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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禾去参加活动,等活动结束后你来这里接我们。” 李如深也点点头:“好。” 诸葛秋慈牵着祝星禾的手走了,李如深牵着茶梨站在原地,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人潮里,他才回到车上。 去商场的路上,诸葛秋慈忍不住又问了一次:“小禾,你真的是男孩子吗?不是我不相信你,实在是你的外表和声音太有迷惑性了。” “我真的是男孩子,”祝星禾恢复本音,用开玩笑的口吻说:“我带了身-份-证,你要看看吗?” “不用不用,”诸葛秋慈笑着说,“你就当我是见识短浅吧,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漂亮的男孩子。” 祝星禾被她夸得不好意思,学她说话:“你真的是李如深的妈妈吗?你看起来这么年轻,说是他的姐姐我也信。” 诸葛秋慈说:“我是为了见你才使尽浑身解数装嫩的,看来效果还不错。” 祝星禾真诚地说:“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还以为你只有三十出头。” 诸葛秋慈哈哈一笑:“哪有那么夸张,我都五十多了。” 祝星禾说:“完全看不出来,你肯定参加了满四十减二十的活动。” 诸葛秋慈为了追星经常上网,对网络用语比李如深这个年轻人还要熟悉,她笑着摆摆手:“好了好了,我们不要再商业互吹了。” 商场外面人山人海,主办方请了专业的保安团队来维持秩序,诸葛秋慈和祝星禾很顺利地进了内场。 让祝星禾意外的是,他们的位置竟然在第二排中间——对凭票入场的普通观众来说,这是最好的位置了——差点忘了,诸葛秋慈是连锁酒店董事长的夫人,只要她想,就算第一排也随便坐,他实在不应该大惊小怪。 五点半,阮郁准时出场,他穿着一身白色休闲西装,完全就是“白马王子”四个字的具象化。 现场霎时陷入沸腾,粉丝们热烈的呼喊几乎要把屋顶掀翻,有喊名字的,有喊“哥哥”的,还有喊“老公”的。 祝星禾什么都没喊,因为未来男朋友的妈妈就坐在他身边,他哪好意思大呼小叫。 虽然活动流程里并未设置粉丝互动的环节,但祝星禾今天的精心打扮并没有白费,他成功吸引了阮郁的视线,对视了好几次——这绝不是他的主观臆想,他手中的GoPro记录了活动的全过程,有视频为证。 活动结束后,粉丝们在安保的引导下有序退场。 走出商场的时候天都黑了,绚丽多彩的霓虹将这片繁华之地妆点得美轮美奂。 祝星禾和诸葛秋慈亲密地牵着手,似母女似姐妹,漫步在熙来攘往的人潮里。 有个疑问悬在祝星禾心头,犹如晴空之上的一片乌云,扰得他心绪不宁。 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他状似无意地提起:“你是我认识的第二个姓诸葛的人。” 诸葛秋慈问:“第一个是谁?” “我的高中同学,”祝星禾说,“他叫诸葛兢,兢兢业业的兢。” “怎么会这么巧,”诸葛秋慈又惊又喜,“诸葛兢是我哥哥的小儿子,是我的侄子。” 因为一个稀有的姓氏而产生的无端猜想就这样得以证实,祝星禾却意外的平静。 据说只要通过六个人,就可以和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有所关联。 原来冥冥之中他和李如深早就产生了联系,如果这个把他们联系起来的人不是曾经霸凌过他的男同学就好了。 第42章 为了结束这个不想也不能再继续的话题,祝星禾拉着诸葛秋慈进了刚巧路过的ZARA,迅速挑了一套朴素的男装。 进更衣室之前是个纯欲美少女,出来的时候却变成了个纤秀美少年,把导购员都看傻眼了。 他又挑了一顶牛油果绿的棒球帽,盖住乱糟糟的头发,然后直接穿着新衣服去柜台买单,把换下来的女装和假发装进购物袋里。 从ZARA出来,祝星禾面不改色地撒谎:“本来说好了要和你一起吃饭的,可我晚上还有课,得赶回学校去,只能下次再约了。” 诸葛秋慈已经让李如深帮她订好了餐厅,但她总不能撺掇祝星禾逃课,于是笑着说:“没关系,来日方长嘛,等你哪天有空,随时联系我,我有的是时间。” 到了约定地点,李如深已经在等他们了。 李如深看着他们携手走来,明明是初次见面却亲密无间,诸葛秋慈对祝星禾的喜欢显而易见。他微微一笑,帮他们打开后座的车门,副驾上的茶梨兴奋地叫个不停。 等诸葛秋慈先上车,祝星禾才开口:“秋姨,这个点儿堵车堵得厉害,我还是去坐地铁更方便,正好旁边就是地铁站。” 李如深闻言一怔:“不是要去吃饭吗?” 诸葛秋慈代为回答:“小禾要回学校上课。”她又从车上下来,打开后备箱,把两份礼物交给祝星禾,“这个袋子里是一幅茶梨的画像,我自己画的;这个袋子里是一盒无花果,我自己种的。” 祝星禾很感动:“谢谢秋姨,我超喜欢吃无花果。” 诸葛秋慈说:“现在正是果实成熟的季节,除了无花果,庄园里还有葡萄、石榴、橘子、柿子、枣,都是我和如深他爸爸种的,等周末你来玩儿,想摘多少摘多少。” 祝星禾点了点头:“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一定去。” 诸葛秋慈丝毫没意识到这是推托之词,和蔼地说:“好,我等着你。” “那我走了秋姨,拜拜。”祝星禾有些不敢直视她饱含真诚与期待的眼睛,他看了李如深一眼,匆匆丢下一句“拜拜”,就转身朝地铁站走去。 诸葛秋慈看着祝星禾的背影,面带微笑,轻声慢语:“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见到小禾就很喜欢,他身上有种非常独特的气质,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感觉他是在充满爱意的环境里长大的孩子,却又没有这种孩子身上常见的那些毛病。” 李如深也注视着祝星禾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他觉得祝星禾刚才的表现不太对劲,又觉得这种不对劲是正常的,毕竟今天这个充满戏剧性的巧合连他都感到不可思议——他从来不相信“命运”、“天意”这些东西,但是今天,他有点动摇了,或许他和祝星禾就是命中注定要在一起。 诸葛秋慈收回目光,拍了拍李如深的手臂:“走吧,找你爸去。” …… 祝星禾没去学校,而是回家了。 纪松沉听见开关门的动静,从房间出来,底气不足地问:“你不是说要在翼庄住几天吗,怎么又回来了?” 祝星禾没吭声,默默地换好鞋,走到纪松沉面前,张开双臂抱住了他。 纪松沉猛地僵住:“你……你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