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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和陛下同桌吃饭,是莫大的恩典。” 他知道! 苻晔:“我实在受宠若惊,欣喜万分。” 秦内监嘴角动了动,说:“有殿下在,陛下今天也进的颇多呢。” 哈?! 那叫多? 小鸡吃的都比他多! 关于他和皇帝一起用膳这件事,太后颇为忧虑。 但皇帝和自己兄弟一起用膳,是亲善之举,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跟孙宫正吐槽:“他就是不想让我舒坦,见我与晔儿亲厚,就非要插一脚。” 孙宫正也叹息道:“苦了六皇子了。和陛下一起吃饭,应该……” 食不知味。 虽然和苻煌一起吃饭很有压力,但对皇帝释放的善意,苻晔还是欣然接受。想着万一将来冒牌货的真相瞒不住,他如果能在苻煌心里留下一席之地,又或者他成为苻煌不可缺少的一个人,那他捡条命的可能性就大很多。 虽然这样很辛苦,但这又不是他吃过的最大的苦。 他告诫自己,要时刻保持乐观感恩的心态,人才会快乐! 因此他一边陪吃,一边学礼仪,一边刷医书,还配了一份药剂出来,亲自煮给苻煌喝。 给皇帝喝药当然没有那么简单,要给太医验过,内侍试喝过,过十天半个月的才能呈给皇帝。 苻晔还自己亲自试药,诚意给满。 结果才第二天,苻煌就让他把药端过去了。 苻晔捧着药说:“这药臣弟打算年后再呈给皇兄。” 苻煌伸手。 苻晔愣了一下,将药端了上去。 没想到苻煌接过来就喝了。 秦内监奉上蜜饯,苻煌也没吃。 苻晔说:“……太医们说,要再试半……” “那帮蠢材的话如果管用,我也不用喝这东西了。”苻煌问,“让你背的,都背会了?” 苻晔摇头。 苻煌脸色不大好看:“空长了个机灵模样。” 苻晔说:“臣弟最近哪有时间。” 可能是苻煌喝药的举动给了他勇气,他忍不住吐槽了一下,只是语气轻微,说:“臣弟最近又要学礼仪,又要看医书,还要亲自给皇兄煎药。” 苻煌不以为然:“不就这些?” 苻晔:“……” 不与学霸论短长。 “那文章那么晦涩难懂。” 苻煌没有再理他。 苻晔又问:“皇兄不怕这药里有毒么?” 秦内监正在收拾药碗,“啪嗒”一声碗就掉在地上了。 “殿下不要开这种玩笑!” 苻晔弯腰将那药碗捡起来,捧在手里。 苻煌没有回答他。 他就和秦内监一起出来了。 秦内监说:“殿下,你要吓死老奴!” “不是你们说,给皇兄呈药,几道程序断不能少,还要记录在册?” 秦内监道:“陛下很相信殿下呢。” 苻晔并没有完全相信这话。 ???阯?发????????????μ???e?n?????????5?.?????? 苻煌这种人,是不可能一下子就把他当自己人的。 他们才相处多久啊。 秦内监说:“我有跟陛下说,殿下亲自煎药,又亲自试药,此情可表,令人动容呢。” 苻晔抬起手,以袖掩面,看着里头朗声道:“皇兄如此信任我,我就是赴汤蹈火,也实在难报此情!” 秦内监讪讪笑了两声,将他拉到一边:“老奴有几句掏心窝子的话,要跟殿下讲呢。” 他有些为难尴尬的样子,说:“陛下识人无数,没有人能瞒过陛下的眼睛,而且陛下最厌恶别人骗他呢。” 苻晔:“!!” 好了,今夜睡不着了。 “所以殿下实在不用故作深情,您只要知道,陛下是相信您的就够了。” “可是我多年不在皇兄身边,皇兄为何这么信任我呢?” 秦内监说:“您暂解了陛下的头痛病,不是么?” 那倒是。 大概允许他施针的时候,苻煌就“信任”他了。 如果他要杀他,早晚都要杀他,不管是银针还是毒药。既然没有,治疗又有点成效,确实看起来值得信赖。也可能和苻煌每日承受的折磨相比,死亡的恐惧早已经不值一提。 他想到这里,又觉得苻煌很可怜。他想要是小爱在,估计又要说他不如多可怜自己。 秦内监回到殿内,将苻晔的话如实禀告给了苻煌。 苻煌无所谓地说:“无谓信任不信任,已经这鬼样子,也不会吃下更狠的毒了。” 秦内监一怔,道:“说不定六殿下真能将陛下的病症治好呢。” 苻煌翻着奏折,没有说话反驳他,只道:“我给你在京郊置办的宅子,你年前得空,可以亲去看看。” 秦内监扑通一声跪下:“老奴愿在宫中老死。” 苻煌道:“内侍也好,宫女也好,都没有在宫中老死的规矩。我乏了,你下去吧。” 秦内监想要再说话,又怕惹他生气,只好作罢,一人在门口抽泣。苻煌听的头疼,喊:“叫苻晔来。” 秦内监赶紧去喊苻晔。 苻晔:“不是才吃了药?” 秦内监说:“陛下或许是想让殿下陪他说说话呢。” 苻晔:“……” 你吓到我了! 苻煌叫他来,也没别的事,就那么让他在旁边站着,等他都站累了,才说:“自己不会坐?” 苻晔说:“皇兄不开口,臣弟也可以自己坐么?” 苻煌接连被他和秦内监气到,只感觉眉间隐隐作痛,苻晔说:“我给皇兄揉揉头吧,里外配合,皇兄会更舒服些。” 苻煌说:“你要没事,拿了祭文在这背诵。” 苻晔就叫人将那篇祭文拿过来,开始背:“维长兴六年元月……” 苻煌:“默背。” 苻晔就抿住了嘴唇。 他有一种很别扭的情绪,很微妙,似乎很怕苻煌是真的信任他,这份怕似乎来源于对真相暴露时候的自己的下场的惧怕,也似乎来源于别的,但他身为生死不能做主的人,去可怜一个帝王,说起来又似乎过于可笑。 他只是比往常更用心地背了一下这段祭文。 小爱说:“你这人就是有这个毛病。” 苻晔:“唉。” “各得所需,各有所命,你也只是为了活命而已,又有什么错呢?” 苻晔:“确实。” 顿时心态轻松不少。 小爱:“……” 苻晔将祭文一卷,对苻煌说:“皇兄,我背会了。” 苻煌抬眼看向他。 “你不信?”说完又改口,“皇兄不信?我可以背给你听。” 苻煌没说话。 他就开始背诵。 中间几度磕磕绊绊,苻煌似乎想要发作,又忍住了。 最后在倒数第三四句的时候卡壳了,就差一点点,句子隐隐约约在脑海里打转,可就是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