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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赞同道:“自古成王败寇,王爷成功后,谁会说半个不字。” 你也知道是成功后! 一众幕僚内心咆哮,桐王的卫队加上私兵,满打满算也不超过一万五,怎么跟朝廷大军抗衡! 况且新帝只派一千骑兵,实在刁钻,这个人数可以是请桐王入京的仪仗队,也可以是桐王有反意,双方短接交锋后,骑兵凭借机动性强的优势,立刻逃离,从而去地方调兵镇压反王。 以小见大,可见新帝是心有成算。 他们倘若跟新帝硬碰硬,真是一分胜算也无。 幕僚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向桐王讲明利害关系。最后齐齐跪地相劝:“王爷,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桐王攥紧拳,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又泄力的松了手。这个结果并不出乎他的意料外。 只是他抱有侥幸。但侥幸到最后,最让人失望。 “那些私兵……”桐王哑声,只觉切肤之痛,他付出那么多心血,却要他亲自除去,何其残忍。 苍天实在薄他。 一位年长幕僚叹道:“王爷,见过您真容的大小将领留不得了,其他的就驱逐了罢。” 桐王不语,半晌,他颓丧的低下头。 日落日升,骑兵一路南下,在桐州三百里外的一座县城驻扎,次日一早,一支商队风尘仆仆赶来,打头的正是杜让。 “孟君,你……”杜让激动的语无伦次,急吼吼下马,差点摔了,幸好被身边人扶住,孟跃也向他去,“慢些,别急。” 杜让把住孟跃的手臂,“幸好是赶上了。之前的据点就同你们错过了。” 孟跃安抚他,命人取了凳子扶他坐下,方谯眼皮子直跳,快住手! 那可是陛下心尖尖上的人! 方谯咻地冲过去,直愣愣插两人中间,他搀扶着杜让。 他人高马大,杜让都坐下了,被他架着胳膊,好似把杜让拎起来一般。 杜让:??? 孟跃:……… 方谯装傻。 吴二郎别过脸,嘴角抽抽。 陈颂莫名,他总觉得大总管要揍杜让一般。 孟跃干咳一声,方谯松了手,还帮杜让整理衣领。杜让浑身都绷紧了。 孟跃:……… 孟跃只好开口打破尴尬,递话茬:“桐州那边是不是有动静了。” 方谯:??? 杜让点头,神情严肃,他之前用金钱开道,费了一万两银子,才买通一名王府兵曹和典军。 杜让缓缓讲述桐州传来的消息,末了道:“……就在这两日,桐州附近多了许多山匪,很是祸害了百姓,官府派兵去打,却是有去无回,听说那些子山匪凶猛异常。” 方谯眉头紧蹙,他怎么觉着不对劲,这山匪不会是…… 话音止了,杜让和方谯同时看向孟跃。 孟跃扯了扯唇角,眼中却无笑意,讥讽道:“好个断尾求生,好魄力。如今桐州地界恐怕是不能再干净了。” 桐州周遭百姓却是倒大霉。 孟跃只觉心头一股火腾起,怎么也扑不灭,越燃越旺。 方谯闻孟跃此言,肯定了自己猜测,“孟姑娘,那该怎么办。” 孟跃还未言语,却见陈颂忽然炸毛:“啥,你叫孟君什么?” 方谯僵住,两只眼珠子不安转动。一副想描补又不知如何描补的模样。 吴二郎都没眼看。 陈颂看向孟跃,哆哆嗦嗦问:“女娘?” 孟跃心头蹿起的怒火被他这一打岔,止了大半。她反问:“女娘又如何?” 陈颂卡住。是、是不如何… 可是,可是他一直以为是“孟君”,怎么会是女娘呢。 陈颂有些怀疑人生,听见孟跃唤他,他下意识抬头,一个脑瓜崩弹的他眼泪花都飙出来了。 众人也跟着幻疼。 孟跃平静问:“冷静没?” 陈颂捂着红肿的额头直点头,好凶的母老虎呜呜。 众人沉默。 孟跃继续方才的话题,对方谯道:“你拨一半人手给我,我去除匪。” “不成。”方谯立刻拒绝,陛下耳提命面,不得让孟姑娘涉险。但话出口,方谯意识到自己语气太生硬,于是又缓声道:“孟姑娘,您很重要,非常非常重要。” 孟跃道:“方总管,我知道陛下跟你说了什么,但是陛下在此,我也不会改变心意。你且宽心,我修书一封与你,我独自行事,不与你难。” 太阳逐渐攀升,日光越发明媚耀眼,淡金色的光落在孟跃身上,仿佛描了层光晕,看似亲和却又遥远。 他无法阻止孟跃。方谯意识到了这一点。 所以他提出八百轻骑跟随孟跃,孟跃想了想,应了。 数日后,方谯率兵抵达桐州地界,探子悄悄回报,桐王怒极反笑,“他们既要搜,就随便搜好了。看能不能从桐州搜出半个私兵。” 桐王抱恙,于是王府长史携一众属官相迎,见着方谯拱手道:“王爷身染风寒,起不得身,特遣我等来迎,还请总管勿怪。” 方谯忙道不敢,又关切问:“王爷身子可要紧?” 长史一脸迟疑,“有大夫瞧过,道王爷需要好生养着。”随即话锋一转,“但大总管来意,王爷已知晓,王爷虽起不得身,但最不愿被污清白。或许王爷此次病重也是有此缘由。所以王爷嘱咐我等,桐州地界任由大总管探查,我等需全力辅助,不可怠慢。” 方谯率兵向城内王府而去。 王府正院,隔着四扇苏绣白鹭高飞绣样的檀木屏风,方谯隐约见床帐中模糊人影,他行礼问安。 屏风后传来虚弱声:“本王不能见风,只能如此了。” 方谯应是。 “长史应与你们说了,本王清清白白,不知哪个贼子小人这般狠毒,污蔑本王,真是其心可诛咳咳……”屏风后的身影摇摇欲坠,王妃搀扶他,哽咽连连。 方谯开口宽慰,“王爷莫要忧虑,陛下正是不信贼人胡说,特派我等查明真相,一定还王爷清白,还请王爷万万保重自身,莫遂贼人意。” 屏风后的动静小了些,又过了一会子,传来声音,“……有劳大总管了…咳咳……” 随即,方谯退下,带兵离了王府。 正院内,桐王疑惑:“姓方的只带了两百人?” 长史应是。 桐王垂眸,坐在榻上深思。 第111章 昨夜落了雨,早上雨虽停了,但水雾在空中不散,雾蒙蒙一片。 洪德忠陪着小心:“陛下,这会子入了圆里石子路,仔细脚下。” 奉宁帝径直入长宁宫,然而却不见连太后,描金双膝一弯,跪地叩首:“回陛下,这几日太皇太后身子抱恙,一心念着太后娘娘,早早遣人请了太后过去,说是离不得太后娘娘。” 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