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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在京中活动,省得给顾珩添乱。 红蓼成了孟跃了解外界的人。 红蓼说的信息杂乱,孟跃一边吃饭一边整理。饭后孟跃擦擦嘴,在屋内走动消食。 她伤势未愈,打一套练体拳,也差不多到极限了。 红蓼跟在她身边,一脸神神秘秘,孟跃想当没看见都不行。 “说罢,什么事?” 红蓼俏皮的眨眨眼:“姐姐猜一下。” 孟跃:……… 孟跃轻哼一声,还是顺着她的话道:“你想说十六殿下。” 红蓼眼睛睁圆,惊讶模样,随后又了然,“姐姐还是那么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 “殿下出府去鸿胪寺当值时说了,如果姐姐嫌闷,可以假作小厮给殿下送午饭的由头逛逛。” 孟跃挑眉,眸光转动,笑应:“好。” 红蓼跃跃欲试:“我同姐姐一道,姐姐但有差使,我定不容辞。” 孟跃夸她说话也有文气了,可见认真念了书。 红蓼心里美滋滋,面上带了出来。 一刻钟后,一辆青篷马车从十六皇子府后门离去,在城中转悠,途经麦坊时,孟跃看见麦坊里的陌生面孔愣了愣。 红蓼小心翼翼觑了她一眼。 孟跃道,“此事我早有猜测,不必讳莫如深。” 六皇子同宣兴伯府交情不浅,加之孟跃早在老太君跟前提过贩马之事,哪怕六皇子和孟跃不提,宣兴伯府也猜到“孟连穗”为六皇子所用,自然也听闻“孟连穗”在江南反水,坑了六皇子一事。 这般前情,宣兴伯府如何还肯要麦坊。恐怕想起来都膈应。 红蓼宽慰道:“之前的女娘们另寻谋生,有一两个困难的,殿下也着人帮扶了。” 孟跃垂下眼,并不如何意外,顾珩向来妥帖。 她欲放下车帘,忽闻一道稚嫩嗓音,三岁大的娃娃一手牵着母亲,一手沾着白糖放进嘴里,笑眯了眼睛。 百姓常用蔗糖,纯如雪色的白糖价等黄金,若说孟跃在江南大量抛售烈酒对六皇子的打击有两分,她抛洒白糖制法才是真正打在六皇子要害。 时人不傻,只是碍于知识垄断。如今得了白糖制法,大小商人生产,供应于求,寻常百姓也能吃得起白糖。 牺牲六皇子一个,造福瑞朝百姓。 孟跃的计划里,那厢刘生带着糖酒得利逃往隆部,她紧跟其后。 六皇子有九成几率在诸皇子的围剿中离京,届时京里的商队前往隆部带来确切消息,她抛洒金银招人买马,隐居幕后,打造一支大商队重回京城,马匹换金,继而南下,将瑞朝的瓷器丝绸茶叶带去隆部,夹带私酒,一通走下来,其利润如雪球,越滚越大。 只要她起势,往后种种,事半功倍。 太子看着地位稳固,实则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四皇子八皇子虎视眈眈,诸子夺嫡,鹿死谁手不好说。 这就是孟跃的机会。 这些年她送与孟家金银,结了因果,“悦儿”已故,她与孟家再无干系。 她无所顾忌。 输了,不过一死。赢了,就是荣宠加身,千古留名。 当年吕不韦从一介商人登顶吕相,如今多一介女相又如何。 有些事起了念头就无法回头,最初孟跃只是想在春和宫混资历,到年纪出宫荣养。 车帘落下,青篷马车远去,没在长街尽头。 午正,鸿胪寺外行来马车,衙卫眼熟红蓼,笑道:“红蓼姑娘来给十六殿下送饭了。” 红蓼眉眼沉静,矜持的应了一声,举止神态与孟跃颇为相似。 待进了大门,沿着抄手游廊走出一段距离,红蓼兴奋道:“姐姐,我刚才表现的怎么样?”她其实想问自己学的像不像。 孟跃知她意,夸她:“很好。” ??阯?發????????????ü???ē?n?????2???????????? 红蓼开心不已,忍不住蹦蹦跳跳,随后又赶紧正身形。 她轻车熟路带孟跃去十六皇子的办公房,小全子见她们二人来,眼皮子抖了抖。 十六皇子轻咳一声,吩咐小全子:“正午日光刺眼,你去将门掩了。” 小全子一步三回头,十六皇子郎心似铁,小全子出屋,红蓼也跟了出来,她快速将门合上,两人一左一右守在屋外。 屋内光线削减,十六皇子上前拉过孟跃的手,孟跃挣了挣,没挣开。 她跟着十六皇子坐下。 十六皇子为她布菜,孟跃道:“殿下,你不必如此。” 十六皇子回望她,神情正经,话不正经:“其实我更想直接喂你,而不是假惺惺夹菜到你碗中。” 孟跃嘴角抽了抽,她忽然觉得顾珩给她布菜也不算什么了。 屋内响起轻微的咀嚼声,两人吃相斯文,末了,十六皇子端起茶盏漱口,还往口中扔了一块薄荷糖。 孟跃见状静默,顾珩递来一颗薄荷糖,含笑望着她。 孟跃刚要接,顾珩手一躲,同时上前一步,他手中的薄荷糖递至孟跃嘴边,诱哄:“尝尝,是你喜欢的味道。” 两人对视,少顷,孟跃微微启唇,那颗薄荷糖喂入她口中,温热的指腹擦过她唇瓣,轻轻按了一下,顾珩眸光一暗。 孟跃拍开他的手,瞪他一眼,越过他去翻阅公案上的卷宗,顾珩扭身跟上她,软声哄:“跃跃,是我错了,你别生气。” “要不,你按回来罢。”顾珩凑上脸,眼中期待。 孟跃一个脑瓜崩弹他脑门儿,屋内传来“哎哟”的吸气声,孟跃抱胸哼笑,眉宇飞扬:“再闹腾还弹你。” 那样鲜活耀眼,顾珩一时痴了。 这就是他的跃跃,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玩一起笑。 他握住孟跃的手往自己脑门戳,眼睛却是直勾勾盯着孟跃,眼中的情意满溢而出,“我练过铁头功,跃跃尽管弹。” 情话要用嘴说,可是顾珩的眼睛迫不及待泄露情意。 孟跃可以冷对阴谋诡计,却无法招架来自顾珩的浓烈爱意。 重不得,轻不得,她不知道该拿顾珩如何是好。 最后她敷衍的又戳了一下顾珩的脑门,这才抽回手。她在公案后坐下,顾珩就安静守在她旁边。 良久,孟跃问:“你怎么会来鸿胪寺。” “不知道选什么,就来这里了,图一个清净。”顾珩道。 屋内又恢复静谧,偶尔传来书页翻动声。 傍晚两人一起回府,一起用晚饭,期间顾珩温了一壶清酒,三杯酒下肚,顾珩面上晕红,眼神迷离。 “殿下,十六殿下?” 孟跃扶顾珩回屋,一路上,顾珩哼哼唧唧,她将顾珩仔细放回床上,忽然腰间一沉,她失去重心,整个人跌在顾珩身上。 孟跃狐疑:“殿下?” “跃跃……”十六皇子轻声唤,紧紧搂住她,孟跃无奈,“殿下,你先松手。” 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