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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他们高看,然今日一桌菜肴,众人却分吃的七七八八,嘴上泛油光,肚子鼓圆。 他们看着几近空了的盘子,面上微热。适时孟九从怀里拿出一本册子,封面明晃晃“食谱”二字,顿时让众人从吃饱喝足的半眯觉中警醒。 他们都是京中多年的富商,深知这炒菜一出,一定会席卷家家户户。第一个推出炒菜的人,定能赚的盆满钵满。 孟九红唇一勾,眉目张扬:“我也不绕圈子了,诸位,开价罢。” 同一时间,陈昌刘生和吴密几人,分别东南西三个方向离京,入城后,仿效孟九的做法,利用信息差,最大效率从商人手中赚一笔。 孟跃向隆部去信一封,向隆部借粮。又以杜氏信物,孟跃从银庄支取大量银钱。 虽然天子没有明说,但隐隐有扶持杜氏为皇商的意思,因此于公,杜让为着杜氏未来。于私情,杜让倾慕孟跃。杜氏将信物给予孟跃。 省得京中和江州一来一回,路上耽误事。 当初孟跃封官之后,杜让就黯然离京了。 天子所爱,他终究不敢拿家族去赌。 朝堂上以陈侍中为首,挟制天子,救灾是要救的,但户部拨不出太多银钱。 奉宁帝置若罔闻,令户部能拨多少拨多少,他即日派兵前往青州和隆西两地。 司农卿和连承等人欲言又止,陈侍中半阖着眼,不发一语。 孟跃知晓后也惊了一跳,匆匆入宫,刚进殿门就道:“陛下,咱们现在只筹集七成银两,恐怕…” 奉宁帝挥退左右,孟跃神情有些焦急,但她观顾珩不疾不徐地模样,渐渐冷静下来,试探问:“陛下筹集到了剩下的银两?” 奉宁帝颔首,他起身拉着孟跃的手向里间去,两人在榻上对坐,他给孟跃倒了一杯温水,提醒孟跃:“还记得当初桐王的罪名吗?” 孟跃回想,“蓄私兵,私采铁矿……”忽然她声音一顿,猛的抬头,“私建港口。” 桐王建港口之事,认真说来桐王还在计划中,未落实就被朝廷给逮了。 奉宁帝对上孟跃晶亮的目光,狡黠的眨了眨眼:“当初朕派心腹去接手桐州,搂草打兔子,顺手从海上走私,小挣了一笔。” 顾珩家底薄,又碍于国君身份,不能如孟跃之前那般挣钱,只得另辟蹊径。 现下就派上用场了。 孟跃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提起的心落地,嗔了奉宁帝一眼,“你不早与我说。” 奉宁帝道:“那边也才刚起步,我其实没多大把握。只是陈侍中他们欺人太甚,所以我命手下人清点,刚刚好凑上,解了燃眉之急,可见上苍帮扶。” 孟跃半真半假道:“那你是要祭天筹谢,还是要为灾民祈福。” 奉宁帝想了想,“筹谢在心中,祈福在嘴上,互不耽误。” 孟跃服了。 随即顾珩想到什么,看着孟跃,神情纠结不舍,叹息一声,“下午你跟着后勤去隆西。” 赈灾无非俩重要事,兵和粮。如今奉宁帝给配齐了,孟跃去灾地,以她之能耐,基本不会出问题。 等孟跃回来,这次参与赈灾的官员都可以往上擢升,空出来的低位官职又令寒门子弟补上。 世家虽然走下坡路,但积威犹在,又跟藩王不清不楚,始终是个威胁。 顾珩并不敢轻敌。 孟跃离去后,奉宁帝在案上写出一干人名,最后一笔划去户部尚书,吏部侍郎等人…… 小全子瞥了一眼,看见天子密密麻麻划去二十来人,心头跳了跳。 他直觉这次蝗灾之后,朝堂恐怕又要有一番清洗了。 现下陈侍中为首的世家官员都坐看天子笑话,没有足够的银两买粮,纵使天子派兵,难道能将蝗虫杀了给灾民饱腹? 那可真是笑话。 因此朝堂上平静下来,天子要为灾民祈福,朝堂上也无人异议。 蝗灾从青州至隆西两地,方谯带兵在青州,隆西在西侧,更靠近隆部,届时由孟跃亲自出面与隆部来使交涉。 而青州和隆西两地城外,粮商徘徊在侧,更有远地的大粮商先行派了小部分粮过来试水。 按照孟跃曾经所阅史书,她或许可以效仿范公,徐徐图之。奈何时间不等人,更有谓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她赌不起。 黄昏时候,隆西高空升起狼烟,众人莫名,周边粮商疑惑:“难道是民乱了?” 有人生了退意,若是灾地民变,他们带着大批粮食就不是去赚钱,而是羊入虎口。 “慌什么,派人去看看就是了。”粮行行头道。 探子入城,好一通搜寻,只见街道冷清,入目是衣衫褴褛之人,孤儿老弱,未有闹事者,遂匆匆回禀。 粮商们安了心,“或许是其他事情,与咱们无关。” 次日一早,一干粮商收到请帖,道朝廷拨粮不足,管后勤的送粮官想与他们购粮,价格好商量。 一干粮商对视一眼,知晓机会来了。 行头于海四十五六,样貌平平,不高不矮,一双眼睛十分亮,他出自中州,势力最大,睨了众人一眼,“每斗粮不低于120文,诸位可有数了。” 众人对视一眼,齐齐拱手,“谨遵行头命。” 一行人陆陆续续入了隆西主城,兵士开道,好不威风,引众人入当地刺史府。 于海看了一眼府外的两座威严的石狮子,理了理衣领,昂首走过大门。 商人卑贱,从前只有他们低头的份儿,如今也有官员求着他们的时候了。此一时彼一时。 门后一名年轻人高唱:“中州大粮商于海,到。” 于海微微颔首,不经意瞥见年轻人手里拿着名单,果然下一刻又念着:“中州含林县中型粮商孙鸿,到。” “错了错了。”于海身后的男人纠正,“我孙家在中州只算中上,但在含林县却是头头儿。” 年轻人受教的点点头,“这就改。” 这种事没甚稀奇,顶多是手下人不仔细,但是于海经商多年,练就了一身惊人直觉,越想越不对劲,脚下的步子也慢了。 孙鸿还记着方才的事,骂骂咧咧,不小心撞到于海,“行头对不住,对不住……” 于海抬手制止他,让孙鸿看四周,“堂堂刺史府,怎么没有一个丫鬟小厮?” 迎他们的是士兵,刺史府外守门的也是士兵,甚至大门内唱名的那个年轻人也是一身劲装,瞧着像个练家子。 于海脑中几转,面色大变,“不好!” 他几乎是飞也似的往外冲,一路撞倒了好几个粮商,却在即将冲出去时,朱红大门嘭地关上了。 陈颂抱胸笑道,“不愧是粮行行头,这敏锐力就是厉害。” 话落,他止了笑:“给我拿下。” 府内冲出大批兵士,将于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