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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杏儿眉目流转,欲语还休的望他一眼,“我心里念着昌郎,想要多看一看昌郎。” 陈昌面上不显,心中很是受用。 周杏儿亲密的挽着陈昌的手,两人沿着抄手游廊往二院去,周杏儿言语娇软,说着琐事,道陈荷白日里来过,还送了吃食酒水。 “我晓得妹妹妹夫不缺嚼用,只是瞥见妹妹素面,所以我自作主张,送她些胭脂水粉,” 陈昌点点头。 那厢张澄也回到府中,咕咚咕咚喝了三杯水,然而看了一眼花厅,除了三两下人,不见陈荷影子。 张澄幽怨:“娘子呢?” 婢女神情犹豫,张澄道:“你说。娘子问起,我担着。” 婢女:“主君,娘子面上肿胀,羞于见人。” “什么!”张澄坐不住了,匆匆往后院去,院门的小厮还想拦,被张澄目光一瞪,骇的退下。 张澄大步入正院,听见屋内动静,里面慌张女声喊着:“你别进来。” 屋门却从外面推开,张澄已经进屋了,陈荷捂着脸往里间去,张澄挥退下人,跟了进去。 “娘子?娘子,是我啊。” 陈荷背对他不语,张澄落寞:“你我夫妻,也要这么生疏了?” “不是。”陈荷忙不迭转身反驳,一张通红的脸也入了张澄眼睛。 那不是羞涩的晕红,竟是泛肿,颧骨处还破皮了。 张澄大惊,抬手要碰,陈荷慌忙躲开了,张澄把住她肩膀:“娘子,可看过大夫了?” 陈荷深深低着头,“我看过了,大夫说要些日子才好。” “可是我上朝前,你的脸还好好的。这怎么……”像被人掌掴了。张澄不明白,实在想不明白。他如今也是四品京官,谁敢随便动他娘子?! 偏偏陈荷支支吾吾不肯说,张澄多问几句,陈荷就偏过头掉眼泪,张澄也不好再问,抱着人安抚,再次着人请大夫。 天色已经黑透了,关府灯火明亮,书房内,以御史大夫为首的文官愤愤不平:“荒唐,实在太荒唐了。我等若不阻止,天下都要毁在孟后手中了。” “关尚书,当初是你一手扶持陛下登基,有天大的功劳啊。” 关尚敛目:“过去的事,不必提了。” 那人自觉失言,讪讪闭嘴。 御史大夫道:“左右我是不会屈服,明儿就告病假。没有朝臣,看陛下和皇后如何自处。” 关尚沉默不语,但此刻不反对,便是默认了。 一行人议定,明日告假。 门外通传:“主君,有神秘人传信。” 御史大夫几人也看来,关尚接过信纸一看,神情骤变。 御史大夫急问:“关尚书,怎的了?” 关尚把信给他们瞧,几人也变了脸色,一名御史坐地怒捶:“堂堂天子,竟威胁臣子,这,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他说着说着悲从中来,“先皇,您在天有灵,管一管罢。” “先皇啊——” 关尚面色铁青,“子不语怪力乱神,本官看你是糊涂了。” 若是自身正,哪能被陛下捉到错处。 他心头窝火,但一时也没有良策,御史大夫迟疑:“那明日还告病假否?” 关尚双手成拳,因为太过用力,手背青筋凸显,咬牙切齿:“照旧上朝。” 他派人送走御史大夫,又召来传信小厮:“让你传信的人是什么样子。” 小厮摇头:“那人一身黑袍,效仿女子戴黑色幕笠,完全看不见脸。只说小的不转交信,关府会有大祸,小的这才斗胆通传。” 他说谎了,实则因为黑袍人给了他一锭金元宝,钱财动人心,他这才冒险一试。 关尚不知他所想,夸道:“你做的不错。”顺手赏了小厮二两银子。 小厮千恩万谢的退下了。他行走在夜色下,也忍不住琢磨那名黑袍人,不知道还会不会再来关府。 黑袍人在京中绕了大半圈,打更声响了两道,这才回到恭王府,而邓王和胶东王也在府中。 恭王颔首:“你做的很好,退下罢。” 黑袍人离去,书房内剩下三王。 胶东王不解,“十七,你为何这么做。难道转性了,替陛下分忧?” 恭王嗤笑一声,他懒散地倚坐榻上,慢条斯理地剥葡萄,晶莹的葡萄塞入口中,汁水四溢,酸甜可口,令他眯起漂亮的眼睛,“怎么可能。” 邓王在榻的另一侧坐下,若有所思,“你怕关尚他们倒下的太快,无人抗衡帝后。” 恭王偏了偏头,面上笑意更浓,昳丽若霞,“知我者,四哥也。” 胶东王坐在桌沿,手上摩挲白瓷杯,“就算如此,以帝后之盛,朝臣也抗衡不了多久。不过早晚问题罢了。” 恭王挑眉,似笑非笑道:“七哥,你在胶东的日子太富足,磨平了你的心气了。” 胶东王沉声:“十七!” 邓王也道:“十七,他是你兄长,莫要无礼。” 恭王取了方帕擦手,起身同胶东王一礼,“弟弟言语无状,是弟弟不是,还望七哥海涵。” 胶东王哼了一声,揭过这茬。 恭王坐回榻上,又取了一颗葡萄,不疾不徐剥着,汁水顺着他修长的指骨,落在小桌上。邓王迟疑:“十七,你是怎么想的?” 恭王咬了一口葡萄,口中清甜,齿间滚动着果肉,那湿软的口感,犹如一块真肉,他垂眸浅笑,“医术有言,疮者,治标不治本。非得全部剜去,才能好全。” 邓王和胶东王心头一跳,额头渗出细汗,胶东王端起白瓷杯喝了一口水,入口冰凉。水早就冷了。 恭王视若无睹,一心一意吃着葡萄,铜鹤台上的红烛削减,高足果盘里的水晶葡萄也见了底儿。 恭王意犹未尽的擦擦唇角,“上贡的果子是比宗正寺分的野果好许多。” 邓王倏地抬眸,“你截贡品?” “哪里能叫截?弟弟我真金白银买来的。”恭王打了个呵欠,芙蓉面上浮现疲色,“天晚了,弟弟乏了,且歇下了。两位哥哥全当自家随意。” 恭王走的利落,留下胶东王和邓王心如擂鼓。兄弟俩对视一眼…… 夜色深深,月上中天。 张澄哄着陈荷睡下,蹑手蹑脚退出正屋,顺势将陈荷身边伺候的婢女带去厢房。 他没了外人面前的温和风趣,烛光映着他沉沉的一张脸,犹如寒刀:“说罢,主母的脸是怎么回事?” 两名婢女对视一眼,叩拜道:“主君,上午主母携礼去陈府,与周娘子相谈甚欢,于是周娘子送了主母胭脂水粉。回来后,主母取用了一部分,没多久主母的脸就红肿了。” 张澄皱眉,吩咐道:“去把周杏儿送的胭脂水粉拿来。” “是。” 不多时,婢女带着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