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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皱起眉头甩开,并不想给我当工具人。 但我真的很怕纪骅现在就走开,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只好抬起眼帘哀求地看他,泪光湛然,姿态要多低就有多低:“二哥……” 纪骅见我这副故作可怜的模样见多了,早就免疫,讥讽一笑就又要走:“不是要让祝总照顾你么?” 我豁出去了,跟八爪鱼似的四肢并用拼命缠在他身上,硬是靠着厚脸皮,让二哥黑着脸把我带离这层楼。 大哥站在原地看着我上的电梯,不知道又在想什么,并没有阻拦我。 我很警惕地盯着大哥,直到电梯门完全合上,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纪骅有洁癖,房间根本不许别人进。 但我急着要换衣服,硬是顶着他要杀人的目光冲了进去,毫不客气地在他衣橱里乱翻,挑挑拣拣选了套勉强能穿的给自己换上。 期间纪骅一直监视着我,表情不知为什么,肉眼可见地越来越难看—— 我低头系扣子,他脸黑。 我弯腰穿袜子,他脸黑。 甚至我把散落下来的头发拨到耳后,他都要啧一声。 好像不管我做什么都是错,都是他的眼中钉。 我压力很大,在对方忍无可忍动手收拾我之前,相当识相地站回他房间门口:“二哥……” 对方满脸不耐:“少叫魂。” 我被噎了下,却还是耐不住好奇,探头探脑地问他:“为什么要提醒我?我跟你的关系很差吧。” 纪骅嗤笑一声,从床头摸了根烟夹在指尖,懒洋洋地斜睨我:“我突然犯贱,不行?” 我对这倒是没意见,只想再问他点关于大哥的事,毕竟他看人应该比我准。 可这人刚听到我讲出大哥这两个字,就又黑了脸。 怎么了啊? 我一愣,试探着换了突破口,小心翼翼道出祝羽书的名字。 这人表情更差。 我不信邪,又换了贺子潇和其他人来试,甚至连祝羽书那表弟都绞尽脑汁记起名字,在他面前拿了出来。 纪骅冷笑着打量我三秒,然后把我提着后领丢出去。 啪得一下摔上门前,这人还留下句阴阳怪气的话:“选项这么多啊。” 什么啊…… 怎么搞得像很介意我在他面前提其他人似的?果然还是神经病。 我听着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想起自己忘了把脱下来的脏衣服拿走。 但门无论怎样都敲不开,我只好一个人默默走开,先站得离父母房间远远的,再对着手机屏幕发呆。 这么晚了,谁会理我啊…… 第六十章 抱着最后一丝侥幸,我哪都没有去,发着低烧在客卧凑合对付了一晚。 没怎么睡着,精神很差。 第二天,我亲眼看着大哥坐车去了公司,才装出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趿拉着拖鞋,磨磨蹭蹭地走向一楼。 餐厅里,站着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没有半点油烟污渍的米白长裙曳地,披散下来的乌黑长发仔细做了造型,看似随意,实则每道发梢卷翘的弧度都精心设计过,令人侧目。 她只需要随意地沐浴在清晨的阳光里,就已经美得像一张传世的画作。 我看着那张白皙无暇的美丽侧脸,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小声喊对方:“妈妈……” 对方惊喜地转过身:“囡囡醒啦,我还以为你肯定不吃早饭的,上午要见不到了。” 看清我此刻的模样之后,她秀丽的眉梢压了下来,满眼写着心疼:“昨晚没睡好吗?怎么憔悴成这样。” 我摸了摸脸。 比起她的光彩照人,我因为完全没有心思收拾自己,只简单洗了把脸,精神状态在对比之下越发显得颓丧。网?坁?発????页?ⅰ????????è?n?Ⅱ????②?5?﹒???o?? 她焦急地哎了好几声,却没有再关心我,而是转过身去,继续专心致志地摆弄盛在古瓷盘里的食物:“囡囡等等啊,妈妈在忙,先给你爸爸准备好早餐。他今天好多事情呢,要营养均衡才可以。”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没有说话。 松饼由厨师烤制,蜂蜜是佣人淋的,饱满鲜艳的树莓和甜津津的糖粉也已经由其他人代劳弄好。她的忙是指拿起一枚薄荷叶,选一个最合自己心意的地方来做点缀。 不过出力多少并不重要,她很少早起,今天多半也只是心血来潮罢了,无论她做什么,爸爸都会满意,眼里也只看得到她。 这世上的很多东西就是不公平的。 等她心满意足地忙完了,才很担心地看向我,蹙着眉跟候在一旁的管家吩咐:“你,去把给我炖的燕窝端给囡囡,他要好好补下身体的。” 然后她心疼不已地摸摸我的脸,惊讶地叫了出来:“好烫呀,怎么在发烧?” 管家连忙去拿药。 餐厅里只剩下我跟她两人。 我看着妈妈,想起纪骅说的话,忍不住带着乞求的情绪问她:“昨天晚上你跟爸爸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还是笑盈盈的,无论何时都优雅而美丽:“傍晚就回来了呀,怎么了?” 我不太自然地抿了抿嘴唇:“你们休息得……好吗?” 她仍旧笑着:“当然挺好的呀,安置的都是我空运过来的床品,延耀一开始还觉得这么做没有必要呢,后来看完财报跑完步回来,睡得可沉了。” 我有点问不下去了。 而我一沉默,她反倒弯起眉眼笑了笑,白皙光滑的手按在我的头顶,声音轻软而动听:“囡囡啊,你是最像妈妈的,妈妈也最最喜欢你,然后家里第二喜欢你的……就是越山那孩子了呀。越山跟着你爸打理公司很累的,你在家里多陪陪没什么大不了的,在外面不要跟越山闹就好了,我已经让延耀找越山聊过了,他以后一定要注意分寸。反正你还小,不懂事没关系的,但他是继承人,怎么可以不懂。” 我愣了好久。 然后我看着她,用陌生到我自己都不认识的声音,艰涩无比地说了句谢谢妈妈。 她很满意,让管家回来后喂我吃下退烧药,又把每天都要喝的燕窝让给我,怜爱地看着我一勺一勺地喝下去。 我知道她在所有的孩子里最疼我。 换作大哥或二哥生病,很怕被过病气的她可能连站在旁边看着吃药都做不到,退得远远的,更不要说把自己的东西让出来了。甚至我跟大哥弄出这种事情,她竟然也不责怪我,而是转头叫爸爸去约束大哥。 可是我…… 为什么一点都不觉得开心呢。 我喝完燕窝就离开了餐厅,一个人走到花园里发呆,什么话都不想说。 看着花园高高的围墙,我忽然想起了读初中时强拉着贺子潇一起翻墙逃课的经历,放肆恣意,无拘无束。 很想再疯一把。 特别想。 我垂下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