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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与我同车吧。” 苻晔看了一眼太后。 太后居然也没说什么。 这在一个宫里住都没怎么样,等一会文武百官跟随,百姓夹道相送,又有她随车而行,皇帝总不可能突然发疯做什么。 她很放心。 她又念起苻煌对苻晔的深情,这份深情真是亘古未有,虽是孽缘,但细想起来,她也觉得苻煌甚为可怜。 他这一生,于情字上,终究什么都没有了。 她想到这里,心下酸沉,大概离别在即,她也真的老了,没有了往日刚硬心肠,上了车,便开始捻动手中佛珠,车帘挂起,她看到苻晔在苻煌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苻晔刚坐好,便见苻煌也上来了。 秦内监立即垂下了帘子。 御车甚为宽敞,苻晔此刻紧张比离愁别绪更浓。马车启动,骨辘辘作响,苻煌道:“还不过来?等真走了,你能后悔到哭。” 苻晔再也忍不住,扑到他怀里。 苻煌身上铠甲坚硬,隔着夏袍硌得他身上有些痛,但他喜欢这种痛,反而抱得更紧。铠甲有些凉,但苻煌的脖颈和脸颊很热。苻煌索性托着他将他抱到膝上。 苻煌很喜欢这种强势的居于他上方的感觉。 他就是很强势。 苻晔想起昨夜苻煌要进去的时候把蜡烛放近了,命令他低头看着那一刻,说:“看我怎么给你破,身的。” 他的眼神便痴了,又哀伤。成了亲以后,那种亲密无间的感觉真是无法用言语形容。 “你尽管安心,在这里等我回来。想我就给我写信。” 苻晔“嗯”了一声,说:“你也不用担心我,专心做你的事。” 马车骨辘辘行过青石路,还能听到前后的马蹄声和车轮声以及随行人员的脚步声。这时候跟在春朝堂关起门来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他们在万众包围之中吻在一起。 这个吻比往常的都要深,深到津水都从他嘴角流下来,叫他想起昨夜,他也是这样亲他,不像他们第一次吻的时候那样激烈,但更绵长,深到灵魂里。他真想念那种感觉,那种身体契合在一起,灵魂都通过两个出口,交汇的感觉。万般不舍在此刻达到巅峰,他想被苻煌把灵魂都吸走,与他同去。 后头传来慈恩宫女官的声音:“娘娘,到天门了。” 然后他听见孙宫正的声音传来:“将帘子都卷起来吧。” 这声音似乎近在身边,叫苻晔从那种离别的情绪里回过神来,想着太后就在后面,距离不过几米,他和苻煌竟然在车里拥吻,实在是…… 又羞愧又刺激。 ?????發????????????ù?????n??????????⑤?﹒?????? 外头礼乐声忽然响起来,应该是到天门了。 苻煌喂了他最后一口 ,这才松开他。 苻晔已经眼神迷离了。 苻晔比从前更爱他了。 苻煌这时候狠了心,大概面对生离死别的时候那点阴暗的念头全冒出来了,倒想叫苻晔为他日思夜想,折磨得要生要死,于是松开了他,不再给他一点疼爱。 过了天门,他便从御车出来,换上高头大马。 苻晔在后面坐了一会,索性也换上一匹马,紧跟在他后面。 此刻日头照着他,他其实屁,股还有点痛,不太适合骑马,但他此刻就是想叫世人都看见他与苻煌同行。 苻煌身着铠甲,骑着高头大马,瘦削的身形有了铠甲的装饰都变得雄武健壮,他骑马走在前头,真是威风凛凛。苻晔被情思和离别的不舍充盈,又没有从刚才的深吻中回过神来,骑在马上,一直看着苻煌,而周围民众夹道,人山人海。,欢呼声将他们吞没。 巳时三刻,皇帝骑马出天门。 桓王骑马随行。 ? 如?您?访?问?的?罓????彂?佈????不?是?ì????????€?n??????????.?????M?则?为?山???????点 太后则乘坐马车随后。 大周朝三个最尊贵的人率领文武百官一起出城,大军早在城外集结完毕。 沿路百姓欢呼叩拜,齐为苻煌助威呐喊。 太后坐在马车里,看到天街两侧人头攒动,呼声震天,有那么一瞬间的晃神,再往前看去,但见苻晔骑马跟在苻煌身边,此情此景,真是叫她感慨万分。 想着若能一直如此,似乎也很好。 如果苻煌能回到从前那样,如果……苻煌有一日能成为这样举国欢呼叩拜的英主。 他是能的。 他本来该是的。 她靠回马车之内,想到当初苻煌初登太子之位,随她和武宗皇帝出城祭祖,骑着高头大马,何等意气风发。 那是如今的苻煌和苻晔的结合体,不会过于严厉阴沉,也不会过于温良美丽,是一位完全按照标准培养的明日君主。 到了此刻,她心中哀痛达到顶峰。 出了城,他们和文武百官在城外祭了天地神明,太后和苻晔也就送到此处。 她就对苻晔说:“皇帝此去,山高路远,不知道何时归来,你再去问问他,可还有什么要交代你的。” 说罢自己就先领着谢相等人上了马车。 苻晔朝苻煌走去。 离别就在此刻,千军万马之前,他对苻煌说:“哥哥尽管放心去,弟弟替你守着京城。” 秦内监站在他身边,热泪盈眶地看着苻煌。 苻煌点点头,上了马。 他们之间没有再多言,也没有拥抱一下,苻晔站在原地,目送大军远去。 此刻艳阳高照,日星月纹旗帜迎风簌簌,将士们的银色铠甲耀目,上面弥漫着飞扬的黄土,气势磅礴而杂乱。 苻晔等大军都消失在视野里以后,才回到马车上。 数十辆马车驶入城中,天街两侧百姓还未完全散去,苻晔听到无数人在喊“桓王殿下”,便叫双福将帘子卷起来。 他要用万众瞩目来压制内心的恐惧哀伤,因为苻煌跟前,他可以随便哭,苻煌走了,他便是守京的亲王,应该尊贵坚毅,安定民心。 日头从南面照进车里,他身上金蟒耀目,真是秾艳高贵。人群中有人跟着马车看他,身后几个侍从说:“他就是桓王。” “果然是神仙样貌。” 如今宫门口守卫比平时多了一倍不止,马车进入皇宫,只是看到朱甍碧瓦,苻晔就开始想苻煌了。 这是头一回他进宫来,这宫里却没有苻煌。 皇帝刚走,大部分奏报都会直接呈给行军中的皇帝,青元宫一时竟然安静了下来。 苻晔不适应,秦内监他们也不适应。 这分开的第一天,苻晔是在想念中度过的。 昨夜他们才在这榻上度过新婚,汗水和泪水的痕迹似乎都还在,丁香的味道清冽,浸淫在红罗帐上久久没有散去。 他趴在枕头上深深呼吸了一口,上面还有淡淡的药味混合了苻煌身上的味道。 手却摸到一个东西。 他从枕头下拿出来,看到是一封信,一缕青丝系着。 他立即取开,将红烛拿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