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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不买账的样子,打掉他的手冷哼了一声:“找到再说吧。” “纪青逸,少对我用激将法,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祝羽书深深看我一眼,不等我回应,就将我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卧室,声音略微低下去,“事故我会调查,岛上的安保工作我也会协助,确保万无一失。这段时间,你不准再让贺子潇接近你。” ……他知道了? 被全然洞悉的感觉令我颤栗,耳根克制不住地漫开热意。 什么啊。 明明已经知道我的小心思,却故意不说,而是就这样静静看着我,纵容我幼稚地跟他闹脾气。 等我折腾完了,才云淡风轻地告诉我其实不需要演,他也会做好我所期望的事。 太过分了! 当祝羽书把我丢到床上欺身压住,我恨恨勾缠住对方的脖子,朝着近在咫尺的肩膀啃了又啃,留下好几个红红的印子。 祝羽书随我报复,手机开了静音扔到床头,然后按着我剥开睡袍,细碎的吻沿着锁骨一路往下,呼吸粗重如野兽。 我察觉到他有了反应,也感受得到……他没打算放过我。 千钧一发之际,外面走廊里传来有气无力的小声呼唤,还伴随着行李箱滚轮滑来滑去的机械响动。 祝羽书眉头紧锁,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他抬起头,发暗的眼眸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神色烦躁地拿起手机,冷冷看着屏幕上跳出来的无数个未接来电和未读信息。 ——表哥,我打不通嫂子的电话。 ——你们在哪里? ——我遇到了资料库写的贺家新继承人,他人还挺好,听说我要找你们,给我指了条近路。 ——他好像指错了……这条不是近路,我拖着行李箱绕了好远。 ——表哥(小狗哭泣表情包) “你先去安顿表弟吧。”我拉了拉祝羽书,“怎么说也是你把他喊过来的,不能把人扔外面不管。而且,他如果也住在这幢房子里……我怕被听到。” 祝羽书的脸色很黑。 但眼下这种情况,确实由不得他继续。 他不满地往我脖子上咬了一口:“我去把明轩带到其他度假屋住下,你在这里等我,不准乱跑,知道吗?” 我轻喘着气,很乖地软声答应。 等这人面无表情地领着大气不敢出、缩成鹌鹑的祝明轩自正门离开,我非常利索地跳下床,然后用最快的速度,从庭院侧边的小门溜了出去。 我又不傻。 与其留在这儿等着被收拾,还不如去跟二哥道个歉。 我好像……稍微……是有那么一点点…… 对不起纪骅。 第一百一十一章 可能是贺子潇的要求,岛上的工作人员似乎全记住了我这张脸。 我循着指示牌在沙滩小路走了会儿,就被请到了越野车上。 问完目的地后,这群个头比我高许多的保镖让我坐在后面,将我围得严严实实。 虽然省去了走路走到脚疼的烦恼,但一路上都被明晃晃地监视着…… 实在让我很不愉快。 等到了地方,为首那人率先下车。 他低着头,毕恭毕敬朝我伸手,似乎准备扶我:“请您跳下来时小心,贺总在三楼等您。” 哟,称呼从贺少变贺总了? 我瞥了眼他的耳麦,随便指了另一个人来帮我。 抓住新伸过来的那只大手跳下去前,仗着车身的高度差,我蛮不讲理地把耳麦从小队负责人的耳朵上摘了下来,抵到自己耳侧:“喂?子潇,我知道你听得见,我先去见一下二哥,然后就来找你。” 窸窸窣窣的轻微电流声响起。 两三秒后,一道温柔至极的男声带着笑意从耳麦中传来:“好,我等你……宝贝。” 这混账乱说话也不看看场合! 我耳根一热,不管周围的人什么表情,把耳机扔回去后绷着脸直冲进医院,心里把贺子潇骂了一遍又一遍,直至走到二哥所在的病房门口才消停。 道歉相关的词汇,很晚才收录在我的人生字典中。 我站在原地踌躇了好一会儿,终于做好直面自己错误的准备,低着头推开门:“那个……二哥,我要向你说声对不起。” 除了轻微的吱呀一声,只有铁锈味作回应。 心头猛地一沉。 我抬起眼睑,愣愣看向病床上阖目昏迷的那人,视线像是被吸附的磁铁,牢牢锁定在那张熟悉却毫无血色的脸庞上。 还以为会跟他再吵一架呢。 没想到这人……竟然疲惫得撑不住了。 穿着一身单薄的病号服,在背部满是伤口的情况下执拗地仰面躺着,被子也没盖就睡了。 我皱着眉环顾一圈,留意到被关掉的暖气和敞着通风的窗户,实在被气到,恨恨咬了咬后槽牙。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 药味受不了,血腥味受不了,暖气也受不了。 竟然还敢说我作。 自己挑剔起来,明明比我还要命。 骂归骂,我的脚步不断在放轻。 像刚学会走路的小猫那样,我屏息来到床边,很小心地抚摸对方扎着输液针的削瘦掌背,指尖掠过凸起的青筋:“嘶……” 太冷了,简直像是碰到了蛋糕保温盒里散发着寒气的坚硬冰袋。 我身体不好,属于冬天必定脚冷手冷的类型,现在二哥身上的温度却比我还低好多,真是……非常糟糕。 体温被快速汲取。 我下意识把手撤了回去。 看着对方苍白的脸,我在心里骂了句没素质的脏话,然后忍着不爽把手重新覆上去,乖乖收拢五指,试图让他的手暖一些。 可是……没有用。 只是握住手,怎么够呢? 我有些为难地咬了咬下唇,看了看被扔在陪护床上的两床被褥,又移开目光。 不行的。 这人洁癖非常严重,不能接受医院里的被子,万一醒来后引起神经性呕吐,把好不容易补充进去的营养剂全浪费了,情况可能会更糟。网??????????????????μ?w?ε?n??????Ⅱ??????c?o?m 我左思右想,实在想不到好的主意,只得尝试着采用最原始的方式—— 抱团取暖。 反正这么多年下来,纪骅早被我折磨得脱敏了,不会介意我对他这样。 我解开几颗自己衣领的扣子,蜷到纪骅的身侧,违背本能地靠近散发着寒气的这块人形冰袋,手贴上去,小腿也缠上去,努力增加彼此肌肤的接触面积。 月光柔和,软化了纪骅的面部轮廓,让他的棱角少掉几分攻击感。 再加上这人昏迷着,闭了嘴,一句话都没跟我争辩,我越看越觉得他比往日顺眼。 我盯着那张长得还不错的脸发了会儿呆,然后很小心地挪动手指,给我能够得着的伤口涂抹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