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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微微垂首,眼睫在白皙的面颊投下浅浅阴影,“我在京中,谋一个近水楼台先得月。” 他看着香炉里的乌烟:“父皇算不尽人心,也无法左右人心。” 一只手落在他肩头,十六皇子抬眸,孟跃莞尔:“那我们再添一把火。” 十六皇子眉宇间涌现疑惑。 一日后,奉御的碗底夹杂一张纸条,他看后顿时色变,召集手下商议,而后求见天子。 紫宸宫殿内肃杀。 “中毒?”承元帝唇齿间绕着这两个字,怒极反笑,他情绪波动太大,拉扯着心口,又咳嗽起来。 “圣上息怒。”洪德忠小心伺候着。 承元帝一把挥开汤药,从龙床上踉跄起身,“好啊,好的很啊。” 紫宸宫铁桶一般,还是让人渗入了。 “圣上息怒——”殿内跪了一地。承元帝砸了手边花瓶,踹翻香炉,被反作用力带的仰摔在地上,一时天昏地暗,再次晕死过去。 宫外十三皇子回府途中,被人拦住。 第102章 日落西山,晚霞犹烈,天地间一片橙色耀耀。 十三皇子踏入小院,余光扫过院中的花木和假山流水,剑眉微压。 风雨连廊后面一道垂花门,经过穿堂,迎面三间正屋,正中的花厅铺陈地毯,大门正对一架日出东方玉屏,左右置一对丁香紫梅瓶。中间一张红木栅足案竖放着。 孟跃在门边侧首,“请。” 她一身玉白宽袍,头戴莲花冠,举止有礼,若非她面具有碍观瞻,十三皇子对她的印象或许会好一些。 时下以左为尊,孟跃请十三皇子在栅足案左边落座,她跪坐右侧,下人奉上茶点。 十三皇子冷淡道:“寒暄就免了,本殿此来,只想探知‘何谓步十九皇子后尘’。” 孟跃手上一顿,仍是为十三皇子斟茶,将茶碗置他跟前,这才抬眸看向十三皇子:“殿下心中已有猜测,何必自欺欺人呢。” 十三皇子瞳孔微缩,他皱眉呵斥:“若尔只会故布疑阵,本殿恕不奉陪。” 他起身往外走,靠近门处时,听见身后清越之声:“从前四皇子八皇子等人在京时,哪里听过十九皇子这号人物。谁想四皇子和八皇子封王离京,十九皇子就横空出世。” 十三皇子:“父皇喜爱十九,这也不成?” “成的。”孟跃摩挲茶盏,幽幽道:“十九皇子大抵是遇高人了,从前不如何受宠,忽然一朝圣宠加身。”她顿了顿,叹道:“可惜,又快速陨落。” 天色一点点暗了,早春的夜风有些凉,吹动屋内灯火摇曳,也动摇十三皇子的心。 此时,孟跃轻声道:“从前圣上也这般看重十三殿下?” 话音落地,十三皇子的双腿如同灌了铅,再也抬不起来。 他想听听这妖人怎么蛊惑他。十三皇子想。 他重新在栅足案边盘腿坐下,面上冷凝,似覆了一层薄霜:“你只有一刻钟的时间。” “不用一刻钟。”孟跃笑言,声如清风朗月,很有亲和力,可惜吐露的言语十分无情,“百官都说东宫无主,我却听说东宫一直有人住着,虽无名却有实。” 十三皇子脑袋翁的一声,犹如一顶古朴洪钟被重重敲响,震的他全身发麻。全身寸寸肌肉都下意识绷紧了,双拳紧握,凶狠的瞪着孟跃,切齿恨声:“妄议天家,你放肆!” 孟跃不语,只是平静的回望着他。 屋内传来嗬嗬的粗气声,十三皇子闭上眼,似乎在极力压制什么,以至于颈间都蹦出青筋。 孟跃似无所觉。 天色已经黑透了,屋外不见五指,于是这方小屋更加亮堂。 终于,十三皇子恢复了平静,他问:“谁派你来的?目的为何。” “没有任何人支使我。至于目的?”孟跃的眼睛在灯火下,显得更加剔透,水洗过一般,“非要说的话,我此来是为还情。” 十三皇子疑惑:“还情?” 孟跃轻声吐露一个人名:“章利顺。” 这是好些年前的事了,十三皇子很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出相关记忆。 孟跃道:“我是被章利顺和他背后之人迫害的人,后来章利顺不甘心当弃子,反水背后人,原是不成的,多亏十三皇子和十五皇子仗义相助。章利顺搬倒罪魁祸首,他自己也伏诛。我们才得了公道。” 十三皇子上下打量孟跃,半信半疑:“你都窥视东宫了,会栽在一个小商人手里?” 孟跃莞尔:“十三皇子说笑了,某无家族庇佑,走到今天多亏兄弟相助,天公垂怜。” 孟跃解释,她当年无权无势,自然会被为难。 两人说起旧事,一时有些感慨,孟跃敛了笑,正色道:“十三皇子,你的对手从来都不是你的兄弟,某言尽于此。是去是留,您自行判断。” 孟跃起身告退,厅内冷清,心腹跪在下首,“殿下,此人可疑,他的话不能信。” 十三皇子盯着残茶,看着琥珀色的茶汤倒映一星烛火,“十九献的祥瑞我瞧过,生龙活虎,不可能暴毙。” ???址???????葉?ì????ü?ω?ě?n?2????????????????? 心腹道:“一定是贼人陷害。” 谁知十三皇子话锋一转,“从前父皇对我尚可,也只是尚可。”与如今相比,真是一个地,一个天。 他差一点就被父皇给的荣宠迷了眼。 瞧十九之前被捧的多高,最后又被摔的多惨。 南平郡王…… 十三皇子心头郁滞,如压重石,喘不过气。 “殿下!”心腹斗胆起身,扶住十三皇子。 十三皇子甩了甩头,仍觉眩晕,心腹搀扶他回府,“殿下,属下派人跟着那人,一定能查出幕后指使。” 马车在城里绕了几圈,十三皇子的人紧跟不放,却不知车内早已空空。 孟跃从十六皇子府后门进入,刚进正院,一道人影迎来,十六皇子迎她回屋。 “先用饭。”十六皇子道。他坐在孟跃身侧,为她布菜,烛火映着他明净的侧脸,莫名的…贤惠。 孟跃眸光微动,随后压下这个念头,用过晚饭后,才与十六皇子细说,“我也没有十分把握,若十三皇子铁了心要争皇位,我们只能另谋他法。” 十六皇子握住她的手:“尽人事,听天命。世事哪能皆随我们愿。” 夜更深了,十六皇子和孟跃歇下,宫里却还亮着灯火。 梅妃倚着殿门望向紫宸宫,轻声喃喃。 大宫人疑惑:“娘娘,您说什么?” 梅妃转身向殿内而去,大宫人要跟,被梅妃止住了。 里间仅她一人,梅妃坐在梳妆台前,铜镜里女子面容姣好,尤似二十出头。 梅妃抚摸自己的脸颊,面皮因为剧痛而强行忍着的颤动,她拉开抽屉,取出药盒,里面空无一物。 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