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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在这里:“佣兵队长背叛了国王,企图用他的人头向法兰克王太子邀功,而我杀了他,为国王复仇。”隔着密集的雨幕,他对他们说,脸上殊无神采,犹如一尊无情的雕像,“你们都曾效忠理查国王吗?” “是的,我们都曾忠于理查国王。”短暂的沉默后,有人率先回答道,随后又是陆陆续续的附和,不论有没有疑点,现在都已经木已成舟,菲利普露出一个微笑,他随后又道,“那你们还记得,理查国王的女儿是谁吗?” 是玛蒂尔达,在父亲去世十年后,她终于成为英格兰唯一的继承人,她曾被放逐过,曾沦为一无所有的猎物,但命运曾经夺走她的一切都即将物归原主。“公主的军队已经来到了拉罗谢尔。”重新整合好此地的残兵后,他终于听到了玛蒂尔达的消息,当玛蒂尔达来到拉罗谢尔的据点时,她看到了菲利普,“你怎么在这里?”她问,她的口气听不出太多喜悦,她没有下马,她甚至握紧了剑柄。 “因为您的叔叔已死于叛徒之手,我们在等待我们的新主人,请宽恕我在您未能抵达时冒用您的名讳和权威。”菲利普静静道,他拿出那顶曾属于理查一世的王冠,在玛蒂尔达面前单膝下跪,“理查国王的英魂已然逝去十年,而现在一切的错误和屈辱都已远去,上帝终将眷顾他所选择的君主,亨利二世之孙,理查一世之女,诺曼底,阿基坦,安茹,曼恩,爱尔兰的共同领主,蒙上帝恩宠的大西洋之主......英格兰,迎接你们的女王!” “英格兰,迎接你们的女王!”其他骑士和士兵也随即下跪,在诺曼底的海岸边,远眺英格兰之处,他们将十五岁的少女簇拥在中央,像她父亲还活着时一样。“真是别出心裁的欢迎仪式。”玛蒂尔达说,这个时候,她终于露出了微笑,“但菲利普,王冠不该在你手上,而应该在这里。” 她用剑挑起那顶王冠,众目睽睽下,她将王冠戴到自己头上。 第66章 保护“所以,我应该保护你吗?”…… ? 如?您?访?问?的??????發???????不?是??????ü???è?n????〇???????????o???则?为????寨????点 他的祖父是个虔诚的人,上帝最终回应了他的虔诚,但他并没有在活着的时候看到。 路易王太子发现他想不起母亲的样子了,埃诺的伊莎贝拉,阿图瓦女伯爵,他记得她是一个温柔美丽的女人,一位无可挑剔的王后和妻子,“她的美丽可以与那位王后相提并论,但品德高尚远胜于她”。 那位王后,他祖父的第一任妻子,若说曾经的法兰克宫廷只是痛恨她的背叛,连带痛恨她选择的英格兰国王亨利二世的话,那在她同样背叛了亨利二世后,他们对亨利二世的痛恨也随之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同情和怜悯,继而更加坚信阿基坦的埃莉诺确实本性如此,她只会带来耻辱和灾难。 路易七世没有在生前获得上帝的嘉奖,阿基坦的埃莉诺同样没有在生前迎来上帝的惩罚,但最终上帝仍然做出了裁决,他的祖父有了他父亲,而英格兰的王位最终给了无能的约翰王。他敬爱他的父亲,他在过去十年中取得的成就比过去一百多年的卡佩国王都要多,但这还不够,离洗刷王冠上的耻辱、成为真正的加洛林继承人还不够。 一位真正的君主不仅应当虔诚,还应当勇武,他怀有这样的雄心,却受困于父亲的限制,好不容易得到这样的机会,他绝不能让他也沦落到约翰王一样任人嘲笑的处境。“找到约翰王的踪迹了吗?”他勒住马,询问着身边为数不多的亲信骑士,这是他的计划,他要和约翰王合作,或是挟持他为自己所用,一旦他清楚他侄女曾经和法兰克国王秘密合作,他必不会顾全大局保持克制。 一旦英格兰陷入内讧,阿基坦女公爵在诺曼底和安茹地区的短暂优势也不过是沙子做的城堡,而她唯一的选择就是坐实他散步的谣言,和他结婚,履行她对他父亲的承诺,为此他愿意稍加克制,不与她正面交锋而是用最快的速度奔向拉罗谢尔,他需要控制住约翰王。 “我 们发现了约翰王的旗帜。“他的随从回答,这令他疲惫的精神为之一振,而随从随后欲言又止的神情和出口的话佐证了这一点,“还有您的马,那位大人骑走了您的马。” 那位大人,菲利普,他知道他会去帮英格兰的玛蒂尔达,但他没料到他也盯上了约翰王,这合情合理,短暂的怅然后,他做好了准备,他说了再次见面时他一定会杀了他。如果他的精神更集中些,他或许能意识到其中有诈,但现在他顾不了那么多,只要找到了约翰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骑士们结成阵型,将他护卫在中央,他谨慎地向前移动,直到骑士们告诉他他们发现了约翰王。“他在哪里?”他一喜,他拨开人群看向他们口中约翰王的方向,但那里没有声音,只有难闻的异味,“他已经死了。”他听到一个人的声音,那是一个六十余岁的老年男子,即便没有自爆名头,他也猜得出他的身份,威廉马歇尔,除了他英格兰一方还有谁能在如此高龄仍活跃在战场上“您散步谣言,拉拢着摇摆不定的叛徒企图加害国王,但现在英明的公主已经识破了您的诡计,所有敌人和背叛者都将付出代价。” 约翰王确实在这里,但他已经死了,甚至连面目都开始腐败,这是几天前的事?来不及想这么多,他知道他再一次中计了,他听到了拼杀声,他们已经包围了这里,既然英格兰的玛蒂尔达已经提前杀死了约翰王,那接下来她大可守株待兔等待嫁祸于他的时机,在她意识到他的目的后。 “离开这里!”他果断道,他绝不能沦为俘虏,他不觉得他父亲会像理查一世的母亲一样倾尽全力试图营救他,和威廉马歇尔的士兵短兵相接时,他鬼使神差又看了约翰王一眼:在他继承王位,在威斯敏斯特加冕时,他可曾想过他是这样的下场?对君主的结局而言,这是一个坏头。 , “他逃走了。” 得知这个消息时,玛蒂尔达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她面前是一盆水,没有镜子,她只能在水里看着自己头戴王冠的样子:“海军封锁了港口,他不能渡海,既然如此,他能向哪里逃呢?他迟早会成为俘虏。”她回过头,王冠上的宝石将她的双眸衬托得更加顾盼生辉,“这不是件好事吗,为什么不开心呢,亲爱的菲利普?” “是的,这是好事。”菲利普低声说,而玛蒂尔达转过身,和他四目相对,“你没必要在我面前伪装掩饰,菲利普。”她对他说,“我知道你很难过。” 他很难过吗?菲利普抬起眼睛,他看向那盆水,不出意外在水面看到了自己凝滞的嘴角和空洞的双目,他确实很难过。“人是有罪的,玛蒂尔达。”他忽然说,“有的人的罪过是因为亚当和夏娃偷吃了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