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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披,颇有清水出芙蓉之感,重新钻入顾珩怀里,还握着顾珩的手搭在自己腰间,“可以了,睡罢。” 顾珩被萌的心肝胆颤儿,大手不老实的在孟跃背部和腰间游走,他不想困觉了。 孟跃疑惑抬首,一个细密温柔的吻落在她唇上。 她愣了愣,弯眸回应。 第152章 骄阳似火,烁玉流金。 六月中旬,藩王返回封地,天子开恩,准宫中太妃随同藩王就藩,不叫母子分离,受思念之苦。 满朝文武皆赞天子宽厚。 昭王离京时,帝后亲送,昭王紧紧握住弟弟的手,眼眶泛红,“十六弟,我这就走了。” 顾珩下唇颤抖,欲语泪先流,“十五哥,此去一别,何时再见。” 昭王动情唤:“十六弟——” 兄弟俩相拥落泪,原是伤感场景,但众人悲伤之余,莫名觉出一丝好笑。 庄太妃用力抿了抿唇,克制住笑意,上前拍拍昭王的背,刚要宽慰几句,看见一旁的连太后,她鼻头一酸,也红了眼眶:“连姐姐,此去一别,山高路远,难有再见时,还望连姐姐保重。” 连太后垂眸欲语,却是哽咽了,“……你…你也保重自身。” 孟跃夹在中间,左侧兄弟分别,右侧姐妹情深,她倒显得格格不入了。 孟跃清咳一声,提醒顾珩和连太后,“人说兄弟齐心,其利断金,陛下往后还要依靠十五哥。事后十五哥亦要回京述职。如此大功,陛下封赏,珍宝金银无数,更遑论宫宴。” 言外之意,以后逢年过节,只要昭王愿意,携妻儿和母妃回京是寻常事。 承元帝已经去了,如今是奉宁时期,左右不过顾珩一句话,寻个借口,也只是给群臣一个交代罢了。 孟跃一提,顾珩和昭王都反应过来:是喔,现在是朕/十六弟继位,兄弟团圆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嗨呀,那他们如此依依惜别,就显得矫情肉麻得很。 顾珩和昭王默契的松开对方,匆匆话别几句,昭王就搀扶母妃上马车,车轮滚滚,不多时就消失在长街尽头。 顾珩摸了摸鼻子,别开脸,不好意思看孟跃。 孟跃忍笑,知道他好面儿,也不戳破他。 孟跃搀扶连太后上凤舆,与太后同乘。 一行人回宫,顾珩忙不迭处理政事,孟跃莞尔一笑,转身回凤仪宫。 一刻钟后,奉御前来,“臣见过……” 孟跃抬手免了他的礼,手搁在案上,奉御上前,取了丝帕盖住手腕,这才为孟跃号脉。 奉御神情凝重,随着时间过去,眉头紧蹙,孟五娘和红蓼也跟着提起心。 少顷,奉御收回手,迟疑道:“敢问皇后,可有旧疾?” 孟跃若有所思,不答反问:“是何脉象。” “这……”奉御被问住,欲言又止,孟跃加重语气又问了一遍,奉御跪地道:“表面看,皇后脉象寻常,甚至从容有力。但细细一探,脉象非是有力,而是发沉,是内有寒邪之症,且根深蒂固,不易察觉。” 孟跃心头咯噔一下,勉力镇定问:“会如何?” 奉御迟疑:“现下来瞧,皇后怕是…怕是……” “怕是难孕?”孟跃轻声补充,但语气里带着一丝反问,希望奉御否决。 然而奉御低下头去。 正殿鸦雀无声,孟五娘惊慌失措的望向孟跃,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孟跃阖目,吐出一口浊气,这个结果她意外,又不是很意外。 当初她坑了顾琢一把,被顾琢派人追杀,深秋时节她在寒江泡了大半夜,后来养好伤,她又着了恭王的道儿,体内染毒,能捡回一条命都是万幸,还要身体恢复如初,却是奢望了。 “……你退下罢,这事莫声张。”孟跃疲惫吩咐。 奉御应是。 正殿传来红蓼小心翼翼的唤声,“主子……” 这可怎么办啊。 红蓼感觉前路一片灰暗。 陛下和皇后好不容易才结成连理,怎么就没有一个好结果呢。 凤仪宫愁云惨淡。 日落黄昏,孟跃前往紫宸宫,与顾珩一道用晚膳,顾珩因为白日的事,还有些不好意思。 孟跃略过不提,与顾珩闲话家常,烛火盈盈,孟跃忽而道:“如今阿珩国事繁忙,可还在看医书?” 顾珩摇摇头,“如今不怎么看了,跃跃怎么突然问这个。” 话落,他警觉上前,逼近孟跃,“是不是跃跃身子不适。” 孟跃抚摸他的脸,仰首亲亲他唇角,“今日奉御给我请了平安脉,没甚事情。” 顾珩半信半疑,他反手扣住孟跃手腕,给孟跃号脉,隐隐觉得孟跃脉象不太对,但一时又号不出什么。 孟跃无奈道:“真的无事。” “好罢。”顾珩作罢。 夜深了,帝后二人洗漱,孟跃先行上床,顾珩一身中衣蹿上来,迅速放下床帐,把孟跃扑倒,小狗一样胡乱亲着孟跃的脸颊,颈子,他的吻湿湿的,令人痒痒的。 孟跃笑着抱住他的脑袋,捏捏他的脸,双眸明亮含笑:“阿珩,你也近而立了,怎么还这样急躁,嗯?”她尾音轻扬,犹如一根羽毛在顾珩心尖尖划过,挠的他心痒难耐。 他忍不住又亲了亲孟跃,理直气壮:“你我夫妻,告过祖宗天地,通传天下,再是名正言顺不过,我亲亲我自己的娘子怎么啦。” 孟跃心头发涩,面上却笑起来,“不怎么,如阿珩所说,名正言顺。” 顾珩双眸愈发明亮,忽然身侧一阵拉力,他只觉天旋地转。 下一刻,他仰躺床上,孟跃坐在他腰间,朦胧的光影下,孟跃眼如水波,婉转多情,“今晚换个花样。” 顾珩喉头一滚,当下有了反应。 床帐内传来一声轻笑,随后跟着含糊解释,很快都化为暧昧的低吟。 次日,孟跃遣红蓼出宫,与刘生联络,寻找妇疾圣手。 没想到当日红蓼折返,一同的有刘生,还有一名女子。 “民女陶素灵,拜见皇后。” 孟跃吩咐左右:“来人,赐座。” 陶素灵受宠若惊,她仍跪在殿内,向孟跃道明来意。 当初孟跃将玉佩留与陶郎君,若是陶家有难,可凭信物求援。 没想到陶素灵拿了信物,一路北上,而究其原因,是她并不想如千万女子一般,嫁人生子。 “民女虽愚钝,但心向医理,惟愿此身全心全意投身医道,还请皇后成全。” 孟跃心有所动,“你的医术是谁教的?” 陶素灵意外,没想到皇后不怪她私拿玉佩,反而问起旁的,她稳了稳心神,“不瞒皇后,民女的医术皆赖翁翁所传。” 孟跃将手搁在案上,“你来为本宫诊脉。” 不止陶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