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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生气了,亲爱的叔叔。”她开口,她确保她的姿态谦恭温柔又可怜,“他是您的侄儿,您总不会伤害您的侄儿吧?” 他确实曾经杀害过自己的侄儿! 有一瞬间,约翰感到周围凝视着自己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冰冷和不善,他浑身颤抖,他突然想起小埃莉诺同时还是亚瑟的亲姐姐,在英格兰有关他谋杀侄儿的攻讦不那么剧烈,但并不代表他的封臣们没有听过这个传闻:“你什么意思?”他低下头,瞪着小埃莉诺,“你想替你弟弟伸冤吗?” “这个亚瑟有什么关系?”小埃莉诺说,她露出了茫然的神色,“亚瑟,亚瑟不是病逝的吗,他已经安息在故乡,我一直为他的灵魂祈祷......” “公主殿下也如此。”菲利普忽然道,他越过约翰看着小埃莉诺,而小埃莉诺同样挑衅地看着他,他不易察觉地叹息一声,转而对约翰道,“正如埃莉诺王后生前的嘱托,我们应当团结,过去四年,玛蒂尔达公主一直实践着对埃莉诺王后的承诺,她替您安抚阿基坦的封臣,让您能专心在英格兰进行统治,您将来收复诺曼底时,公主殿下也一定会全力相助。” “这是她应该做的。”约翰总算缓过一口气,他现在已经无心他儿子的洗礼,只想赶快找个借口摆脱这一切,菲利普又道,“此外,我还希望您能允许我向埃莉诺小姐赠送礼物。”他看向小埃莉诺,“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 , 赠送礼物是一回事,见面是另一回事。 为了证明小埃莉诺生活优渥、身体康健,约翰允许一些男爵定期拜访她,但这样的拜访必然是受控的、不会对约翰造成威胁的,因此小埃莉诺身边还有三位贴身侍女,她们都是伊莎贝拉王后从昂古莱姆带来的家臣之女,英格兰本地的男爵会回避不必要的争执,但如果是阿基坦公爵的随从则不然。 洗礼结束后,小埃莉诺便被“护送”回到住处,阿基坦的随从将侍女们巧妙地隔离开,不多时,菲利普也将他的礼物,一条蓝宝石项链带了过来。金雀花家族大部分成员都有着宝石般的深蓝眼睛,而她的眼睛是最美的一双,小埃莉诺把玩着那条项链,将其放在自己胸前比划:“很漂亮的项链。”她说,“是我们的堂妹的礼物吗?” “是我的礼物。” “那拜访我呢,也是你自愿的吗?” “是玛蒂尔达的安排。”菲利普顿了顿,“但不管玛蒂尔达有没有安排我这个任务,我都会来见你的。” 他们陷入沉默,好一会儿,埃莉诺忽然笑道:“谢谢,菲利普,原来你还记得我,我不能被人遗忘。” “你不应该用亚瑟提醒你的存在,这是约翰国王最不愿面对的一桩罪行。” “那我还有其他机会吗?”小埃莉诺忽然道,她抬起头,搁下项链,盯着菲利普的眼睛,那眼神中充满了愤懑不甘,“如果我一直被困在塔楼里,我会被所有人遗忘,英格兰有更优先的继承人,布列塔尼也被我的妹妹霸占,我能依靠的只有他们对我因亚瑟而生的同情,我必须强调这一点。” “但控制你自由的是约翰国王,愤怒会让他失去理智,对你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他还能伤害我什么?”小埃莉诺不屑道,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直视着菲利普,“还是说,你害怕他的愤怒也对着理查国王的女儿?” 菲利普不语,而小埃莉诺轻轻冷笑,冷声道:“也对,谁让她是国王的女儿,因为她父亲,她得到了所有人的偏爱和庇护,才可以享受着珍贵的自由,这些我都没有,我只能抓紧我身边的一切机会。”她忽然握住菲利普的手,“我要自由,菲利普,我也是女继承人,我本该和她一样自由。” “玛蒂尔达的自由不是别人施舍给她的,是她自己争取的。” “你怎么知道我就没有争取过我的自由呢?”小埃莉诺反问,她微微屏息,而后似乎下 定决心道,她忽然抓住菲利普的手,“我身边还有忠诚于我的人,我可以逃出我的居住地,但我不能逃到峡海对岸。” 但如果她想要自由,她必须逃到峡海对岸。“你要我帮你。”菲利普很快反应过来,他摇了摇头,他试图收回手,“我不能帮你,埃莉诺,这是对约翰国王宣战。” “你还是在担心我们的堂妹,她不想承认我们堂弟的地位,所以希望暂时稳住我们的叔叔,只要我们的叔叔还想要阿基坦人帮助他收回诺曼底,他就不敢对她动手,他得好声好气地稳住她,哪怕他清楚她的野心也不敢得罪她,你们迟早要向他宣战,为什么不让这一天早些到来呢?”小埃莉诺道,她的眼神更加渴望,“帮帮我,菲利普,我可以帮你们,我不会和她作对的,即便你不帮我,我也不会停止反抗,你总不想看到我被扔进暗无天日的秘牢活活饿死吧?” 约翰做得出这样的事,他们都不能高估约翰的底线。“如果你能逃出伦敦,我会接应你。”良久以后,菲利普才道,“但如果计划失败,你要一口咬定你是被你的骑士绑架,这是他们的自发行为,并且,为了证明我和玛蒂尔达在这件事中全无嫌疑,在发生意外时,我会亲自杀死你的骑士并将你送回来。” “什么是意外?”小埃莉诺问,在菲利普别过头,回避她目光时,她意识到了他的顾虑,她忽然又笑了笑,隐隐含着讽刺和悲哀,“原来你也不信任我啊。” 第50章 忠诚“为了王国的稳定和家族的利益,…… 伊莎贝拉王后将怀里的儿子交给侍女,深吸一口气,而后朝约翰的房间走去,她知道她又要面对一场硬仗了。 在约翰告诉她他要迎娶她作为王后时,她起初欣然接受,毕竟她确实需要一个强有力的保护者,正如亨利二世保护阿基坦的埃莉诺一样,但成为王后后,她无时无刻不后悔着这个选择,约翰根本没有保护她的能力,他也没有停止寻花问柳,而那些骑士和教士热衷于将他的昏庸无能都归罪于她,哪怕是在她生下儿子以后。 她做错了什么,难道和她结婚前约翰王广受爱戴吗,难道他在战场上丢盔弃甲是因她的缘故吗?她要忍受英格兰湿冷的天气,她要忍受时常拖欠的年金,她甚至一度需要借住于约翰的情妇家中,唯一值得高兴的是她的孩子会成为国王,尽管这顶王冠需要她现在去安抚和争取。 她要安抚盛怒中的约翰,劝他去对付他的侄子侄女,哪怕她的儿子被破坏了洗礼,她也不能感到委屈。这是个苦差事,抛开待遇,约翰也不算个好丈夫,曾经还算英俊的相貌已经因为酒精和年龄变得松弛浮肿,她越来越没有耐心敷衍他了。 “亲爱的。”她最终还是按捺住自己内心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