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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 “第一次一年半,第二次两年。” “你们分手多久了?” “两年。” 祝星禾掐指一算,李如深应该是在大学时期开始的这段恋情,而他现在就处于这个时期,正适合恋爱的年纪,不早也不晚,李如深出现得刚刚好。 “你介意吗?”李如深问了祝星禾问过的问题。 “如果你谈过十次八次,我肯定会介意,”祝星禾如实回答,“但你只谈过两次,我有什么好介意的呢?” “但我的恋爱对象是女人。”李如深说。 祝星禾只是略微怔了怔,便微笑着说:“那也不介意,性向本来就是流动的,会随着时间和环境的变化而改变,而且我一直认为,不管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喜欢的不是某种性别,而是恰好是这种性别的某个人,我以前也曾为某个女孩心动过。” 李如深停好车,看着祝星禾问:“她是你的初恋?” 祝星禾羞于和他对视,只好把目光停落在那只金色飞贼上,语声中蕴含着些许对旧时光的怀念:“那时的我年少无知,还以为那些莫名的嫉妒心和占有欲是因为友情,后来她出国留学,那些朦胧的情愫也就慢慢地烟消云散了。” 李如深说:“所以你还没经历过初恋?” 祝星禾低低地“嗯”了一声。 短暂地静了几秒,他听见李如深说:“我去买药,你在车上等我。” 李如深快去快回,先用棉签蘸了消毒水,给伤处消毒,虽然他的动作已经尽可能地轻柔,但药水还是蜇得伤口生疼,祝星禾咬紧了牙关,却还是溢出两声呻喑。 李如深动作一顿,声音蓦地有些喑哑:“你很喜欢猫?” “嗯……”祝星禾强忍着疼,话音里有种泫然欲泣的可怜,“可是我家里有人对猫毛过敏,我暂时没法养,只能等毕业之后了。” 李如深想说他养了两只猫,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随口问:“最喜欢哪个品种?” “我不在意品种,所有的猫猫都很可爱。” “刚才抓伤你的那只猫也可爱吗?” “当然啦,三花可是猫界女神,而且它也不是故意抓伤我的,你不许责怪它。” 最后一句有点撒娇的意味,李如深微不可察地笑了笑,说:“不怪它,怪我。” 消完毒,涂上药膏,再贴两条创可贴,就完事了。 李如深说:“这附近有家清吧,要不要过去坐坐?” 祝星禾觉得他现在可以和李如深面对面坐着了,便点了点头:“好。” 他们下了车,步行前往清吧。 这里是闹市区,行人如织,李如深一只手搭在祝星禾肩上,将他半搂在怀里,以一种占有和保护的姿态。 对于两个初次见面的人来说,这个姿势过于亲密了,但就像在公园里那次牵手一样,祝星禾不仅没感到被冒犯,反而再一次怦然心动——不怪他轻浮,任谁被一个长在审美点上的大帅哥搂着都不会觉得讨厌吧?他几乎可以确定,李如深就是他期待已久、梦寐以求的Crush,仿佛是造物主为他量身定制的仙品。 “你是闽南人?”李如深忽然问。 祝星禾深感欣慰,李如深终于学会主动找话题了,他笑着反问:“你怎么知道?我妈告诉你的吗?” “不是,你偶尔会泄露一点那边的腔调。” “有吗?我还以为我的普通话说得很标准。” “东北人也是这么以为的。” 祝星禾无法反驳。虽然他不是专业CV,但好歹是配过广播剧的人,口音是经过纠正的,只是平时说话不可能像配音时那么字正腔圆,偶尔带点口音也很正常。 “你来西城几年了?”李如深又问。 “初二那年来的,六年多了。” “回过老家吗?” “过年的时候回过两次,回去看外公外婆。”一想到许久未见的外公外婆,祝星禾就止不住地心酸,幸好清吧很快就到了,不用再继续聊这个话题。 刚进清吧李如深就遇见了认识的人,寒暄几句,对方说想和他单独谈点事情,李如深不好拒绝,把祝星禾带到靠窗的位置后,他就出去了。 祝星禾翻看酒水单,给自己点了一杯沙棘汁和一份甜点。转头看向窗外,正好看见那个陌生男人递给李如深一支烟。 李如深似乎犹豫了下,但还是伸手接了烟,然后娴熟地噙在唇间,对方又殷勤地帮他点燃,他扭脸朝祝星禾看过来,缓缓吐出一口白烟。 祝星禾的心骤然沉入谷底,好像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了。 这个不真实的夜晚,在这一刻回归现实,那些雀跃和心动都成了梦幻泡影,瞬间化为乌有。 第6章 一支烟的时间,李如深和那人聊完,回到了祝星禾身边。 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淡淡的烟草味丝丝缕缕地钻进祝星禾的鼻腔,令他感到轻微的不适。 对面的男人依旧帅得不像话,而且店里的灯光为他蒙上了一层柔光滤镜,愈发得赏心悦目,像个勾魂摄魄的男狐狸精。然而祝星禾已经祛魅,那种小鹿乱撞的感觉一去不回,虽然不至于心如止水但也差不多了,也敢于直视对方了,不再扭扭捏捏地躲闪。 李如深敏锐地察觉到,祝星禾看他的眼神似乎和之前不太一样了,他以为这种变化是随着他们对彼此的了解由浅入深而自然发生的,就没太在意。 祝星禾将酒水单递给他:“我只点了自己的,你看看想喝什么。” 这家清吧的老板是李如深的高中同学,他是这里的常客,不用看酒水单,直接打手势招来服务员,点了一壶凤凰单丛和一份茶歇小吃拼盘。他还要开车,不能喝酒。 他们坐的位置离舞台没多远,台上坐着一男一女,男的是键盘手,女的抱着一把吉他,边弹边唱,唱的是一首温柔缱绻的老歌,正合适清吧的氛围。 “有没有想听的歌?”李如深低声问,“可以点歌。” 祝星禾很想点一首李荣浩的《戒烟》,想想还是算了,没必要,他笑着摇了摇头:“你点吧。” 桌上有便签纸和碳素笔,李如深唰唰写了几笔,等服务员路过时把纸条交出去,服务员再转交给键盘手。 等那首老歌唱完,键盘手和女主唱小声交流几句,女主唱向祝星禾和李如深所在的位置投来目光,也没说什么,继续撩拨琴弦。 前奏刚响祝星禾就听出来,是Blur的《To the End》,过年那会儿他单曲循环过一阵子,还发微博安利过。他趴在桌上,稍稍拉近和李如深的距离,好奇地问:“你怎么会点这首歌?它比你都老。” 李如深也学着他趴在桌上,不答反问:“你听过?” 祝星禾说:“寒假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