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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灯火下,映出浅浅的水光,“是我不识数,心里也没个计较,之前你给我的钱,我往家里添置了东西后,今日一瞧竟然没剩多少了。” 她睫毛微颤,垂下了眼,遮住眼中心虚。 她说谎了,两旬之前,陈昌才给了三两银子,加上之前零零碎碎给的,现在她手头攒了小十五两银子,这在以前是她根本不敢想的。 可是她还是觉得不够。陈昌比陈颂能干,比陈颂稳重,凭什么陈颂谋了官职,却把陈昌晾一边。 若是陈昌封了官,她就是官夫人,哪会这么辛苦的攒私房。 厅内寂静,只听得见蜡烛燃烧的噼啪声,周杏儿搁在桌下的手指搅紧,不安嗫嚅道:“我…我前些日子,身子不大好,去医馆……” 她眼前一花,陈昌竟是搁下筷子,起身走了,周杏儿顿时忘了其他,跟上去从后面抱住他,哽咽出声:“我知道是我不好,是我不会持家,我改,你不要生气。” 陈昌转身回抱住她,无奈道:“我没有怪你,我去给你拿钱……算了,你跟我一道罢。” 他有些不自在的避开周杏儿的泪眼,牵着周杏儿的手进正屋。 他取出火折子,给屋里点了灯,屋内骤亮。 “你掌灯。” 周杏儿乖巧照做,睫毛上的泪珠还没干,被烛火映的晶莹。 陈昌目光闪了闪,他从床头边拉出一个暗格,取出两个银元宝和碎银,从周杏儿的角度看去,看见暗格底部有大额银票,她呼吸都紧了。 陈昌拿着银元宝向她来,塞她手里,轻声道:“因着国丧,你我未成婚。但此之前已有夫妻之实,你是我的妻子,往后你若缺钱了,只管来这里拿就是。” 周杏儿感觉手上沉甸甸,心头涌起一种似难过又不像难过的情绪,激的她眼睛发酸,手里还举着灯,就把陈昌抱了满怀,依依唤着“昌郎”。 陈昌手顿了顿,还是落在她背上,女子的身体比男子纤细和柔软,很特别的感觉。 说来之前也是他醉酒误事,杏儿好心照顾他,却被他…… 好在杏儿不计较。 这事不光彩,仅他们二人知晓,对外只说两人互相倾慕。 如今两人日日在一个屋檐下,他每日回家有热饭热菜,有人关心问候,与他说着话,陈昌忽然觉着这么错下去也挺好。 一切都是天意,他顺天而为。 陈昌沉浸在温柔乡中,忽然嗅到焦味,他鼻子动了动,还没来得及反应,耳边传来惊慌失措的大叫,“昌郎……后背烧着了,对不住…” 她说的语无伦次,肉眼可见的慌乱,却忘了放下手里的灯盏,在空中飞舞,灯油挥洒各处,看的陈昌心惊肉跳,顾不得后背灼热,劈手夺了周杏儿手里的灯盏,搁在旁边柜子上,他则就地上打滚,灭了后背的火。 屋内恢复安全,周杏儿松了口气,跌坐在地。 两个人一个仰躺,满身狼狈,一个跌坐在地,鬓发凌乱,也好不到哪里去。 两人对视一眼,陈昌噗嗤笑了,周杏儿也跟着笑了,笑了一会儿又趴在陈昌怀里哭着道歉,陈昌拍拍她的背安抚。 “没事了,不怕。” 陈昌好不容易把媳妇儿哄好,周杏儿“啊呀”一声,“我的银元宝!” 陈昌无赖,只好陪着周杏儿找银元宝,之后又烧水洗漱,陈昌肚子饿的咕咕叫,周杏儿赶紧把饭菜热热给他吃,等到两人睡下,已经快接近丑时了。 次日一早,周杏儿没起的来,陈昌轻手轻脚出门,在外面吃早饭。 巳正,有人敲响院门,周杏儿疑惑的打开门,一名伙计递过来食盒,“陈郎君让送的。” 食盒里装着面点和粥,周杏儿把食物倒自家碗里,将食盒还给伙计。 太阳早早升起,有了暖意,她坐在院子里惬意吃早饭,心中的怨气也散了。 等国丧过了,她与陈昌成婚后,就把家里人接来京城,昌郎没有别的亲人,从今后,岳家就是他的家人。 日光明媚,激的周杏儿眯了眼,对未来无限憧憬。 月底的时候,天气一下子冷了,京中百姓纷纷穿上夹袄,戴上暖耳。 孟家人如今住在南面儿琼花巷,添了新衣,孟泓霖不顾京中寒冷,见天儿往外跑。 他两个儿子也闹着一道儿,孟泓霖挥手:“去去去,老子干正事呢。” 崔怜芳柳眉倒竖,揪着孟泓霖耳朵,“你能有什么正事?我可警告你,你要是跟人学坏了,阿姊就彻底厌弃咱们了。” 自他们入京,仅丈夫和公婆去了一趟孟府,见着四姑姐的面,其他时候就没见着人。 这摆明了不待见他们。 崔怜芳自问也不是多么势利的人,可是那是以女子身封武职的姑姐,那得多本事。但凡她两个儿子能有姑姑十分之一的本事,往后都不愁了。 这么一对比,她那点所谓的尊严和面子算个屁。 孟泓霖哀哀叫疼,“媳妇儿疼疼,我知道轻重,真的。快松手啊。” 崔怜芳这才松了手。 两个小子一左一右抱住他们阿爹的腿,孟泓霖索性在凳子上坐下,贼眉鼠眼,嘿嘿笑:“媳妇儿,实话跟你说,还真有人接近我了。” 招数无非就那些,说有什么赚钱的营生拉他入伙。或是哄他去地下赌庄,孟泓霖也精,开始赢了十来两银子,眼见着输钱,他就立刻收手了。 之后那些人再来找他,他就不干了。 别人请他吃肉,他是要去的。但一个子儿他都不出。 抠的没边儿。 崔怜芳给气笑了,“你还挺自豪。” 孟泓霖点头:“占了别人便宜,我当然自豪。” 随即孟泓霖又叹气,“我其实问过爹娘,娘说家里没有对不起阿姊的地方。” 当初家里穷,也没饿着孟四丫。至于干活?农家孩子,谁不干活啊。 孟泓霖挠头:“非要说的话,就是当初上头的姐姐们把琐碎事都丢给四姐姐了。”至于他自己,孟泓霖悄悄隐去了。 四姐姐入宫的时候,他才七岁,他能知道什么啊。 孟泓霖底气不太足的想道。 崔怜芳看着两个儿子,忽然眼睛一亮,“咱们孩子也很讨喜,你说送到四姐姐身边,她会不会心软。” “你可拉倒吧。”孟泓霖双手捧脸,使劲揉了揉,郁闷道:“四姐姐不是一般人。以后幸运见到人就知道了,我跟她说话都腿软。” 崔怜芳将信将疑。 经过母子三人的打岔,孟泓霖也不出门了。他留在书房,费力的啃书,孟五娘正好有事来寻他,见状凑近些,磕磕绊绊念出书上文字,孟泓霖不太耐烦的纠正她,孟五娘讨好笑笑:“阿兄,你懂的真多,能多教我几个字吗?” 孟泓霖狐疑:“你学这个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