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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这是他的优点,也是他的缺陷,不知道宫廷险恶,还一心只当皇帝对他是兄友弟恭。但细想想也不怪他,换做是谁,也无法想象皇帝居然会动那种心思。 她沉了神色,道:“今日醉酒,实在失礼,以后万不能再这样了。” 苻晔羞愧道:“儿臣知道了。” “如今都清醒了?” “是,儿臣刚又饮了宫正大人送的醒酒汤。” 太后点头,道:“程老学富五车,乃当今大才。你可愿意拜他为师,做他的关门弟子?” 苻晔大惊。 这哪有拒绝的道理,他忙起身,说:“儿臣学识浅陋,只怕会拖累程老声名。” “程老能得亲王做关门弟子,于他也是荣耀。今日百官皆在,又是庆贺新科进士的琼林宴,拜师再合适不过。哀家为你良苦用心,你莫要辜负,只愿你学识通达,将来为我苻氏表率,当为国民谋福祉。” 太后看向她身边内官,内官站直了,轻轻拍手,满场便都安静下来。 一说桓王要拜师,全场皆惊。 也不知道太后是如何说服的这位大才,竟要留京做亲王之师。 太后问皇帝:“皇帝没有异议吧?” 苻煌看向苻晔,道:“要做程老弟子,可不能偷懒了。” 太后道:“那皇帝也是同意了。” 苻煌自然同意。程老在诸读书人心中,只怕比他这个皇帝地位还要高,于苻晔而言,就算只是挂个名号,说出去也是程文熙的学生,于他声名大益。 这些东西就如同太后给苻晔的珍宝一样,本来就该尽归苻晔所有。 好的统统都要给他! 太后看来并不是一时兴起,拜师仪式极为隆重。文武百官,朝堂新人,太后皇帝两宫俱在,这份荣宠是给程老的,也是给苻晔的。 太后特赐程老九章华服,蟠虺衔珠佩。苻晔在孙宫正指导下,手持错银鹤嘴匜,洒三遍清水于程老脚下,伏地叩拜,双手将白玉尺奉给程老,程老则回赠他《尚书》并《春秋》两书,并亲自为他点翠启智,由此拜师礼成。 秦内监在人群中想,这份礼物可比王爷颈上戴那串璎珞贵重万倍。 太后这是要学陛下么? 两宫并宠,桓王恩宠眼瞅着达到极点了,高无可高了。 真是烈火烹油花团锦簇到叫他心惊,颤巍巍直怕王爷会从九重宫阙上掉下来,又想他已是天人,飘然欲飞了。 秦内监原本觉得苻晔颈上戴着的璎珞有些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哪里见过。此刻盯着他颈上璎珞看,忽然想起他为什么觉得眼熟了。 这璎珞奇就奇在用的琥珀是黄金珀,极为罕见,当年楚国夫人臧氏尚佛,她与明懿太子成婚以后,当时的孙后赐她一串璎珞,便和这一串很像。 楚国夫人常佩戴于颈前,出入宫中。 ※ 如?您?访?问?的???????坁?发?布????不?是?ì???????ě?n????????????.???????则?为???????佔?点 他一时心惊,拜师礼已成,扭头看向太后,她与皇帝站在一起,虽非亲生,但容貌居然有三四分相似,一样的瘦削坚毅,不怒自威。 拜师礼既成,苻晔便以亲王身份主持点翠启智礼。他此刻醉意已无,刚才隆重的仪式叫他看起来更为尊贵秀美,他手执翠玉笔,站在莲台之上,为新科进士们点翠。夜风徐来,吹得他衣袂飞扬,真如莲台仙人。 太后站在苻煌身边,目视着这一切,道:“这样的人物,真是值得世间最好的一切,皇帝以为呢?” 苻煌倒是难得和太后有一样的看法,他注视着苻晔,道:“自然。” 太后收敛了嘴角笑意,道:“无与伦比的美貌,高贵的出身,良善如美玉,声名远扬,堪称众星捧月,将来或许名垂青史,受天下千万人敬仰。他本应该得到这世上最好的一切,那皇帝又怎么忍心要这样的人,变成与兄合奸的宠娈呢?” 此刻奉春宫奏着百人雅乐,笙箫间杂着青铜编钟的低鸣。 一直注视着苻晔的皇帝这才扭头看向她。 目光从茫然变成了凌厉的冷。 太后却接着道:“昭阳夫人虽然不是你的生母,却是你名义上的母亲。他在世人眼里,便是你同胞兄弟。你们虽然不曾一起长大,当年也有兄弟之谊。他自回宫中,诚心待你,你怎么能如此恩将仇报,陷他到万劫不复的境地?不是人人都和你一样不正常,哀家就算身死,也不能坐视不管。” 她神色已经变得极为严厉,看向苻煌。 苻煌阴沉沉的,似乎周身都是团起的黑气。孙宫正垂首站在太后身边,双手都已经颤抖不止。 而秦内监早已经面色惨白。 苻煌似乎缓了好一会才回神,神情阴鸷,道:“太后既知朕不正常,又在这费什么口舌。” “皇帝!”太后低声斥道,“你荒唐胡为也要有个限度。你真要亲手毁了他么?你这是什么宠?还是你要学先帝?” 苻煌眉间突突直跳。 太后自知皇帝荒谬,既有此心,必是筹谋已久,他不是常人,讲道理恐怕是不中用,因此言简意赅,直击皇帝最痛之处:“还是你觉得一个楚国夫人不够,自己也要再造一个?” 旁边的秦内监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苻煌几乎眩晕,双目赤红,阴沉沉再没说一句话。秦内监爬起来抓住他的袍角:“陛下……” 太后真是每次都知道怎么才能刺中陛下心脏,实在……实在…… 他冷汗直流,又唯恐惊扰他人,只将身体匍匐下去,颤栗着一言不发。 太后道:“让他出宫吧。如果你真的对他有情……如果你这个人,还有一点真情。” 她说罢就将手搭在孙宫正手上,朝苻晔走去,脚下却一个趔趄,几乎摔倒,衣袍拂过案上琼酒,杯盘洒落在软垫之上,那软垫上的牡丹花瞬间阴沉下来。 苻晔放下翠玉笔,长舒一口气。 ??阯????佈?页??????u?w?€?n?????????5???????? 今天的公务总算是做完了! 他见太后似乎要离席,便忙下了莲台,躬身行礼:“母后要回去了么?” 太后并未停下,只是她身边的孙宫正躬身朝他行礼致意。 等出了奉春宫门,凤辇已经停在门口,太后坐上去便倒在上面,似乎体力不支。孙宫正忧惧不安,道:“娘娘刚才何必如此疾言厉色,陛下并非完全昏聩,娘娘与他细陈情由,想必他也……” “他还要如何昏聩?”太后痛心道,“我原还不愿意信。真不知道他是真心,还是要故作此举来毁了桓王。” 要是前者,或许还有转机,要是后者,只怕神仙来了都拦不住。 如此,只能祈祷皇帝对桓王情真意切了。 皇帝也不是傻子,迟迟未有动作,只怕也是知道桓王品行端正,断不会做悖伦之举。此情如今还无几人知晓,要是此刻将皇帝心思挑明,只怕再无转圜余地,反而会激怒皇帝,叫他再无顾忌。此刻只能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