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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一只黑色袋子:“活血化淤的药在涂抹时需要用点力道才有效果,会有些疼,请您理解。” 我懵了,看看里面的药膏,唰地扭头看向祝羽书:“你给我买这种东西干什么?” 祝羽书没有立刻回答我。 他放在膝盖上的手轻轻叩击几下,冷白的手背上青筋凸起,透出鲜明的压迫感。 这人很明显地停顿了会儿,然后抿着唇冷淡道:“方便你下次再用脑袋开车门。” 真正的答案肯定不是这个! 再次丢了脸面的我恨恨地踹了脚前座的真皮座椅,决定到了地方后再也不跟祝羽书讲话。 但很快,我就不得不开口。 因为这套闹中取静的大平层虽然视野极佳,装修风格也高级,完全符合我的审美,但祝羽书这小心眼的家伙根本没给我在客卧套房里准备任何生活用品! 我困得想倒头就睡,进屋却发现客卧的床上只摆了全新未开封的睡垫,至于床褥、被套、枕头…… 全都仅存在于我的想象中。 浴室也空空荡荡,连条毛巾都没找到。 “你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我穿着好不容易从玄关柜子里翻出来的一次性拖鞋,怒气冲冲地跑到书房跟祝羽书对峙,“什么都没有,我让人现买都得等好久,你让我怎么休息!” 祝羽书摘下耳麦,冷冷瞥我:“东西在路上。谁让你这么急,今天就要住过来。我这套房子买在公司附近是为了方便自己休息,没想过让第二个人来打扰。” ……时间好像是有点赶。 不知道大哥怎么说动祝羽书的。 我心虚半秒,又理直气壮地挺起了腰杆:“那你就不能带我换个地方住吗?总不见得你每套房产都没给客卧准备东西。” “纪青逸你搞清楚,是你在麻烦我,不是我求你过来。”祝羽书皱眉,“我近期要频繁去公司,当然挑个对我来说最方便的。你要是觉得这里不合心意,自己去外面随便找家酒店待着,我给你报销。” 这怎么行! 我才跟大哥告了黑状,让他出手帮我教训纪骅。 如果我离开祝羽书身边,铁定得被纪骅在结束禁闭后抓回家,硬生生脱一层皮。 记忆回到昨晚。 脖子上被咬出血的位置开始隐隐作痛。 我终于有些慌乱,气势弱下来,忍着委屈去拽祝羽书的衬衫袖子。 他避开了。 于是我的指尖无措地蹭过他光泽柔润的蓝宝石袖扣,滑落到对方温热的腕部:“纪骅能查到我的记录。羽书哥……我不要住酒店。” 羽书哥这个昵称恶心到了我自己。 我一般只在大哥面前这么喊他,用来彰显自己的乖巧,顺带凸显祝羽书对我的冷淡。 至于私底下一对一聊天时,我不连名带姓管他叫祝羽书就不错了。 只能说,形势逼人低头。 祝羽书垂眸,面无表情地扫了眼我的手指:“不想住酒店就听话,我就当这段时间养了只宠物。” 你才宠物! 我很想开口骂人。 但我更怕现在被祝羽书一怒之下丢出去,只得咬咬嘴唇,心不甘情不愿地暂时服软:“羽书哥,我、我会尽量……听你的话的……” 才怪! 第七章 比起我二哥,祝羽书要更好说话一点。 在我可怜巴巴地求了他半晌,又发誓会听话之后,他便放弃了让我住酒店的想法,松口答应让我借住在他家里,直至纪越山回来。 我知道祝羽书说话算话,稍感安慰的同时,心思不免活络起来。 既然他自己偶尔会住在这,就说明主卧的东西肯定齐全。 那么借用一点……应该不过分吧? 我两手撑在冷色调的木质桌面,身体前倾,望着祝羽书乌黑的眼瞳试探道:“你刚戴着耳麦,是在忙?” 他漠然点头。 电脑屏幕上会议通知一条接着一条弹出。 我偷偷瞄了两眼:“那我先不打扰你了,我去外面呆会儿,自力更生。” 祝羽书满脸写着不信。 但还算良好的家教涵养让他没出言冷嘲热讽,只朝我摆摆手,意思是可以滚了。 得到许可的我退出书房,然后大摇大摆地把这层的每个房间都逛了一圈,顺利找到属于祝羽书的主卧。 虽然我脸皮厚,但对自己现在的行为,还是稍微有点不好意思的。 就一点。 要不是他没给我准备任何东西,我也犯不上偷偷摸摸干这些事。 我控制自己不去窥探祝羽书摆在床头的任何私人东西,尽可能目不斜视地从他卧室走过,径直步入宽敞明亮的衣帽间。 然后我仔细挑了挑,翻出一条使用痕迹最轻的浴巾,随即直奔浴室拧开花洒,让水流冲刷我的后背,带走一整晚没好好休息的疲惫。 …… 我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到底该不该主动跟大哥提做DNA检测。 昨天我太慌了,没把事情想清楚就全跟大哥说了出去,一点后路都没给自己留。 都怪纪骅! 如果不是他突然邀请那个冒牌货来参加生日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见到了那张脸,我怎会如此被动? 而且他还跟我讲那样莫名其妙的东西,反复暗示我不是纪家人…… 我越想,越觉得不安。 我跟纪骅相看两相厌这么多年了,骨子里带着优越感的他虽然瞧不起我,却没说过类似的话。私底下我俩吵架时,他也从未扬言会往这方面调查。 是有人在我们兄弟中挑拨离间? 还是纪骅……真的拿到了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我颤抖着咬住牙关,只觉得骨头缝里不断渗出细细密密的冷意。 没有哪个受宠爱的子女会主动质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父母的亲生孩子。 这个猜想太残酷,也太冰冷了。 一旦验证为真,就可能会让养尊处优的我从高高的云端摔到最脏的泥里。 抚养孩子当然会有感情,可我不敢去赌豪门世家里的这感情是不是跟养小猫小狗一样,究竟抵不抵得过血脉相连的珍贵。 而且据我大哥说……我小时候经常住院,有次更是连着发烧烧了一礼拜,都是他在照顾我。 可我根本不记得大哥说的这些事情。 我心跳加快,刚抬起手擦了擦发酸的眼角,就听到浴室外传来格外不悦的警告声—— “纪青逸!你不知道进别人的屋子需要询问?” 脚步声急促地近了。 收拾东西的声音持续响起,叮铃哐啷。 这是在做什么? 我很好奇,关了花洒,扯过浴巾裹在身上,然后就这么湿着头发打开门,探出头张望发生了什么。 明明我才是更像小偷的那一方,祝羽书看起来却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