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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小了,之后天子封赏其他人,百官经之前一遭,都无人反对。 杜让因协助朝廷剿匪有功,也得了江州县尉一职,官职算不得高,却是实打实的正经官。 但他心里揣着事,因为封官的喜悦也淡了。 陈颂等人则随孟跃入金吾卫。吴二郎得知军功入仕,提前央孟跃为他取名。 孟跃客气推辞了一下便应了,吴二郎为人稳重,又心细如发,取字密——吴密。 是日下午,吴密穿着一身不太合身的官袍归家。 那时吴老头正赶着牛车,身后小孙子坐在板车上看管年货,嘴里啃着一块饴糖,糖水混合口水糊了满脸。 忽然身后马蹄声,踢嗒踢嗒,小孙子愣了一下,眨巴着大眼睛,深冬时候道路两旁都是光秃秃的树枝,只有零星一点绿意,一片寡淡色彩中,那深绿色的官袍格外显眼。 小孙子缩了缩脖子,往他阿爷身边靠了靠,有点害怕,又忍不住羡慕和向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的挪不开眼。 吴老头也听见身后动静,匆匆一眼,只瞥见深绿色官袍,忙不迭把牛车往边上赶,唯恐挡了贵人的道儿。 然而马蹄声在身侧不去,吴老头疑惑,大着胆子又望了一眼,猝不及防对上一张熟悉的笑脸。 吴密扬眉:“数月不见,爹不认识儿子了?” 吴老头愣住,半晌啊呀一声,直接跳下车,吴密也跟着下马,被吴老头抱了个结实,吴老头又高兴又激动,双目都淌了泪,“二郎,我的二郎哟。” 吴密用力点头,又笑道:“爹,姑娘给我取了名,我现在叫吴密。” 吴老头连哪个“mi”都不知道,一个劲儿的点头说好,“姑娘是晓得大道理的人,她取的名字就是好。” 哪怕孟跃不在跟前,吴老头也把孟跃一顿夸,随后又看着儿子腰间的银带,只觉得怎么看怎么气派。 吴老头还想说什么,一道轻快活泼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阿爷,你家小孙子要跑远了。” 吴老头吓的一激灵,回头看见他家牛板车上一个深绿色官袍,银腰带的年轻人,生的可俊,眉眼间都是朝气。 吴老头拿不准,迟疑的看向儿子,吴密温声解释陈颂的来历,却没有说陈颂跟来的意图。 吴老头听闻陈颂是儿子的同僚,热情的不得了,一行人热热闹闹家去。 他们离村里一段距离,就有人瞧见他们了,有村里的年轻小子好奇又敬畏,最后还是没忍住问:“吴二哥,您这是当官了?” 陈颂昂首挺胸,眉飞色舞道:“没错,正六品的金吾卫司阶,标配的绿袍银带,怎么样,威风不威风。” 这可是孟姑娘特意为他们讨来的,不然等这身官袍下来,至少得年后了,那还怎么显摆! 问话的年轻小子点头如捣蒜,不过片刻,整个村子都晓得吴二郎当了大官。 在他们这群庄稼汉子眼中,正六品武官在他们眼中是顶顶了不得的人物了。 那可是金吾卫! 吴家热闹的不得了,里外里围满了人,吴家人又高兴又拘谨,吴密的兄弟姐妹都不知道怎么跟吴密说话才好,但脸上的笑就没断过。 陈颂反而是暖场的那一个,犹如吴家子弟,帮着招待邻里,吴老头整个人晕乎乎,没喝酒都醉了。 直到暮色四合,吴家用过晚饭,终于静了,陈颂坐在吴密身边,开口道:“其实,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 吴密眉宇间也浮现笑意。 其他人都望过来,陈颂开口:“我与二叔一见如故,见他可亲,我如今孤身一人,有感他几次救我于危难,平时对我也多有指点,因此想拜二叔为师。” 吴家堂屋倏地一静,吴老头浑身一激灵,晕乎的脑子清醒了一半,与老妻面面相觑。 吴大郎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出什么,吴老头问二儿子,有些迟疑和试探:“这是个好事,你们商议好了?” 吴密点点头,有时候缘分就是这么奇妙,他还没成婚生子,先有了一个徒弟。 吴老头哑声,看着陈颂明媚年轻的脸,干巴巴道:“那,那就好,回头办个拜师仪式?” ? 如?您?访?问?的?罓????發?布????不?是?ⅰ????ǔ???€?n?2??????????????ō?M?则?为?山???????点 “要的要的。”陈颂道,“我这次跟着师父回村,就是为着这件事。” 吴家人:……… 好嘛,仪式还没办,师父就先叫上了。 夜深了,陈颂已经睡下,吴密寻着他爹,给了二十两碎银,叮嘱他爹明儿早早去隔壁村买半扇猪,又备些鸡鸭,家里鞭炮再添些,家里人再买一身好衣裳,事事交代的清楚。 吴老头忍不住问:“你媳妇儿都没娶,就收个大徒弟,你…你……哎”他偏头叹气。 吴密笑笑:“颂哥儿是个好孩子,我跟他合得来。” 次日,吴家四处下请帖,帖子是吴密一早起来写的,陈颂跟着吴家人去送的。当然少不得最重要的孟跃等人。 腊月廿九辰时三刻,孟跃一行人也到了。 巳正,在众人的见证下,陈颂正式拜吴密为师,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头。院外鞭炮齐鸣,喧哗不止。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第118章 因着先皇新丧,宫宴办的简单,宫里不兴张灯结彩,不允歌舞。 中和殿仅传来清越的丝竹声,皇室宗亲的吉祥话斟酌再三才说出口,面上的笑容也提前演练,多一分不敬先皇,少一分不敬新帝。 每个人都戴着假面,心中疲惫,又下意识望向殿内上首的新帝,他不怎么动食物,只饮了一盏茶,用了两块点心。 一副食欲不振的虚弱之态。 长真公主收回目光,舀了一勺羹汤吃着。 恭王起身,恭敬道:“可是食物不合陛下口味?” 奉宁帝摇头,“并无,只是朕念着先皇,胃口不佳罢了。” 几位正在吃喝的年轻王爷动作一顿,食物含在口中,吞也不是,不吞也不是。 恭王颔首,“陛下所言,臣弟也感同身受,不瞒陛下,前儿夜里臣弟还梦着先皇,他道我从前骄纵,放心我不下。” 丝竹声不绝,殿内的人声却是静了,众人不明所以的看着恭王,不知他想做什么。 奉宁帝顺着他的话道:“无妨,十七弟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恭王应是,话锋一转:“从前先皇在时,推崇佛教,臣弟想着何不添庙宇,为先皇祈福。” 永福公主眉毛一抬,眼睛微微睁大,扫了恭王一眼,随即又垂下眼,遮住眼中讥讽。 这一招,她早用过了,奈何新帝油盐不进。 果然。 奉宁帝一脸难色,叹道:“朕也想为父皇祈福,奈何国库不丰,年节时候,军费一拨,国库所剩无几。莫非十七弟有什么来银钱的法子。” 他顺势把皮球踢出去,恭王噎了一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