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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他的眼中蒙着一层阴霾,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他在痛苦什么?“是的,这场十字军有我叔叔的参与,他无力为他的姻亲兄弟复仇,但我应当这样做。”良久之后,他才轻声道,“在西西里的时候,我曾经了解过如今东方的局势,耶路撒冷,塞浦路斯和安条克彼此孤立,巴尔干的罗马尼亚更是深陷泥潭,撒拉森人和突厥人围困他们,十字军亟待支援。” 他重新正视他,这个时候,乌戈利诺才觉得他算是说出了一些他爱听的话:“我当然会履行对圣座的承诺,但我同样有意愿完成我叔父的遗志,这同样攸关西西里的安全,贸易线路的稳定,乃至于十字军国家的存续。”他朝乌戈利诺摊开手,“所以,我建议圣座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先解决上次十字军的遗留问题,不洗刷十字军身上的不义之名,又如何能够说服虔诚的骑士们投身于圣/战之中呢?” “圣座会考虑这个提议的。”乌戈利诺干巴巴地说,虽然腓特烈的言论有转移重点之嫌,但深知第四次十字军是英诺森三世的心病,他觉得他也可以考虑一下向英诺森三世转交一下腓特烈的建议,先解决巴尔干的问题,得到他的回答,腓特烈重新恢复了漫不经心的神色,他靠在窗边,状若不经意道:“不仅是巴尔干的局势,他妻女现在的处境同样 令我叔叔灵魂不安,十字军出发之前,我应该先保证我家人的安全,所以在向圣座转述我的提议时,阁下是否可以顺便向圣座提及一下我的婶婶和堂妹们的处境,请圣座保障她们应当继承的遗产呢?” 第86章 野心“我不认为我的祖父很伟大,我也…… 腓特烈知道英诺森三世会赞同他的提议,毕竟他费尽心思一次次组织十字军正是为了在东方建立一个连成整体的十字军帝国,作为教廷丰功伟绩的证明,而巴尔干本就是其中的重要一环,尤其是在他还打着为教皇分忧的旗号时。 他不喜欢十字军,也没有动力去参加十字军,但在不能失去教廷宠信的当下,他只能尽可能将自己的目的和教廷的野心结合在一起,并尽可能为自己争取利益。向教廷表明态度后,他便好整以暇在科隆安营扎寨、举行宴会,而英诺森三世也很快回信,同意将支援巴尔干作为十字军计划的一部分,也同意将施瓦本的菲利普留下的现金和地产判与他的妻女,并责令奥托四世立刻兑现。 在欧陆的重要君主都或多或少为十字军出力的情况下,奥托四世总要有所表示,当他面临另一个需要他大出血的重压时,他往往会忽视那个相对较小的压力。在拿到施瓦本的菲利普的遗产后,他此行的目的便可宣告达成,而解决这件事后,他便动身回到施瓦本,去拜访另一个人,施瓦本的菲利普的遗孀,曾经的希腊公主,伊琳娜安格洛斯。 在马格德堡,一位吟游诗人曾赞颂伊琳娜是“没有刺的玫瑰,没有胆的鸽子”,而伊琳娜确实一如传闻般温柔美丽,只是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种悲伤和忧郁中。“初次见面,陛下。”见到腓特烈后,她张手屈膝,以一种极不同于西欧习惯、过于恭敬匍匐的姿态向腓特烈行礼,腓特烈默不作声,在伊琳娜起身后以同样的礼节回应,“初次见面,夫人,您曾贵为希腊的公主,西西里的王后,德意志的皇后,您不必在我面前匍匐行礼。” ? 如?您?访?问?的?????????????布????不?是?ì????????ē?n???0????5?.???????则?为???????佔?点 “但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在菲利普死后,我便无人问津,在奥托四世拒绝了我的女儿后,我连最后一丝价值也失去。”她露出一层薄云般的哀愁,“请不要拒绝我仅能对您表达的敬意,这是我唯一能做的。我很感激您还记得我,并且愿意照顾我和我的女儿们的处境,在这个时代,失去父亲的孩子会瞬间从天堂跌入地狱,尤其是在他们的母亲没有能力保护他们时。” “我知道。”腓特烈静了静,而后轻声道。 在父母双亡后的漫长的摄政期中,他也是这样的处境,在梦里祈祷过父母灵魂的庇佑,醒来时仍然是头戴王冠的囚徒,在恐惧和饥饿中朝不保夕,某种意义上,堂妹们如今相似的窘境真正让他在心里与她们建立了情感上的联系,施瓦本的菲利普对他在西西里的处境有心无力,但他多多少少能够庇护他的妻女:“即便您不再是公主、王后和皇后,您也是我的长辈,是我现存于世的唯一的长辈,我应该对您表示尊重,而非您对我。” 听他这样说,伊琳娜也没有再坚持,面对眼前年轻的国王,她心中满是感激,想起她听说的他的事迹,她转而道:“我听说您整顿了施瓦本的事务,这是一件好事,菲利普一直想做这件事,但和奥托四世的争斗牵制着他,他最后什么都没有做。” 在腓特烈回到德意志后的短暂时间里,他以极高的效率巡视了施瓦本公国,对犯罪行为毫不容情,将公国境内为非作歹的歹徒和土匪都绳之以法,并且他的每一个命令都有成文法令可依,游吟诗人称赞他是新时代的曙光,世界法律之化身,而腓特烈对此慨然受之:“这只是个开始,并且我做的还不够完善,总有一天,我会在我的领地建立真正的法律秩序,查士丁尼颁布了他的法典,我也会颁布我的。” “这需要你成为德意志的皇帝。” 她几乎是脱口而出,而腓特烈予以默认,他站在门边,沐浴在阳光下,面容俊美、仪态高贵、穿着华丽,如希腊诗篇中颂唱的美丽少年,而他的眼神却呈露出一种有别于他年龄的锐利和野心,像是从天空中掠过的苍鹰:“英诺森三世希望我能成为制衡奥托四世的棋子,但我回到德意志的目标不止于此。帝国,或者是死亡,我只有这两个选择。” 霍亨斯陶芬家族的男人残忍、暴躁、不守信义,但同样具备着非凡的才干和野心,曾经作为神职人员的施瓦本的菲利普如是,这个在阿普利亚的阳光中长大的孩子也如是。“我曾经是西西里的威廉三世的妻子。”长久的沉默后,伊琳娜再次开口,“他也是你的表亲,但你父亲取代了他的地位,他很快神秘地死去。” “这是罪孽,是我父亲的,也是我的。”腓特烈说,他知道威廉三世的死应当是阴谋的产物,而最有动机的莫过于亨利六世,因为威廉三世的死,他得以坐稳西西里王位,但他也不能对亨利六世过多苛责,毕竟他正是亨利六世行为的受益者,如果不是头上还有一顶西西里王冠他大概率活不过幼年期,教廷也没有动力庇护一个毫无价值的孤儿,但在威廉三世的遗孀面前,他不能表现出这一点,“您仍然记得他,并为他悲伤,我父亲蛮横地改变了您的人生。” “你误会了,您父亲确实改变了我的人生,但我接受这个安排,和威廉结婚时,我们都是孩子,什么都不懂,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