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矩。” 江家主轻摇折扇,笑眯眯道:“连穗兄弟,小石话糙理不糙,就是圣上也不能随意打杀商人,行天下,总要讲个理儿,你说是不是。” 杜让脸色不太好:“江家主,石家主,咱们先时商议好了……” “哎呀,年轻小子就是无礼。”江家主打断杜让的话,“我们同连穗兄弟说话呢,你胡乱插什么嘴。” “杜郎啊,生意场不似战场,但也不是好混的,你阿父就是太心急,把你拎出来办事,叫我说,你还得历练历练。”石家主喝了一口茶水,咂摸道。 杜让脸色难看。 孟跃目光转动,看着杜让吃瘪,心说杜让还是吃了有文化的亏。 斯斯文文哪敌得过蛮横人。 孟跃端起茶盏拨了拨茶沫,淡淡道:“石家主这哪是说杜郎,这是点我呢,看来今儿这事也谈不成了。” 她搁下茶盏,起身就走,江家主和石家主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思绪,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是杜让拦住孟跃,一番好话哄着,江家主和石家主立刻跟着劝,两人先时营造的大好舆势,瞬间瓦解。 论资排辈到孟跃跟前儿,上好的话柄给她立威。 之后孟跃引着话题走,江家主和石家主还想将话题拉回来,奈何孟跃言语简短却有力。 屋内香意熏然,孟跃捻了一块点心吃着,唇红齿白,吐出的话却不是那么回事了,“石家主说的是,在江州石家威风八面,某初来乍到,人微言轻。不过树挪死人挪活,江州待不得,便去旁处。只不知石家出了江州,又有几人认?” “孟连穗!”石家主拍桌而起,“你莫要欺人太甚。” 江家主顺势拦住石家主,刚要充当理中客,实则说拉偏架的话。 孟跃不紧不慢道:“石家主好大的气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江州土皇帝,江州刺史到您跟前儿,都得纳头叩拜行大礼呢。” 这话挤兑的石家主面色铁青,却又不敢真应,民不与官斗,纵使大商人,见着刺史也得点头哈腰。 江家主打圆场,“连穗兄弟真会玩笑。” 石家主就着江家主递的台阶,顺势下了,他们不知道孟连穗的深浅,并不敢真惹恼他。 杜让另起话题,活跃气氛,但孟跃并不买账,直接划分利益,江石两家应就应,不应就作罢。 “屋内香意太浓,我头晕,就这样罢。”孟跃起身,看向江石二人,“我耐心有限,两日后巳时,我得不到准信儿,我就前往下一座城了。” 孟跃抱拳:“山不见水见,再会。” 她不顾杜让的挽留,径直离去,留下江石二人大眼瞪小眼。 那厢杜让送孟跃上马车,神情愧疚:“孟郎,实在对不住,我说的没做到。” 他之前同孟跃的保证言犹在耳,今日却被狠狠打脸了。 孟跃笑笑:“英雄都不以一时论成败,你这小小纰漏又算什么。且宽心些,回见。” 马车轮子骨碌碌驶入人群,杜让看着车架远去,沉闷的心头仿佛被风吹散,露出一抹日光。 ? 如?您?访?问?的????址????布?葉?不?是??????????ē?n???〇?2?5???c???м?则?为???????站?点 他重整精神回了雅间,对江石二人道:“席面已经给二位备下,小侄还有事,就不作陪了。” “等、等一下,杜小侄……” 杜让已经走远,心情明快。 雅间内,江家主冷了脸,“你怎么看?” 石家主一扫之前凶恶无脑的模样,神情凝重:“孟连穗软硬不吃,态度强横,棘手啊……” 这话言下之意,其他人对于孟连穗背后势力的猜测估摸是真的。 两日后巳时,两人老老实实去孟跃租住的院落寻人,意料之中的看见杜让。 这一次,四人在西厢房和气谈合作。 孟跃从袖中取出一张纸,给他们传阅。 纸上写着烈酒划分,目前有八种酒水,每种后面都画着竖条,有的是一条竖,有的是两条竖,有的是三条竖。 杜让福至心灵道:“孟郎,这竖杠是不是代表酒水的烈度?” 孟跃给他一个赞赏的目光,“不错。” 她朝屋外唤了一声,孟九领着秦秋端上几十数酒盏。酒盏上贴心的做了标记。 在孟跃的示意下,三人纷纷品尝,石家主率先尝了最烈的湓水酒,毫不防备,差点被辛辣的口感激的吐了,强行咽下后涨红了一张脸,从口腔到耳下都一片麻痛烫红。 江家主顿了顿,原本一口饮尽也改为啜饮。 熟悉的酒水味道,非要说的话,口感更纯,所以酒也更烈。 曾有人试图复刻,想要酿造出这样纯度的酒,可惜不得其法,只能作罢。 孟跃根据酒水烈度定价,不算低但也不算高。 三人对此没有异议,孟跃与他们签订契约,官府公证。 次日,孟跃派人把烈酒给三家送去。 第66章 孟跃大笔银钱进账,她留孟九刘生等人在江州,她带走一半人手前往淮南秀等地,购买丝绸玉器货物。 他们行为尚算低调,也未招惹什么是非,当孟跃透出手上有好马时,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来临。 茶楼雅间内,来人二十五六,一身玄色锦袍,头戴幅巾,尽管做了伪装,但细节透露端倪。 寻常男子戴幅巾,不可能完完整整将头发包裹,耳前,后颈会露出发根和绒绒碎发但是眼前男子并没有,太光溜了。 姜二郎同孟跃有过两次生意往来,还算熟悉,同孟跃介绍:“这是辽大郎君,家中养了商队,很需要好马,他从我口中知晓孟郎来往隆部和瑞朝,托我说和。” 孟跃眼睫一垂一抬间,堆起笑意与人寒暄,末了道:“辽郎君,某手里的马都是从隆部得来的,你也知隆部离江南有多远。” 辽郎君眼中闪过一抹不屑,道:“银钱不是问题,我不会亏待你。” 孟跃笑意愈浓,试探着伸出两根手指,诚恳道,“这是好马的价格,也有次一些的,如果辽郎君要的多,可以算一百五十两一匹。” 雅间内静谧,姜三郎左右看看,忙道:“孟郎,我看外面的马都是七八十两一匹。”就算从隆部带过来,添一二十两也差不多了。 孟跃眼神闪烁,支支吾吾,辽郎君喝道:“我看你吃了熊心豹子胆,连我也敢哄,仔细走不出秀州。” 孟跃有意激怒他,想探探深浅,但随后顾忌什么,话到嘴边又换了,“郎君莫气,这样罢,算你一百一十五两一匹马,如果再低,我们就要往里倒贴钱了。” 姜三郎朝辽郎君眨眨眼,辽郎君试探问:“不能再低了?” 孟跃叹气:“我若想与郎君讨价还价,我就改成一百三十两了,而不是一口气降到一百一十五两。” 姜三郎为辽郎君添茶水,一边打圆场:“辽郎君想想,孟郎从隆部弄来马匹,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