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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栅栏外的孟跃,不知是恫吓还是说服:“别白费心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纵你们逃到天涯海角,我皇兄的铁骑也会抓到你们。” 孟跃不言不语,神情平静,恭王脸上的笑意彻底收敛,他沉脸道:“你想南下寻昭王?” “ 死心罢,顾珏都自身难保了。更或是……”恭王眼中恶意汹涌,低语道:“他早成了常炬的刀下亡魂。” 刘生诧异望来,下意识道:“不可能!” 恭王连个眼神都欠奉,目光锁定孟跃,不错过孟跃的每一个神情变化。 孟跃摇头:“常炬有才干有野心,更有脑子。他已是昉卢节度使,名正言顺的坐镇一方。你们想要说动常炬背叛阿珩,为你们所用,就算你们许诺常炬异姓王,但稍有不慎就是乱臣贼子的下场,遗臭万年。风险远大于受益,常炬不会应。” 孟跃每说一句,恭王的眼睛就亮一分,待孟跃说完,他目光灼灼看着孟跃:“最开始常炬没应。” 孟跃眯眼:“最开始?” “跃儿,你委实洞察人性。”恭王笑着夸赞,眼中的欣赏几乎溢出,他同一个姿势半坐在囚车里有些乏了,于是微微起身,换成跪坐,这是王公士族在正式场合常用的坐姿,恭王哼笑道:“我给他下毒了,如果没有解药,常炬活不过半年。” 孟跃闻言有些意外,又不是很意外,她轻笑一声,“是你会用的手段。” “给常炬下毒,给阿珩下毒,给你看不顺眼的人下毒……”孟跃顿了顿,勾唇讥笑,“道不足者多术,你也只有这些手段了。恭王,今生今世,你也不及阿珩百分之一。” 恭王顿时变了脸色,欺在栅栏前,双目射出凶光,“你说什么,你懂什么!我比不上顾珩,那个将死之人?!” “蠢货,蠢女人,鼠目寸光!”木栅栏在大力撞击下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分崩离析的可能。 孟跃波澜不惊的挥手,细小粉末蔓延,恭王屏住呼吸,可他没有坚持多久,一刻钟后,恭王昏死在囚车内。 孟跃回到顾珩身边,顾珩顺势将烤好的面饼给她,两人并排而坐,没有言语。 连太后在一旁看着,欲言又止。孟跃和恭王交谈时没有刻意降低音量,其他人都听到了。 常炬为一地节度使,却受制恭王,但邓王逼宫时,不见常炬身影,联想恭王提及昭王时的神态语气,昭王怕是凶多吉少。 昭王生死未卜,他们南下岂不羊入虎口。 连太后随着自己想象,面色发白,灿儿唤了她好几次,主动投入她怀抱,连太后才回过神来。 孟跃怕连太后把自己吓出个好歹,宽慰她:“母后,天无绝人之路。” 她语气太笃定,脸上带着勇往无前的坚毅,令连太后勉强压住恐慌。 队伍继续前行,铁蹄踏过黄土,掀起枯叶残枝,天上的日头映着他们身影,周遭的一切变得模糊。 太皇太后缓了好一会儿,眼神才聚焦。她看清身前人,哑声唤:“永福?” 永福握住她的手,哽咽道:“皇祖母,您终于醒了。” 邓王也关切询问,一副孝顺模样,绝口不提外面的事。 太皇太后张了张嘴,欲问天子去处,脑中不合时宜的浮现孟后狠厉面容,又止了声,她摆摆手:“哀家老了,往后都看你们了。哀家只盼着你们姐弟和睦,哀家就知足了。” 邓王眸子动了动,太皇太后这话是表明邓王保住永福,往后她不会干预朝事。 邓王立刻拱手:“孙儿谨记皇祖母教导,过两日就恢复阿姊公主封号。” 他又把问题抛回去,普天之下能定公主尊荣的人,唯天子尔。 太皇太后看他一眼,双方视线交接,邓王垂眸,太后太后敛目。 随即,邓王退出太康宫。 永福伺候太皇太后用药进食,好一番安慰,哄睡太皇太后之后,她也离开太康宫,前往内政殿求见邓王。 内政殿里,邓王高座龙案后,左下胶东王,越王,右下昙王等其他藩王。 永福行礼,却是避开那个敏感的称呼,“我此来是有一要事,恳请阿弟成全。” 邓王审视她,开口道:“你想去宗正寺找废后?” 永福不答,轻声提及从前,“当年淑贤皇贵妃因废后之故,受了多少磋磨,阿弟不在宫中不晓得,我却是晓得分明,只是我连自己母妃都护不住,何谈其他……” 她微微侧首,垂眸间滚下两颗晶莹的泪珠,以帕拭泪。 昙王神情阴鸷,垂握的双拳手背青筋暴起。 ? 如?您?访?问?的?网?址?發?抪?页?不?是?ǐ????????ě?n????????⑤?????????则?为?山???????点 梅妃是怎么没的,他的弟弟又是怎么去的,这笔血债,他一刻也没忘。 邓王默了默,少顷道:“本王拨你二十好手,今日无论你在宗正寺做什么,本王都恕你无罪” 永福感激一礼,而后匆匆退下,昙王想跟却被胶东王劝住,“仇人受罪乃至伏诛,八弟看着就好,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昙王意欲反驳,但对上胶东王隐忍的神情,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诛杀废后,好做不好说,顾珩继位这些年也只是关着废后,不敢赐死。 现在既然永福要出这个头,就让她去。 永福玲珑心思,哪里不明白这个道理。 马车在宗正寺外停下,她从车上下来,看着头顶朗朗青天,她这一生为权力牺牲颇多,爱人,亲信,最后她的母妃也因她而死。 倘若不能亲自手刃仇人,为母妃为胞兄报仇,她枉为人。 宗正寺厚重的大门在她眼前为她敞开,永福抬脚踏进,身后护卫分列两队,如同她的羽翼。 嘭地一声,身后大门合上。 永福在前院驻足,下人识趣地搬来圈椅高案,“公主,不知您有什么吩咐?” 永福无视下人,吩咐左右:“带废后母女见本宫。” 须臾,四名矫健护卫挟持叫骂不止的废后母女上前,废后看见永福,眯了眯眼,“本宫当是谁?原是你这个贱人。” 废后一身八成新的蓝色布衣,发间夹杂银白,透出些许老态。 永福也打量废后,她原本还想在废后面前耀武扬威,挫其锐气。但亲眼见到废后和长真还算体面的样子,心中顿时翻涌滔天怒火。 这对母女除了失去自由,只能待在宗正寺外,哪里像一个罪人! 凭什么这两人还能好好活着! 永福拿起案上长鞭,破空声响,废后几乎是本能将女儿护在怀中,长鞭划过春衫鞭笞她背上皮肉。 “啊——”废后发出惨叫。 长真红了眼眶,“母后!” 废后拍拍女儿的小臂安抚,她忍着痛缓缓转身,朝永福笑了笑:“你认为是本宫杀了你兄长,杀了你母妃。但本宫告诉你,本宫坏事做尽,不差一件两件。但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