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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 孟跃眸光沉了沉,她知道顾珩为何不肯回中州,她也知道如何令顾珩回中州。 黑夜如潮水将这间屋子包裹,隔绝外界,孟跃这般捱到天明,眼下带了一层青影。 早饭后,孟跃向顾珩讨要她的佩剑,顾珩不疑有他,一边将剑还给孟跃,一边轻笑道:“你放心,你的东西,我总是保管的很……” 孟跃提剑下地,顾珩拦住她,“你这是作甚? 孟跃目光不闪不避,“昨夜我梦着你被六皇子刺死,惊醒后一片悲凉。我左右不了你的想法,但我不愿看着你去死而什么也不做。 “现下你要留在江南,自随你去,我走。” 顾珩眸中涌现痛色:“你在逼我。” 孟跃神情冷凝:“是你在逼我。” 顾珩看清她眼里的坚定,忽地生出“果然如此”之感,孟跃是这样的一个人,生有七窍玲珑心,冷心冷情,最快时间寻出最优解。 其实比起孟跃对付其他人,章利顺也好,他六皇兄也罢,孟跃对他甚至是温柔的。 “你不要动气。”顾珩服了软,试探着靠近孟跃右手中的长剑,等孟跃察觉不对时,顾珩空手握住剑刃,对准自己的心口。 孟跃梦中的惨景与现实在此刻交叠重合,只是刽子手变成了她。 一瞬间,孟跃感觉天地都静了,周遭的一切远去,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锋利的剑尖刺破顾珩温热的胸膛。 不—— 她用尽全身气力收手,长剑应声落地,孟跃看着顾珩猩红的胸膛,又颤抖的握着他左手,掌心血肉外翻,鲜血如注。 “来人,叫大夫,快叫大夫!!” 孟跃扶着顾珩在榻上坐下,她双目含泪,看着顾珩苍白的面色,从齿缝里挤出一句:“顾珩,你真是好样的。” 顾珩虚弱一笑。 孟跃气的泪意憋回,大夫来时,看见顾珩的外伤愣了愣。 孟跃道:“先给他医治。” 幸甚孟跃阻止及时,剑尖只刺破顾珩胸膛处的一点皮肉,反而是顾珩握刃的左手更严重。 这一通折腾费了小半日光景,孟跃立在人群外,心如擂鼓,只觉后怕。 她与顾珩分别几年,如今她也看不透顾珩了。 忽然一道身影至她跟前,大夫叹道:“娘子的外伤也处理一下罢。” 孟跃俯首,才发觉中衣晕出血,原是腹部的伤裂开了。 老大夫给孟跃重新开了方子,临走前看了一眼俩病人,摇头叹息。 孟跃面上微热,只觉给人添麻烦了。 老大夫离开后,齐妈妈重新给孟跃换了药和衣裳,孟跃道谢。 齐妈妈退出屋,屋内又只剩她和顾珩,俩人并肩坐在床沿,不得不说,似一对新人,如果两人身上没有带伤,或是神情没有那么严肃。 良久,孟跃道:“我同你回中州。” 顾珩迟疑:“你的伤。” 孟跃低喝:“闭嘴。” “喔……”顾珩弱弱应声,少顷,他偷瞄孟跃一眼,右手手指像小人走路一般,灵活的蹦到孟跃膝上,一步一步,触碰孟跃的指尖 “啪——” 清脆的一巴掌落在顾珩手上,如玉的手背渐渐浮现一团红晕,刺刺麻麻的疼,顾珩想到什么,耳根热了。 孟跃一直留意他,见状不敢置信的睁大眼,你耳根红什么?! 顾珩察觉到她的目光,抬眸再低眸,顺从又温顺。 食人花化身小白莲? 孟跃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她少有情绪大起伏的时候,哪怕被六皇子的人追杀,差点死在秋夜江里。但遇见顾珩是例外。 但凡换一个人,任他天潢贵胄,高官重臣也好,狡猾如狐或是穷凶极恶的贼子也罢,孟跃都能想法子应对,可是顾珩不同。 他们不是敌人,她手中的剑不是用来瞄准重要之人。 顾珩不是孟跃穿越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却是第一个给了她最纯粹喜欢,努力护着她的人。 孟跃心绪万般。 忽而手上微痒,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一根根拨开她左手的手指,与她十指交握。 顾珩弯眸,眸亮如星辰:“你看你都舍不得杀我。承认罢,跃跃,你也对我动心。” 孟跃:……… 孟跃一时不知道吐槽其中的逻辑关系,还是否了顾珩的话。 最后孟跃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 顾珩从前最恨她沉默,此刻却是喜欢的,他紧紧握住孟跃的手,渐渐带至他的心口,孟跃有些心软,却见顾珩手腕一偏,握着孟跃的手带到嘴边亲了亲。 孟跃嘴唇微张,“你……” “合卺酒与这个应该差不离。”顾珩道,说完又亲亲孟跃的指尖。 孟跃想收回手,却发现顾珩力气大得很,她又不敢用大力,省得扯了顾珩身上的伤。 顾珩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 罢了,罢了。 黄昏时候,一行人走水路离开江南,孟跃这才发现她之前住在寺庙后山。 第52章 日出东方,云朵高悬,如羽毛似马尾,看着就叫人心情好了。 然而皇宫内殿,一脸郁色的六皇子直视承元帝:“父皇在位多年,什么阴私没见过,此番儿臣之祸,父皇半分也不觉蹊跷?” 承元帝身后的洪德忠埋下头,恨不得钻进地缝,这种事不该叫他听得。 “你退下罢。”承元帝漠声道,洪德忠如闻天籁。 内殿大门再次关上,承元帝看向他的第六子,面沉如水:“你说你冤枉,朕问你。” “贩马之事,是否与你有关。” 六皇子神情一滞。 承元帝道:“朕再问你,糖酒之利是否是你所得。” “父皇,儿臣……”六皇子差点就道出孟跃,可是耳边回想起孟跃当初在茶肆反击他的话。 且不提是他当初带刘生进宫,现在麦坊更是在宣兴伯府手中。 六皇子心中恨极了孟跃,这个歹毒的女人。从一开始,孟跃就是冲着他来的。 更甚至,这一切或都是十六主导,将他们逐一击破。 好深的城府,好诡毒的心思。 “父皇,贩马与糖酒之事,儿臣认了。但是……”六皇子话锋一转,一扫往日清风朗月,目光阴鸷:“儿臣能做戏,其他人就做不得?父皇派人去瞧瞧罢,中州灵华寺有没有十六身影。” 承元帝面寒如霜。 半个时辰后,一队轻骑迅速离京,马蹄飞扬,带起一阵瑟瑟秋风。 孟跃放下车帘,对坐的顾珩询问:“怎么了?今日天气甚好,你不喜欢?” 孟跃:“我在想京中局势。” 她的手下都撤走了,孟跃可谓耳聋眼瞎,只能凭借之前的消息推断,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到最后一刻,孟跃并不敢掉以轻心。 顾珩倾身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