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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分,愚蠢。 十六皇子受用十五哥的夸赞,与十五哥挥别。 他们一行人回到春和宫,后脚太医就来了,顺妃知晓原委,啼笑皆非。 孙嬷嬷叹道:“殿下真是太善良了,一看就随了娘娘。” 顺妃敛笑,珩儿太良善,容易吃亏。 偏殿内,十六皇子观看太医给红蓼问诊,一会儿冒出一个问题,听得太医面皮抽抽,青筋直跳。 孟跃毫不怀疑,若眼前孩童不是皇子,太医肯定张口骂人了。 孟跃扯了扯十六皇子的衣摆,十六皇子眨眨眼,不再缠着太医,改缠孟跃了。 须臾,太医给红蓼开方子,十六皇子令小全子亲自去抓药。 一通忙活完,穆延终于找到空闲,劝十六皇子做课业。 “穆伴读,今日小雪诶…”十六皇子玩自己的手指,肉乎乎的小脸很委屈。 穆延无奈,“殿下,一年有二十四节气,这并不是稀罕日子。” 十六皇子噘嘴,背过身不理穆延。 穆延:……… 孟跃端着糍粑和羹汤进殿,“穆伴读,一年仅有二十四节气,要珍惜啊。” 十六皇子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呲溜儿跑到孟跃身边,抓着孟跃的衣摆朝穆延昂了昂下巴。 穆延感觉眼睛疼,改劝孟跃不要太顺着十六皇子,惹得十六皇子凶凶瞪他。 “穆伴读,你竟然离间本殿和跃跃,你太坏了,罚你今日做双倍课业。” 穆延哽住,十六皇子您不想做课业的心思太明显了啊喂!! 孟跃压下上翘的嘴角,招呼十六皇子和穆延一道用点心。 十六皇子吃了一口,本就圆圆的眼睛睁的更大了,“好吃好吃,好香!” 十六皇子细细感受,而后模仿陆大学士讲学时摇头晃脑,点评道:“糍粑爽滑又兼具韧性,豆粉浓香,红糖细腻,一口下去,层次丰富,大善。” 穆延咀嚼的动作顿了顿,莫名觉得糍粑更好吃了一点是肿么回事?! 孟跃等十六皇子点评结束,将淡口的百合羹递给他。 十六皇子仰头,“跃跃,也给十五哥宫里送一份糍粑。” 孟跃迟疑:“只十五殿下一人有,其他殿下可要吃味了。” 十六皇子想了想,一挥小手,大气道:“那就给本殿的兄弟姊妹都送一份。” 孟跃又是一番恭维。 十六皇子美滋滋,还故作矜持:“一点小事罢了。” 孟跃出了偏殿,将此事告知顺妃,顺妃犹豫,“这数量可不少。”小厨房一时半会也做不出。 孟跃解释道:“娘娘,因着十六殿下与十五殿下关系好,奴婢想着十六殿下得了新玩意,肯定要与十五皇子分享,奴婢就自作主张多备了些。” 顺妃舒展眉目,“你是个周到的,这事你去办。” “是。” 也是巧了,承元帝今夜宿在童嫔宫里,春和宫着人送糍粑,童嫔和承元帝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须臾,洪德忠回话:“圣上,原是十六殿下今岁念了书,前几日在一本地方杂志瞧见南方过小雪习俗,十分好奇,令宫人弄了糍粑,他尝过觉得好,所以给兄弟姊妹的宫里都送了一份。”不是以宫妃位份高低送,而是以血缘关系送。 承元帝脑海里冒出一个虎服小子,乌发汗津津贴在脑门上,活力四射,他嗔怪道:“臭小子想着兄弟姊妹,怎么没给他父皇送一份。” 话虽如此,承元帝命人将糍粑送去十三公主殿中,“到底是十六一番好意。” 童嫔应是。 次日承元帝下朝后,洪德忠汇报,昨儿夜里春和宫着人往帝王寝宫送了糍粑,只是圣上不在,落了空。 承元帝闻言,眉眼舒展,“怎么会落空,如今天寒,一路送过来,哪有现做的好。” 洪德忠会意,傍晚天子摆驾春和宫。 各宫主子心思各异:“一碟糯米糍粑就将圣上哄了去,真是好手段,从前小瞧顺妃了。” 顺妃却是惊大于喜,她没想到圣上会来。 十六皇子兴冲冲的捧着一碟糍粑进殿,“父皇,您尝尝,好吃的。” 承元帝尝了一口,确实很香,他搁下牙箸,对十六皇子道:“大学士说你背书不大灵光,你该将心思用在这上面。” 顺妃欲为儿子辩解。 “我都有用心啊,我很努力的。父皇稍等片刻。”十六皇子甩着小腿哒哒哒跑开,又哒哒哒跑回来,手里拿着大字。 “父皇您看,这都是我每日认真写的。” 承元帝看了看,发现还真如十六皇子所言,六岁孩童的大字,写成这个样子很不错了,一看就是用了心。 他又考校几篇文章,十六皇子也能说道一二,言之有物,并非死读书。 这么一打岔,承元帝下意识认为十六皇子背书是天赋不足,不能强求了。 气氛和缓,承元帝询问十六皇子去上书房念书可还习惯。 “早上还是有点起不来…”十六皇子实话实说,掰着小手指头一一道来,念叨陆大学士十分严肃,顾大学士面善,李大学士冷酷。 又道六皇子文武双全,“大学士提问,六皇兄都答得上。演练场上,六皇兄百发百中,特别特别厉害。”说完还肯定的点点头,把承元帝给逗乐了。 承元帝呷了一口茶,“还有呢?” 十六皇子又道八皇兄和十一皇兄特别有默契,他希望他同十五哥也能如此。随后又提其他皇子,但末了总会坠一句,他同十五皇子如何如何。 承元帝含笑听着,不知不觉天黑了,十六皇子用过晚膳也不离去,道自己学了下棋,与父皇对弈。 承元帝笑应,把儿子杀个落花流水,十六皇子蔫哒哒走了,承元帝大笑,一点都不羞愧自己以大欺小,顺妃嗔怨两句,承元帝搂过她,哄道:“明儿朕着人将私库里的那方八菱形夔龙纹端砚送来,也不枉我儿辛苦练字。” 顺妃惊讶,承元帝盯着她微张的檀口,眸光一暗。 主殿灯火渐暗,偏殿亦是。 十六皇子将其他人支走,他着单衣在床上滚来滚去,滚来滚去。 随后他又半坐起身,眼睛亮亮的望着孟跃,满脸写着“跃跃问我”。 孟跃怀疑自己不问,小屁孩儿今晚都不睡觉了。 她在床沿坐下,明知故问,“殿下有什么开心事?” 十六皇子矜持不了一点儿,连连点头,他双手拢住孟跃的耳朵,用气音道:“我今天没有做课业,明儿大学士问起,我就说父皇考校我,占我时间了。” 合情合理有、没、有! 是的,晚上他缠着父皇对弈是故意的! 他真是个天才,太棒了,十六皇子忍不住夸赞自己。 但是他不能说出去,连母妃都不能说。唉,曲高和寡,寂寞如雪。