” 他就忙吩咐人把午膳摆到主殿去了。 正好碰见苻煌回来用膳,见他们把饭菜都往主殿端,便进到春朝堂里头来。 苻晔正在用手摸那炕上的软垫。 苻煌说:“都换过了。” 秦内监:“……” 他看到桓王耳垂都要滴血了。 外头有内官来通传:“陛下,殿下,太后娘娘派人来送膳来了。” 苻煌这一会倒是收敛了笑意,道:“叫她们进来。” 苻晔已经率先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