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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宫人来回穿梭的环佩叮当声。 因为苻煌,这个宫廷一直给他一种繁华死寂的感觉,像华丽的噩梦,地府的盛宴。 不到一分钟,太后就来了。 果然是争做最后一个。 宫宴终于开始了。 苻晔最不喜欢参加集体聚餐,尤其是这种上下级分明的聚餐,吃的哪里是菜,分明都是人情世故。 宫宴礼仪繁琐,但皇帝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 因为苻晔听见他下首的谢相等人耳语,说:“别担心啦,陛下看起来心情不算太坏。” 苻晔闻言回头看向苻煌,见苻煌一只手撑着头,居然在看他。 ! 苻晔立即起身,笑着举起酒杯:“臣弟敬皇兄一杯。” 太后等人都看过来。 章太后立即扭头瞪了孙宫正一眼,她不是让她再叮嘱苻晔一遍,不要搭理皇帝么? 这样的公开场合,苻煌最爱发疯,万一他拿苻晔戏弄欺辱,新晋亲王岂不是声名尽毁! 她要脸,她可不想当着王公贵族的面和皇帝吵架! 还不如让宁太妃以卵击石算了! 她正这么想着,却见苻煌拿起酒杯饮了一口。 章太后吁了口气。 苻晔又道:“儿臣也敬母后。” 有苻晔引领,其他皇室宗亲并肱骨大臣也都向皇帝和太后敬酒,说了许多吉祥话。 章太后老怀安慰。 果然是上天垂爱,才将桓王赐还归来! 这除夕宫宴,总算有点过年的感觉了! 丽太妃在这时候起身,叫身边内侍斟酒,捧至太后跟前:“臣妾也敬太后。太后慈心照拂内外,德馨满溢,懿德昭彰,臣妾祈愿太后凤体安康,松鹤长春。” 章太后饮了此酒。 苻晔觉得是时候来敬诸位太妃了。于是端着酒杯站了起来,笑盈盈地看向丽太妃。 谁知道丽太妃却又端了一杯酒,至苻煌跟前。 太妃身为皇帝长辈,敬酒也不需要走到御前,但丽太妃行为恭谨,道:“陛下德配天地,臣妾也敬陛下。” 苻晔听到“德配天地”四个字,就觉得脑门突突直跳。但宫中御酒,都是宫人斟倒,她手中的酒应该不是毒酒。 只是苻煌没有要接的意思。 苻晔解围道:“皇兄薄醉,不如臣弟代饮。” 他笑着看向丽太妃,丽太妃看向他,却是森森寒光,苻晔暗道不好,急忙上前来,丽太妃已经从拔出发上银簪,直接扑向苻煌。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苻晔抱着她翻滚在地上,只听见杯盘落地碎成一片,他从碎片上滚过,大概身体孱弱,丽太妃又使出毕身之力,他竟没能一举将丽太妃制服,丽太妃抱必死之心,攥着银簪便要直刺他脖颈,却被人握住了手腕,她抬头往上,对上秦内监面无表情的一张脸,秦内监手腕一转,那银簪便经由她自己的手,刺伤她的脖子。 ??????発????????????μ?????n?2?〇??????????ò?? 银簪涂有剧毒,已经黑了一半。苻晔被人拎着衣领抓起来,见丽太妃捂着银簪步步后退,鲜血从她掌心涌出,举座哗然。秦内监居于苻晔等人身前,呵斥道:“丽太妃谋逆,将她拿下!” 黑甲护卫拔刀向前,将她团团围住。 苻晔惊魂未定,手都在发抖。 苻煌沉沉看着丽太妃道:“倒是没想到还有你。” 丽妃自知死期将至,神色癫狂:“同仇,共敌,自然该助她一臂之力。” 那毒药发作的极快,她面上青灰跪倒在地上,面目狰狞道:“你不用审问我宫中侍从,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我是临时起意,无人知晓,只恨天不助我,我愿与吾儿同化成清泰宫厉鬼,诅咒你这奸生之子,弑亲之辈!!” 说完便倒在地上,登时便没了气息。 苻晔只感觉浑身战栗,只怕这句话触到皇帝逆鳞,身旁双福说了什么,他也没有听进去,过了一会回头,只听双福说:“殿下,你流血了。” 苻晔低头,才看到自己衣袍有血涌出,因为他穿的红袍,那血不甚明显,此刻才感觉身上剧痛袭来,脚下绵软。 他抬起手看了一眼,看到一道血痕,隐隐发青,心道不好,估计是被银簪划伤。 秦内监急召太医,他后退一步,撞入旁人怀中,扭头一看,是苻煌。 他惊魂未定,道:“……应该无事。” 说完便倒在苻煌怀中。 苻晔想,他如果就此死了,那才真是倒霉。 小爱:“放心,你没死。毒量不大,伤也不重。” “你是不是漏掉了丽太妃?!” 小爱:“原著里丽太妃一直活到后期,还有试图趁男主攻入建台的时候和他联手,你忘了?可能剧情已经开始改变,丽太妃不是说过谋逆行刺,筹谋的越久,知道的人越多,越容易露出破绽?丽太妃应该真的只是临时起意。” 苻晔只感觉浑身疼痛,似乎有很多伤口,他睁开眼睛,见孙宫正正在看他。 “殿下醒了。”她向后道。 不一会章太后赶来,他精神不济,很快就又睡过去了。 等到再醒来,身边已经是双福等人在伺候。 见他醒来,双福出去禀报,不一会秦内监就进来了。 他似乎又是从前那慈眉善目的模样,肤色白皙,微胖,虽然有了年纪,头发已白,但并没有多少皱纹,仿佛昨天宫宴上利落干脆地击杀太妃的人并不是他。 “殿下醒了。”秦内官道,“您不要乱动,小心伤口。” 他话音刚落,就见苻煌进来了。 他还是那身参加宫宴的衣服,神色很是难看。 秦内监他们都退了下去,苻煌立在榻前盯着他看,道:“你放心,你所受之苦,他们只会比你更多。” 苻晔道:“他们是谁?” 苻煌说:“有些仁慈是要不得的。譬如我当时如果斩草除根,也不会有今日之祸。” 苻晔知道他是不会把这件事到丽太妃一个人为止的。 阴云再次笼罩在京城的上空,只怕整个朝野都要惴惴不安地过完这个年。 苻煌在他身旁坐下,道:“其实你不必冲出来。如果一个深宫妇人也能刺杀我,我早死了千百回了。” 苻晔道:“皇兄也知道很多人想杀你。她们儿子都死在清泰宫,你还在清泰宫夜宴,存心折磨她们。” “她们并不无辜。” “她们或许并不无辜,但这样不是将皇兄自己也置于险地么?” 苻煌冷笑:“生死在天。” “那我不白受这些罪?”苻晔说着就要起身,似乎愤恨交加,只是身体一动,牵动伤口,他登时又倒了下去。 苻煌按住他,回头道:“太医。” 太医上前来,掀开他内衫,只见鲜血又染红一片,苻煌只觉得那血液刺眼,叫他心头突突直跳,他平生杀人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