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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威势尽显,他就是在用身份压孟跃。 果然人是最善变,当初的六皇子何等朗月清风。孟跃心中不合适宜感慨。 她快速压下这茬,想了想:“50个好手,五千两银钱。” 六皇子眯眼,孟跃道:“六殿下,您是高高在上,但您将我逼紧了,我也不介意鱼死网破。或者您直接就地打杀我,以绝后患。但您并不想要一具尸体,对吗?” 六皇子握着茶盅的指骨收紧,他目光寸寸扫过孟跃的脸,喉咙滚了滚,“你这个女人太会伪装,那一次在竹后,你就骗了本殿。” 这种早就忘记的小事,再次见到孟跃后,悄然浮出。 六皇子重重搁下茶盅,警告孟跃:“人和钱,本殿会给你。但这一次你若再有欺骗,别怪本殿无情。” 孟跃恭敬应是,低眉垂首间尽显臣服之态。 一个时辰后,底下人给六皇子送来五千两,六皇子示意交给孟跃清点。 孟跃拿了钱,恭敬告退。 而后她回杏花巷,备齐一万两找上达木。 客房内,达木看着一匣子厚厚的银票,半天回不过神。孟跃说她卖了麦坊,卖了卤味店,卖了院子,加上手头积蓄,终于凑够一万两。 此时此刻,达木恨不得凭空长出翅膀飞了。 他只是想吓退孟连穗,一句戏言却叫孟连穗变卖家产,此时拒绝,达木都得给自己两巴掌。 达木垂死挣扎:“…连穗,做马匹营生,还需要人啊。” 孟跃激动又忐忑道:“我有五十好手,够吗?” 达木:……… 达木实在无法昧着良心说“不够”。但他不明白,孟跃哪里来的人手。 “我把自己抵出去了。”孟跃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脖子,终于有几分毛头小子的样子,不是那般四平八稳。 达木面上的疑惑都具象化了。 孟跃给达木解释,说一位贵人看中她才干,若是孟跃这次能保本,她与贵人就是合作伙伴。若孟跃亏了,就得给贵人当牛做马抵债了。 达木惊的久久合不拢嘴。 他以后再也不说部落里的小子混了,跟孟连穗一比,部落里的小子们太乖了。 第48章 九月初七,日头炎炎高照,威势不减,孟跃带人同达木走了,身后还跟着若干小商队。 是夜,十六皇子府传来箫声,如泣如诉,如怨如慕,十五皇子半夜爬墙头,哄了弟弟一晚上。 次日,两人都告了假。 十四皇子府距离十六皇子府不近不远,那箫声若隐若现,骇的他做了一晚上噩梦,好不容易熬至天明,他眼底青黑,幽怨不已。 而六皇子听闻此事后,若有所思。 若说从前他不敢断定十六知晓孟跃未死,如今却是明了。 日头再次高悬,孟跃与达木并驾,用生疏的隆部语交谈。 达木瞥了一眼队伍里的瑞朝人,除却五十壮丁,二十来名青壮,还有妇孺和半大孩子。 慈幼堂有几个十三四的少年少女也跟了来,其中一个少年说话都结巴,全靠手势。 孟连穗带着这群人跟他走。 达木叹气。 他不由得对孟跃多照顾一二。他嫌孟跃莽撞,但又对孟跃给予他的信任很受用。 人如此矛盾。 孟跃将达木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猜了个大概。 她哪里是武断和莽撞。 孟跃见到达木的第一眼,就在留意。看达木对瑞朝平民的态度,对酒肆伙计的态度,对街边乞丐的态度。后来她借着卖酒,近距离接触,发现达木虽然脾气暴躁,但是并不恃强凌弱。 这种人有底线,坏不到哪里去。 ※ 如?您?访?问?的????阯????佈?業?不?是??????????ē?n???????②?⑤?????o???则?为????寨?站?点 日头愈发大了,达木叫停,让众人在树下歇息。 孟跃回到队伍里,众人向她打招呼,孟跃颔首回应。 吴家得知孟跃西行买卖马匹,吴二郎厚着面儿自荐了,还给孟跃拉了二十来个同乡,都是秉性靠得住的。 孟跃在孟九身边坐下,向那个口吃的孩子招手,道:“一个字一个字慢慢说。” 正在做饭的秦秋偏头看见这一幕,忍不住笑了,能跟在郎君身边,就是最好的。 孟跃被崇拜她的视线包裹,心绪并不如面色平静。 她知道这些人会跟着她,西行之事是催化剂,让他们明了内心。 而孟跃一手促成此事。 她闭了闭眼,更觉热意当头,浑身滚烫,她仿佛置身岩浆之上,火海之中,所有的思绪都被焚烧殆尽。直到睁开眼,眸中又是一片坚定。 申时四刻,队伍再次启程。 孟跃初秋离京,抵达隆部与大瑞朝的交界线时,天上已经雪花纷飞。隆部是大瑞朝的附属国,双方互通有无。 这日他们用过午饭,达木问孟跃:“连穗,你手里的货物什么时候出?” 从京城一直跟随他们的小商队,已经将货物出的差不多了。 孟跃紧了紧暖耳,露出大眼睛和鼻尖,显得天真稚嫩,她道:“我让人去打听了,有些眉目。不过还要劳烦达叔陪我走一遭,为我坐镇。” 达木看着孟跃被暖耳包裹的小脸,沉默了。孟跃这模样,还真不能单独去。 傍晚,孟跃同达木见了本地几位酒商,众人一直跟达木敬酒,虽然没有忽略孟跃,但也不重视。 达木看了孟跃一眼,晃晃灯火下,他道:“我手里有一批京里来的瓷器,想跟你们换酒。” 几名酒商对视一眼,“我们得先看看货。” 孟跃当时还想带丝绸,但是他们离京时,是秋老虎前后,丝绸抵不住高热,孟跃只好作罢。 有达木坐镇,孟跃用瓷器换二十桶酒。孟九挨个看过酒,向孟跃点头。 然而达木却不看好,对孟跃道:“连穗,你这些酒就算带进隆部,也赚不了多少。” 他认为孟跃太年轻,比起酒,其实把瓷器带入隆部,赚的更多一些。 孟跃没有解释,她给底下人又添了棉衣棉裤和食物,而后一群人跟着达木进了隆部。 那是隆部一年中最冷的时候,天地一片茫茫。 孟跃出手阔绰,花三倍价租了相近的五个碉房,有的垒三层,有的垒四层,为防风雪,窗口又小又窄,屋里得点一盏灯。 孟跃让少年们待在碉房里抱团取暖,她带着人早出晚归。 一旬后,孟跃再次找上达木,送给他一壶酒,达木笑道:“你之前买了二十桶酒,就给我这么点儿。” 孟跃笑道:“达叔,你尝一尝再说。” 达木撕开酒封,浓郁的酒香顿时散出,他神情骤变,试探着喝了一口,毫无防备,烈酒灼喉,烧的他面色通红,双目凸出,却不舍得吐了,强行把酒水咽下去,达木感觉五脏六腑都要烧起来了。 这比在京里时孟连穗给他的酒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