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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 雷霆雨露都好好接着呗。 好在他们是兄弟,随便宠,不然外人真要想歪。 虽知道他刚走到苻煌马下,想着苻煌这御马世所无匹,实在过于高大,他要怎样上去,就间苻煌下了马,单手将他抱至马上。 满院子的侍卫都面面相觑,不敢说话。 苻煌也没看谢良璧等人,翻身上马,两只手牵着缰绳,几乎将苻晔怀抱在其中,两腿轻轻一夹,便带着苻晔出了院子。 谢良璧等人骑马跟上,紧接着便是黑甲卫和金甲卫并一些随从官员和士兵,上百人一起从福华寺出来。寺中诸多僧人在寺门外整齐肃立,双手合十相送。 晨钟当当作响,山林里草色青青没过马蹄,一群女尼正从一旁隐匿于山间的瓦舍中莲步轻移而下,她们身着素色僧袍,手拎木桶,正下山涧来汲水,应该是崇华寺暂居在这里的女尼。苻晔看了一眼,想到了楚国夫人,因此又朝后靠了靠,靠在苻煌怀中。 苻煌虽然瘦削,但身形实在高大,他感觉自己也不算矮,只是瘦弱细长,在苻煌怀中,却像狼下稚兔,不知为何有点不安,又往前挪了挪。 谁知道苻煌胳膊一拢,用身上大氅将他包裹住。 苻晔道:“还以为皇兄不想理我呢。” 他当然知道苻煌不是不想理他。 果然苻煌没有说话,只用大氅将他完全裹住,苻晔往下扒了扒,说:“臣弟要看风景呢。” 苻煌却没说话,只放慢了速度,山路颠簸,马背上下晃动,他的嘴唇抵着苻晔头发,闻到他头发上陌生香气,问:“你用了什么洗的?” 苻晔说:“桑叶煮的水,加了点薄荷。” 他又抱怨:“这里洗头实在不便。” 他倒是会倒腾这些。 他想苻晔如此娇贵挑剔,普通人如何养得起,也唯有他能让他随心所欲,尽享天下富贵。如此想来,心下更为怜爱他。 苻晔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其实有什么可怜的呢。 但他就是觉得他实在可怜,不知要如何怜爱。嘴唇触碰到他头发,便觉得自己像是在亲他,马背上晃荡,发丝缠绕他脖颈上,摆不脱,无处躲。 萧逸尘偷偷加快速度,赶上了谢良璧,道:“你可知陛下为何叫上我们?” 谢良璧道:“自然是为了参加围猎。” “我问你为什么会叫我们参加围猎,陛下才将我们赶出宫去。” 不过几日,萧逸尘俊美神色不再,看起来颇为憔悴,眼窝深陷,想必这些时日一直过的胆战心惊。 陛下的可怕,可见一斑。 谢良璧道:“我并不是被赶出宫的。” 萧逸尘:“……” 他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道:“不知道今日能不能活着出来。” 他话音刚落,便听旁边有人呜呜哭了起来,他立即凶相毕露:“闭嘴!” 韦斯墨立马咬住嘴唇。 刘子辉在旁边心烦意乱,直接加速到他们前头去了,看着前头陛下怀抱着桓王殿下共骑,姿态实在亲昵。 他心中有个可怕的猜想,一时心神大乱。 陛下登基多年,后宫无人,难道是因为他不喜女色? 他自十几岁便是欢场常客,这京城里龌龊的传闻他比常人知道的都多,谁家有爬灰之事,谁家父子聚麀,共宠一个小倌,听得多了,便觉得什么都有可能。他想皇帝看起来威严阴鸷,筋骨卓绝,桓王殿下美丽非凡,倒是…… 有一种诡异的般配。 他想这要是真的,得举国震惊吧! 也不敢再细想下去了,因为想到自己曾经说过的那些话,只感觉自己今日要死在围场上了。 一时骑不稳,直接从马上栽下来了。 他突然坠马,叫同行的人都吓了一跳。 指挥使让主力部队继续前行,自己和副官下马查看,刘子辉躺在地上,叫痛连连。 萧逸尘他们骑马从他身边走过,低头看一眼,又颠簸着远去了。 围场已经近在眼前,但见旌旗摇曳,穹庐大帐一座接着一座,路面也逐渐宽阔起来,车马成队, 身着甲胄的士兵们列队在营帐周围,有人骑马通报:“皇上并桓王殿下驾到!” 随即号角声起,鹞鹰振翅,爪间银铃叮当作响,划过头顶,苻煌拢着苻晔,骑马从数千兵马中穿行而过。 他们到了金帐以后,稍作休憩。狩猎的衣服已经给他们准备好了。 这里早有内官静候,秦内监和双福他们随即也进来,准备伺候他们穿衣。 谁知皇帝挥手,叫他们站在一旁,竟自己亲自为王爷穿衣。 苻晔的狩猎服和他平日穿的衣服相比差别不大,只是更窄一些,朱红猎服用孔雀线绣着百鸟纹,犀角带扣着错金银蹀躞,配上鹿皮靴,实在漂亮的不像话。 “打猎这么穿方便么?”苻晔问。 苻煌低头给他系着腰带,几乎将他腰身拢住,道:“你骑术不佳,等会让他们让猎物围起来给你射,不用到林子里去。你不是爱美?我专门叫他们给你做的这一身。” 苻晔穿好衣服以后,想皇帝都帮他穿了,兄友弟恭,他自然也要伺候皇帝更衣。于是从秦内监手中接过皇帝的狩猎服。 苻煌忽然看向秦内监,道:“你们都出去。” 秦内监愣了一下,可还是看向庆喜等人,轻轻摆手。庆喜微微一愣,倒是双福,第一个垂着手跑出去了。 众人便随秦内监一起出了金帐。 苻煌的狩猎服就沉重多了,黑色对襟罩甲,腰带由玄铁锻造,其上镶嵌着数颗色泽深沉的黑曜石。 苻晔服侍他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苻煌穿的要比他麻烦很多,毕竟是要专业狩猎,光是下半身就就要换上夹缬衬裤和革制行縢。 皇帝将身上的衣袍脱到只剩织锦合裆裈,苻晔第一次看到皇帝精赤上身。 他身形精壮,虽然瘦削,但筋骨纵横,腹肌沟壑如壁垒,身上伤疤无数,蜿蜒如赤龙盘踞苍玉山脊,极具具冲击力,裈裤雪白但极为轻薄柔软,上面银线绣的夔龙纹隆起,隐约可见胧胧黑色。日光照在金色大帐上,明黄一片,照得帐内也金光赫赫。有些热。 苻煌没说话,苻晔也没有,可能是金晃晃的光照得人头晕眼花,他脸上都热得很,蹲下来给苻煌系紧裤腿的时候,忽然想,苻煌从小被宫人服侍,秦内监又是他贴身老奴,他赤身都不怕内官看,此刻干嘛还将人都遣散出去。 苻煌居高临下,低头看着苻晔。 “你脸红了。”苻煌忽然轻声道。 “太热了。”苻晔起身。 苻煌忽然伸手拢住他后背,低头说:“有劳六弟了。” 苻晔从大帐内出来,被风一吹,才觉得自己后颈出了汗。 外头日头一照,他身上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