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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苻煌,光线顿时暗了许多,苻煌的面目也变得不那么清楚。 “会太暗么?”苻煌问。 苻晔说:“不会。” 暗点好,不尴尬。 他从下水到现在,都不太敢往皇帝身上看。 男人们一块洗澡上厕所,十个有八个都会往对方身上瞅一眼,和绮念无关,纯粹同性之间的好奇。 何况苻煌是皇帝。 他平时云里雾里倒是知道皇帝甚伟,只是没见过真身。 因此也更想看一眼。 要是换做以前,他估计会直接看。 这两天有些心虚,所以半眼都不会瞅。 夜幕完全黑下来了。庆喜等人站在下面,只能听到上头哗哗啦啦的水声,那是从山涧引来的温泉水,正源源不断注入汤泉里,然后又有热水从百花池流下来,在夜色里缭绕一片。 庆喜神色已经不能用呆滞来形容了。 他早就察觉皇帝对桓王的所言所行已经不像兄弟之情了。 此刻更是叫人遐想,皇帝和王爷在上面做什么。 苻晔在聊天。 他在跟苻煌讲他听说的关于神女湖的一些景点,传闻。 “岛上皇兄去过么?” 苻煌在氤氲的夜色和温热的水雾里看着他,回答:“没有。” 苻晔的头发很长,有几缕在水里散开。 “苻晔。”皇帝突然叫他名字。 苻晔扭头。 “叫我。” 苻晔:“啊?” 他不知道苻煌为什么突然有这个要求,此刻天已经全黑下来了,池中热气更大,看不清人脸。 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羞涩,莫名慌张,说:“皇上。” 苻煌没说话,也没什么反应,半天才说:“真不乖。” ??????发????葉?ǐ???????è?n????0??????.?????? 他的双臂又从水中抬起来,靠在水池上,他腿长胳膊也长,就那么摊开,几乎横亘到苻晔跟前,手很大,被热水泡的有点红,筋骨劲毅,关节处微微蜷缩。 没能出来。 他向来很持久。 此刻又过于紧张。 他因此生出欲求不满的戾气,在阴沉沉的夜里靠在那里发呆。 “你让我叫你干嘛?”苻晔问。 苻煌说:“想听,就让你叫。” 苻晔:“……” 过了一会,黑暗中传来苻晔的声音。 “皇兄。” “哥哥。” “苻煌。” 他倒是第一次听他叫他名字。 心下顿时茫茫荡荡。 “臣弟僭越了。”苻晔立马说。 苻煌沉默了一会,说:“许你僭越。” 又说:“以后无人,可以都这样叫。” 作者有话说: “你叫的很好听,哥哥很喜欢。” 第39章 此刻天上明月被云彩遮住,但满天繁星倒是璀璨,灭了两盏灯以后,却仿佛心头多了两把火。 苻晔心跳有点快。 可能是周遭氤氲的热气,又或许是这里只有他和皇帝两个人,他还这样让他叫他。 突然让他叫他,好奇怪。 而且他不知道苻煌说的以后都这样叫是叫哪个。 叫“苻煌”。 还是叫“哥哥”。 但他也不敢再问。 心想真要哥哥哥哥的叫,他都害臊。 摊上这样一个古怪的皇帝,真是叫他摸不着头绪,他那种矛盾又茫然的疑惑再次浮出来,一切好像都不正常。 不正常的苻煌传染了他,叫他也变得有点不正常。 这种琢磨不定的感觉叫他失去了平日里的伶牙俐齿,人都变得谨慎起来。 苻煌横亘在他跟前的手蜷缩又伸开,小臂内侧生出两道筋。 他觉得苻煌的气场真的变了,似乎更为坚定,强势,他此刻像一棵树,松柏树,历经风霜的那种,身上有苦涩的气息,枝干瘦直,直耸云天。 他在树下仰望,看到他的枝桠像一张黑色天网,随时都会落下收拢,但他又不知道是何时,因此只能惴惴不安。 隐约似乎还有一点期待。 他想起他第一次见苻煌的情景,他心惊胆战,生死未知,大概心里先就把苻煌当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冷血暴君,所以进入那药气弥漫的青元宫里,像是进了地府,他趴在地上,看到苻煌赤着的脚,像是随时都要踩住他的脖子。 一阵风吹来,从牡丹花丛里来的香风吹低了白雾,他感觉自己水面之上的身体像是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他想他大概需要说些别的什么来改变此刻的气氛。 他也无甚逻辑,自顾说:“我在福华寺的时候,与安康郡王闲谈,他这人好风雅,居然比我还会享受。那天我跟他闲谈,他身边老奴进来禀报,说他要的鲜荔枝到了,只问他要配什么颜色的花。我细问了才知道,原来近年京中贵族中流行【丹荔供】,就是将新鲜的荔枝和牡丹花苞悬吊在帷帐里,然后关闭门户,垂下帷帐,这样过一段时间开门进去,便可【满室荔枝牡丹香,入室醉人】,远非其他香可以比拟。” 他又说:“他的小儿子也很了不得,不过十余岁,小小年纪稚气未脱,就能作【绕佛词】,父子执花绕佛同吟,词很美,唱得也非常动听。听说郡王以前做过协律郎?” 苻煌“嗯”了一声,却忽然问他:“衣服穿在身上,湿津津的不难受?” “啊?” 其实是难受的。 “别人是不能看,自己哥哥,怕什么。” 苻煌幽幽道。 他向来自制力过人,此刻脑袋昏昏,似乎百爪挠心的烦躁,于是问:“还是要留着,给别人看?” 苻晔:“……” 皇帝也太能吃醋了吧。 苻煌这人到底有多缺爱,才会对自己的兄弟,也想要这样毫无阻隔的坦诚。 可话到这里,苻煌反复找回了自己,那种阴沉沉的,只需要考虑他想不想,不用管别人死活的霸道:“脱了。” 苻晔在夜色里有一种被他欺辱的艳色,应该是脸颊红了。 他好像是可以欺辱的,可以被他支配的,会被蛊惑的。 “哥哥不会把你怎么样。”他的声音幽微,瘦削的脸,看起来正经而淡漠。 苻晔昏昏沉沉,也不知道怎么就听话了,就那么鬼使神差的,就在夜色里将中衣都脱了。 不过是在水里脱的。 越是光线黯淡,他肤色越显雪白,玉色脊背似乎泛着珠光。他褪去的中衣就那样浮在水面上。 这样半遮半掩,叫苻煌仰起头,感觉脖子筋脉都在跳动。他突然没有了那种对苻晔的怜爱柔情,凤眼微微挑起来,双臂却没有再沉入水中,就那样搭在池边。 “真乖。”他轻声说。 秦内监站在下头,心下忐忑。 又希望上面发生点什么,又怕上面发生什么。 上面哗哗啦啦的水声传下来,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