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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重新躺倒在床上,“就这样吧,将未来的一切交给上帝吧,我已经做完了我所有能做了,等我死后,就将我埋葬在这里吧,在我的丈夫身边,在我最忠诚的儿子身边,我很想念他们......” , 腓力二世几乎是同时知道了阿基坦的埃莉诺去世和她将阿基坦交给了理查一世的女儿的消息。 彼时他正驻军于塞纳河岸,遥望着盖亚尔城堡,亲眼所见之下,他才明白为什么理查一世会如此珍爱这座城堡,它的宏伟和美丽确实令人震撼,他修筑不出这样的杰作,但他可以得到它,不论是这座城堡,诺曼底,还是他赠予二者的对象,他的女儿。 他还没见过那女孩,据说她终于还是向祖母和叔叔屈服了,得到的奖赏就是阿基坦,客观而言,他知道这是埃莉诺又一次精明的决定,约翰在阿基坦不受欢迎,索性抛弃这个负资产,有那么一重禁止结婚的枷锁,她的孙女也不会在未来威胁到她的子孙,短期内,如果不是有着绝好的机会,他也不会深入阿基坦腹地,只要确保这里不被约翰牢牢掌握就好。 他已经得到了诺曼底,他需要时间消化这里,至于阿基坦,他将来总有办法插手这里,毕竟埃莉诺在法律上也是他的封臣,他完全可以宣称她的要求无效,但他现在暂时还不能这样做,他需要等那女孩对阿基坦的统治成为既定事实后再出手。“英格兰国王已经回了英格兰。”沉思之际,他忽然听到这个消息,“他似乎不打算再救援这里了。” “不论他打不打算救援,我都一定能攻下这里!”腓力二世冷笑道,他有这样的自信,因为他已经包围了这座城堡,耗到城堡中弹尽粮绝他必然可以拿下这里,理查一世在修筑这座城堡时大概也不会想到有一天这里会成为诺曼底仅剩的堡垒,但听到他这样的宣言,信使似乎反而有些犹疑,“或许您并不需要攻下这里,英格兰人想要与您谈判。” “哦,他们打算投降吗?”他挑眉,他记得守卫城堡的那位骑士雷西的罗杰可是理查一世的死忠。 “不是城堡里的人,是城堡外的人。”使者回答道,而他随后所说的话令他彻底变了脸色,“英格兰的王太后在临终前希望她的儿子最心爱的堡垒不受损害,因此劝说她的子孙同意体面投降,她派她的私生子孙子来完成这个谈判,现在,他或许已经来到这里了。” 他本以为这应该是一个令腓力二世喜悦的消息,但他的脸色反而阴沉下来:“她的孙子?”他重复着这个称呼,昔日的阴霾似乎又笼上了他近年来意气风发的脸,“他打算作为英格兰的代表和我谈判吗?他想都不要想!他在哪里,我立刻要见到他!” 第45章 月光他想要立刻回到普瓦捷,他一刻也…… 在埃莉诺的葬礼后,约翰便立刻渡海回到了英格兰,而玛蒂尔达也应埃莉诺的要求和母亲姑姑一起回到普瓦捷,承担她作为阿基坦女公爵的义务,除此之外还有包括威廉马歇尔在内的理查一世的诸多重臣,但不包括菲利普。 “为什么一定要你去和腓力二世谈判呢?”临别前,玛蒂尔达眺望着盖亚尔城堡的方向,不舍道,“如果可以,我想和你一起过去,我想再看一眼父亲留给我的礼物。” “你不能去,见到你,腓力二世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你留下来,他做得出这样的事。”菲利普说,提及腓力二世,他的眼里也笼上一层不易察觉的阴霾,“你总要一天会回到这里,即便你再也回不来也不要紧,比起这座城堡,他更在意他的女儿。在普瓦捷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1203年的夏季,安茹家族与卡佩家族的争端终于暂时以腓力二世的胜利告一段落,他占据了诺曼底几乎全部地区,只留下盖亚尔城堡附近地带仍负隅顽抗,而很快这座众城堡之中的明珠也将对他敞开怀抱,他在诺曼底的胜利已经确凿无疑,更为雪上加霜的是,由于曾经追随理查一世发动叛乱的法国诸侯们已经陆续动身前往东方参加十字军,腓力二世所需要面对的国内压力大为减轻,不论他们在东方的命运如何,这都意味着他有充分的时间和能力去巩固他新获得的土地,而不必担心国内的刺头捣乱,对腓力二世而言,他现在确实在交好运,菲利普知道他现在一定非常开心。 他知道为什么埃莉诺要他与腓力二世谈判,也许她认为他昔日的经历能让腓力二世少些戒备,不过这场谈判本就是用一颗蜜糖吸引腓力二世的注意,使他留意不到蜜糖下的砒霜。“阁下。”当他来到城堡附近的城镇后,雷西的罗杰派来的使者立刻接应了他,此前寄居此地时,他和这里的骑士还算熟悉,因此在看清他的脸后,他显而易见地失望和彷徨,“您是来投降的吗?国王已经放弃我们了吗?” “我们没有选择。”菲利普道,看到他失望的眼神,他还是决定稍加宽慰,毕竟在如此困难的情况下仍然坚守忠诚确实是珍贵的品质,“暂时的投降只是为了未来的反击,你们曾经忠诚理查国王,未来则应该忠诚于玛蒂尔达女公爵,不论她有没有放弃诺曼底公爵的头衔,这座城堡都属于她。” 不论骑士有没有懂的他的深意,他都不会再多嘴了,在正式见到腓力二世之前,他想要先睡一觉,内心深处,他确实希望再见的时刻越晚越好,直到他听到一阵喧闹声。“谁?”他警觉地拔出剑,而下一刻,他几乎连呼吸都停止了,“好久不见,菲利普。”他在窗台边看着他,月色下,他的脸孔呈现出一种大理石般的生冷,“你还记得我吗?” “你......”他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他脑子一团乱麻,不知该如何理解为什么腓力二世会在半夜孤身来到他的住处,或许不是孤身,但那些影子在他看不到的角落,“您不该来这里。”好一会儿,他才讷讷道,腓力二世看着他用小臂挡住自己的面容,他不易察 觉地露出一丝冷笑,“我们很快就会在正式场合见面的。” “作为英格兰的使者来觐见法兰克国王吗,菲利普,你有想过有一天我们会以这样的身份见面吗?”腓力二世冷笑道,他看向菲利普,走向他,每走一步,他的语调就更加咄咄逼人,“我是你的教父,我给你施洗,在理查对你不闻不问时是我抚养你,你都忘记了吗,菲利普?你忘了你应该称呼我什么吗......” 他应该称呼他什么,他是他的什么人,在他以为他们没有血缘关系时,他发自肺腑爱他,期待他和路易王太子一样是他的儿子,他,他......“舅舅!”他近乎是歇斯底里地喊出了那个称呼,“我知道,你是我舅舅,你一直都是。” 这是第一次,第一次他这么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